林悦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身前,“雨悠你来了,手还疼吗?”
她故意提起之前的事,但这次打断她的却不是我。
“够了!
已经过去的事总提很有意思吗?”
祁宴一句呵斥,林悦瞬间红了眼眶。
可这次祁宴全然忽视了她的委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祁宴的白月光,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
得到了便是惹人嫌弃的饭米粒。
我和祁宴的婚期定在了十五那天,似乎他比我更着急。
到婚礼那天一直陪在我身边,不仅不去公司,就连林悦装抑郁发作,甚至闹着自残他也只当不知道。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林悦突然消停了,不哭不闹,唯独时不时给我发两张她和祁宴的合照意图恶心我。
你坐牢的三年,我和阿宴走遍了世界各地,我们还去爱情海许了愿。
我微微一笑回复:是吗?
多谢妹妹替我照顾你姐夫林悦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却被我挂断。
沐雨悠你这个贱人!
和你妈那个老太婆一样贱!
我冷冷关上手机,攥紧指尖,指甲嵌入掌心传来一阵钝痛。
婚礼当天我梳妆的期间,祁宴不放心来看了我很多次。
见脚上穿着球鞋,他有些狐疑。
“怎么不穿我为你定制的那双高跟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笑着说:“太久没穿,不习惯怕出丑。”
眼中怀疑更甚,他还想发问,却在司仪的颂词声中不得不离开。
婚礼现场,祁宴紧紧握着手捧花,由于过于用力手背浮现出青色脉络。
直到新娘出场,他发现踏进婚礼现场的不是我。
而是身着婚纱的林悦。
手中的捧花摔落在红毯上,祁宴一把推开林悦,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
林悦不明所以,拉着他的手腕,“阿宴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去哪?”
也在此刻,身后原本被宾客注视的温馨的VCR,变成了林悦溜进我的办公室拷贝公司机密的视频。
还有一段刺耳的录音,是她一次次挑衅妈妈时,亲口承认机密就是她故意谢露栽赃我的。
甚至她还收买了监狱里的女老大,交代她们多多关照我。
看见视频,林悦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只有两团腮红突兀的挂在颧骨上。
最后一个视频是林悦这些年来,借公司职务之便,私下售卖天水集团文件的证据。
祁宴难满腔怒火看着,摇头否认的林悦。
此时台下的快门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祁宴恶狠狠地掐着林悦的脖子,眼里满是憎恶。
“居然真的是你!”
林悦握住他的手背,脸色涨红,“阿宴哥哥,不是...”突然,祁宴在人群中捕捉到我的身影,那一瞬间,他立马松手,惊慌失措想要奔向我却被林悦拉住。
“祁宴你不能走!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说过你要娶我的。”
祁宴不耐烦地推开她,“我踏马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你不过是我无聊时到玩物,也配让我娶你!”
闻言,林悦慌张的翻找手机,余光瞟到我,她愣住了。
我想她应该明白了,给她发消息的人,一直是我不是祁宴。
是我用祁宴的手机告诉她,今天的婚礼女主角只能是她,而祁宴从没想过娶我。
林悦相信了,但我也没有撒谎。
祁宴生日那天,我装醉酒躺在沙发时,听到了他和宋寒的对话。
“祁哥你不是一直喜欢悦姐吗?
怎么突然决定娶嫂子了。”
祁宴不屑一笑,“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也敢和我闹脾气。
我不过逗她玩玩,正好也想看看没有新郎的婚礼是什么样。”
祁宴说完,轻轻将我抱起,一滴热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我很明显的察觉到,他身形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