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姑娘的父母，这是人家家事，我们怎么管？”门卫抽着烟，懒洋洋地躺进椅子里。
“还看监控？”门卫嗤笑一声，鼻孔里喷出恶臭的烟味，他上下打量我，道：“你算老几？学校的监控是你想看就看的？滚吧。”
他伸手推了我一把，手从我胸口收回时，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头。
我被他推得踉跄一下，倒在地上，旧书包被洗得剩一层薄布，菜刀的刀把触感清晰地硌在我的腰上，将我从怒火中拉回现实。
我忘了，我不比我那瘦弱的妹妹强壮多少。
我麻木地站起来，想了想，还是订了一张回老家县城的汽车票。
2.
我知道他们把方雪绑架是干什么，无非是逼她嫁人，好拿一笔彩礼钱。
要打听方雪被那两个畜生卖给哪个男的并不难，小县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家家户户都清楚。
“听说是卖到你们老家了。”邻居的阿姨磕着瓜子，劝道：
“我说你也不要太计较，咱们女人家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我看小雪也认命了，回来一声不吭的就跟那个男人走了。”
“到了年纪还是早嫁人好，你可别去搅和你妹妹的好事！”
阿姨厚厚的嘴唇唾沫横飞，“呸”地吐出瓜子皮。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也说了，是卖，不是嫁。”
阿姨不再说话了，她也盯了我一会儿，她的额头上，被丈夫打出来的淤青正明显。
她抓了一把瓜子塞进我的衣兜里，我转身往乡下赶，听到她在身后幽幽地说：
“我忍了三四十年，早就认命了……你说你们怎么就不会认命？不认就不认吧，你走夜路要小心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