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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全文

半山逢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打板子?太轻了!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主角:盛武帝虞策   更新:2025-01-17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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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打板子?太轻了!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
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打板子?太轻了!
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
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
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
“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
“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
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
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
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
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可没想到,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他拱手对盛武帝说道:“圣上,臣有一言,六殿下有疯病,还不足以就藩。”
虞策看了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儿,五十多岁,看起来一身正气。
此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派,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藩王的拉拢。
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也是管国库的。
官职比镇国公低一级,但权力不小。
在虞策印象中他人缘很差,因为总是心直口快,不懂阿谀奉承,有时候会让盛武帝很没面子。
虞策强忍着上去暴打他的冲动,你说你好好的跳出来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容瀚庭气势十足,继续道:“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但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苗子,如何不能就藩?”
“让他去封地吃吃苦,也算是一种惩戒,说不定吃苦磨炼他反而成熟了,这两全其美。”
容瀚庭说话时昂首挺胸,志在必得。
众官员也纷纷帮腔。
“是啊,为了皇宫安宁,就让六殿下去就藩吧。”
“今天他都敢打皇兄,以后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臣附议…吃些苦有助于成长。”
虞策盯着他们,目光又转到户部尚书的身上......果真是人缘差啊,你看容瀚庭一说话大堆人帮。
你呢,孤立无援。
“镇国公所言极是,就藩是最好选择。”
“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盛武帝威严喝问。
虞策看见,他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轻松的微笑,仿佛心里的什么枷锁被扯掉了。
原来如此。
盛武帝其实也很烦这个傻儿子,也想过把他扔出去,但又觉得始终是自己的血脉,一直举棋不定。
镇国公力陈三大理由,这彻底打破了盛武帝的犹豫,让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
“臣......没有了。”
户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灰,自知不是容瀚庭的对手,便也不再揪着不放,乖乖退回位置。
容瀚庭心里得意,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思一转,毒计涌上。
他笑眯眯地走到虞策面前,和声问道:“六殿下,您想不想娶媳妇儿?”
虞策不知道这老贼打什么算盘,但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为了稳住傻子人设,不叫他看出端倪,虞策故意回答道:“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嘛,我要吃我要吃。”
容瀚庭笑道:“不止好吃,还好用呢。”
说完,他忽然向盛武帝躬身道:“圣上,臣久闻户部尚书丁大人有一女,拜师天下第一名医门下,学得济世救人之术。”
“此女医术远胜太医,若嫁给六殿下,不光能照顾他衣食起居,更能贴身治病,说不定过几年,六殿下疯病都治好了。”
盛武帝眼眸精芒暴涨,当即拍大腿道:
“竟有此事,好,太好了。”
当年接虞策入宫时,太医就做过诊治。
虞策的病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状,没发病的时候,心智像个三岁小孩,很单纯也很胆小,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发疯。
发起病来不受控制,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种病不是无药可治,但太医院那帮人却无从下手。
“不!不行!”
“臣反对!”
户部尚书急了,扑通跪下大吼:“臣的女儿不能嫁给他。”
他紧张得面红耳赤,眼睛充血。
容瀚庭趁机冷笑道:“丁大人,你莫非是嫌弃六殿下是痴儿,不肯嫁女?”
盛武帝此时脸都黑了。
他阴沉着双眸,冷冷道:“户部尚书,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女儿?”
户部尚书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
容瀚庭乘胜追击,怒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何不肯嫁女?你女儿会医术,最适合六殿下。”
“她嫁给六殿下,贴身照顾,圣上才放心六殿下去就藩啊。”
虞策本想回绝了这门亲事,毕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可一听到容瀚庭的后话,他便不打算说话了。
素不相识的姑娘啊......看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大不了等我离开了京都,在找个借口放你自由。
老贼真是狠。
摆明了要搞户部尚书。
盛武帝威严震喝:“户部尚书,朕命令你,将家中女儿嫁给老六。”
虞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看来盛武帝也不是很待见户部尚书啊。
这大概就是忠臣的苦恼。
同僚不待见他。
皇帝也因为他不懂得献媚而不待见他。
“不…不行,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傻子,绝对不行。”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竟然咆哮大殿。
盛武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老六再傻也是他儿子,一个臣子竟敢看不起他儿子,这等于打他脸。
盛武帝厉声道:“禁军,拉出去。”
禁军上来,架起户部尚书便往外拖。
户部尚书的惨叫声回荡着:
“圣上…不可以啊,我只有一个女儿......不能毁了她啊…”
盛武帝怒不可遏,拍案怒啸:“你不愿意是吧,朕偏要赐婚,这女儿你不嫁也得嫁!”
