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瞬之间,她辨识出了那股熟悉的香气。
原来,在雪松包裹着柑橘的身后,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这股香味初闻很淡,你越是思考它,它的味道越浓郁。
到最后竟长出了一把毛茸茸的钩子,牵拉着她的心脏不停地冲撞着肋骨。
等她逃离花海,后脑勺已经落入江轶的手心。
他越发狭长的双目和逐渐蒸腾的呼吸,让沈晗月脑袋里的钟表警铃大作。
“你要干什么。”她按住江轶的肩膀。
“你的直觉呢?”
“我……你……”那把毛茸茸的钩子,在她的心尖轻拉细扯。
她慌乱地呼出一口气。
江轶的心底有一刹那的颤抖。他敢打赌,她的味道一定很甜。
沈晗月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绝不能是她想的那样。
可他义无反顾地靠近,或许再移动半公分,他们就要跨过一条线……
“江轶,你在里面吗?”
诸葛飞飞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沈晗月猛的推开近在咫尺的人。
摔靠在沙发里的江轶,像只受伤的老虎,目光笼罩着她。
沈晗月移开视线,悄然挪到一旁。
周围充斥着无法忽视的声音。
江轶起身时沙发咯吱咯吱的伸展声,皮鞋落下时微弱的踩踏声,还有他经过时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他拉开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间隙。
“有事吗?”他问。
在他身后,沈晗月拿起手机和挎包,脑子里翻腾着各式各样的逃生方案。
诸葛飞飞说:“我回公司拿点东西。看到你这里还亮着灯,就敲门看看你在不在。”
没人回答。
“我没什么事。我……再见,江轶。”
沈晗月怕诸葛飞飞说完就跑,急忙挤到江轶身旁,贴着门框叫住她:“飞飞。”
江轶垂着的右手抬起又放下,似乎想抓住什么。沈晗月条件反射地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