说完,盛武帝大手一挥,道:
“镇国公,给老六选一块封地。”
容瀚庭早有准备,张口便道:“那便让六殿下去蜀中吧,那里风景秀丽。”
盛武帝皱眉,“蜀中,自古为流放罪人之地,苦寒得很,为何选这里?”
容瀚庭点头,道:“启禀圣上,因为六殿下打了皇兄,这不严惩的话,不足以正尊卑纲常,去蜀中,让他吃些苦头受受罪。”
盛武帝点头,道:“封六皇子虞策为蜀中王,赏金千两,从禁军中挑选一百名护卫。”
“赐婚户部尚书女儿,念你疯病反复,朕容你在京都修养多些时日,待病情稳定,即刻出发蜀中。”
“文武百官皆是面色怪异。
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
“陛下久居深宫,不知道蜀中目前的情况,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是啊,各地闹瘟疫,王爷们为了封地的安宁,都把染病的赶到蜀中去了。”
“光是江南一带,就去了五万人。”
“蜀中现在就是人间地狱。”
镇国公真狠啊,他要同时整死虞策和户部尚书,这也难怪,谁让这个傻子打了他最疼爱的外甥?
还有户部尚书,在朝中经常与镇国公作对,这不今天又出来抬杠,现在好了,报复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极小。
盛武帝压根听不见,但虞策听见了。
他不在意。
去哪儿无所谓,离开这里就行。
盛武帝很满意,霸气道:“此事已商定,老六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诸位爱卿详谈。”
容瀚庭露出一抹老狐狸的冷笑。
老贼!
虞策看在眼里,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尼玛的,心这么黑。
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你哭的。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
文武百官沉默无声。
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
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
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
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
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
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
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
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
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吵闹声。
“父皇!我要见父皇!”
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
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
刚入大殿,虞策便喊道:“父皇,儿臣要玩游戏。”
盛武帝看见是傻儿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胡闹,朕在与百官商议大事,你来玩什么,这是玩闹之地吗?”
说完,盛武帝注意力突然被虞策手上的人吸引,片刻后,盛武帝爆发出大叫:
“渊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老六,还不赶紧放开渊儿。”
盛武帝身边的瑾妃,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渊儿,我的渊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
文武百官亦是看着这一幕,低声私语起来。
“老六,是谁把你皇兄打成这样?快告诉朕,朕要灭了他九族。”
盛武帝气得鼻孔冒烟,杀心大起。
虞策随手将虞渊扔在地上,指着自己鼻子笑嘻嘻道:“父皇,阿三是被我打成这样的。”
盛武帝不假思索的道:“原来是你…好,朕就灭你九......”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一惊。
“什么?”
“是你干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你干的?
盛武帝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
刚才他可是说,谁干的就灭谁九族。
这灭到自己头上来了。
“圣上!”
“他…他竟然把渊儿打得不成人形了,您一定要为渊儿做主啊。”
瑾妃歇斯底里怒视着虞策,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而后又对着盛武帝下跪,哭求道:
“恳求圣上,将他打入天牢!”
盛武帝面色为难,只好说道:“先别说这个,来人,快把江南王送太医院。”
一群人很快把虞渊抬走了。
虞策眼睛微眯,看向瑾妃。
身材样貌没得挑,绝对红颜祸水级别。
样貌只是其一,这女人的本事才是真厉害。
大盛王朝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瑾妃竟能坐在龙椅旁,跟着盛武帝同朝听政,难怪虞渊在朝中这么嚣张,他老娘的背景是铁打的。
“圣上…圣上啊......”
瑾妃还是跪着,扯盛武帝的衣袖。
大有今天不严惩虞策,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盛武帝嘴角抽搐,先把爱妃扶起搂在怀中好一阵安慰,这才无奈看向虞策。
这痴儿竟然还在抠鼻孔,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把人打成了这样,这都不成人形了。
出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朕可打算让他当太子的。
盛武帝两眼喷火,厉声道:
“老六,你为什么打你的皇兄?”
虞策静静的打量着这位皇帝老爹。
人还算可以。
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收拾他,反而是问起了原因,这足以见得,虽然他疼爱虞渊,但并非盲目。
虽然自己是痴儿,但他也没有鄙视,心里还当他是儿子。
“逆子!”
盛武帝双目喷火的盯着虞策,大吼:“朕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盛武帝的无奈几乎要淹没理智了。
这痴儿本性不坏,甚至很懦弱,面对宫女都不敢大声,可他一旦发病就会性情大变,暴躁无比。
因发病而闯祸,已不是第一回了。
以前也就砸东西,现在开始打人了。
“父皇…”
虞策抬头,正要说话。
可下一刻却被镇国公打断。
镇国公容瀚庭,脸上狠色浓郁,他手持玉圭躬身道:“臣认为,六殿下目无尊长,便是有疯病也不可姑息,若开了这口子,以后便不能管束。”
“应先将六殿下打一百大板,关入天牢,暂且收押一年磨磨性子。”
盛武帝面色微僵。
镇国公太狠了吧。
虽然渊儿是你亲外甥,但也没必要整死老六吧?打一百大板,关天牢一年,很要命有什么区别。
“六殿下实在太狂妄了,仗着身强力壮欺辱江南王,一百大板太少了,至少两百大板。”
“六殿下体壮如牛,打少了反而起不到惩戒作用,多打一些,就当给他长记性。”
“没错,就该好好管教。”
容瀚庭的话,得到了一大片支持。
文臣武将纷纷帮腔。
这一幕虞策都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几乎都是指责他的。
“三爷党”势力太强了。
自己留在这里,迟早被搞死。
盛武帝目光冷厉,怒道:“逆子你可知错。”
虞策正视着他愤怒的眼眸,装出手足无措道:“父皇,是阿三非要跟我玩的......”
听着虞策的话,容瀚庭冷冷道:
“圣上,六殿下既然认了,那就严惩”
话音落下。
又是一群人跳出来。
“请圣上传旨,将他押入天牢。”
“一定要严惩不贷。”
“臣附议…”
三爷党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虞策记住了这帮混账的脸,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弱弱的对盛武帝说道:“父皇,孩儿又做错什么了吗?”
盛武帝眸中闪过一抹苦涩,道:“到底为什么打你三哥?”
虞策用非常无辜又有些可怜的声音,小声道:“三哥玩游戏输不起还骂人,骂我是小畜生,我是小畜生,那您不就是大畜生吗?”
“他还说,父皇您是个极品,喜欢去青楼找妓女…”
盛武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沉着脸怒道:“够了!”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容瀚庭也识趣的闭嘴。
就连一直哇哇叫的瑾妃也忌惮地不哭了。
这事在朝中是禁忌,任何人不能提。
圣上的家丑不可外扬。
谁都没想到,虞策打人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沉默许久。
盛武帝终于开口:“那你也不能打你三哥,你…最多骂他两句就算了,不能打人,你知错了吗?”
“父皇,我知错了。”
虞策没心没肺的说道:“以后三哥再骂你,我也跟着骂,绝对不打人了。”
盛武帝嘴角狠狠一抽......你小子,虽然傻但是一点不吃亏啊。
老三骂你,你就打他。
他骂朕,你就不打了?
沉默片刻后,盛武帝叹气道:“自从接你入宫,你闯了多少祸啊,朕都不知该如何罚你。”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求您不要砍孩的脑袋。”
虞策缩着脑袋满脸恐慌,让人汗颜。
不少人暗地嘲笑,真是个痴儿。
“虎毒不食子,朕砍你脑袋做什么?再说你这事也不是死罪。”
盛武帝黑着脸吼道。
“孩儿知道自己笨,要是能像皇兄们一样,孩儿肯定不会惹父皇生气了。”
虞策咧嘴笑着,样子很憨厚。
“你怎么能跟他们比,他们是藩王,是朕的左膀右臂。”
虞策心里闪过一抹精明,终于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看我继续暗示。
虞策流着口水笑呵呵道:“当藩王就能给父皇做手臂嘛?好耶好耶,那我也要做藩王。”
盛武帝有些不忍直视了,什么手臂?那叫左膀右臂,是形容,不是真的变成手臂。
你这样还当藩王?
藩王是王,不是番薯。
“唉,还是打板子吧。”
盛武帝摇了摇头…
按大盛王朝律法,立太子之后,其余皇子便会封王爷,有各自的封地。
盛武帝另外的几个儿子都去就藩了。
虞策因为年纪小,脑子傻这事一直没着落。
看盛武帝不打算在就藩之事上多言,虞策心里有些急了,难道我的暗示还不够?
“圣上,老臣以为,六殿下可以去就藩,理由有三个。”
镇国公容瀚庭忽然站出来说道。

虞渊当即炸毛。
“舅舅,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替傻子说话,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
他委屈得大叫。
让他算了?还要谦逊?
那傻子暴揍我一顿,这能算了?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瑾妃心疼地眼泪直掉,看不得儿子受苦,连忙示意大哥嘴下留情。
“我没帮你?今天朝上我能帮的都帮了。”
容瀚庭扬起巴掌,但看他这一脸青肿,又忍着怒气放了下去。
虞渊眼中怨色涌动,怒吼:“你帮我,那你还给那傻子求情,给他封王......我要他死!马上死!”
他虽然早就被抬去太医院,但消息很灵通。
“糊涂!”
容瀚庭气得耳朵冒烟,陡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他封的蜀中王,那地方鬼见了都摇头,更何况还有瘟疫…他去了蜀中就是死路。”
容瀚庭叹了口气,他容家世代当官,镇国公这名号那是世袭罔替。
容家人个个老谋深算,怎么你容瑾生出的儿子这么幼稚?要不是亲外甥,我真踹死你。
难不成你为了出口气,去把虞策杀了?
盛武帝今天已经表态。
虞策再傻也是他儿子,血脉割舍不掉。
你还能当着盛武帝的面,给虞策一刀劈了?
真想报仇要用脑子。
虞策体魄强健,跟他动武真是太蠢了。
况且容瀚庭今天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
不光能坑死虞策,还能顺带坑丁文远。
他早就看出圣上有意扶持丁文远,但没有付诸行动,应该是在观察。
今天丁文远这表现,圣上一定是失望了。
他女儿以后要是跟虞策一块死。
君臣之间大概会离心。
那盛武帝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镇国公。
“你舅舅把路都给你铺好了,听他的话。”
瑾妃亲手给他上药,她很清楚大哥的意思,便宽慰虞渊道:“太子刚死,储君空缺,你要表现得好一些,才有可能当上太子。”
“你父皇最吃仁孝,你得投其所好。”
听到母妃都这么说,虞渊也稍微冷静。
可一想到虞策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下手又如此狠辣无情,他怒火便又再起。
“我知道…我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婊子生的杂种,竟敢打我。”
他气急败坏怒吼,活像个撒泼小孩。
“这就是你为什么没当上太子的原因。”
容瀚庭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太子并不比你成熟稳重多少,但他会装,在圣上面前能拿出一个宽厚储君的模样!”
“你看虞策刚进宫,大家都嫌他是傻子,只有太子整天给他送东西,一陪就是好几个时辰,上上下下谁不说他好?”
“他虽然被我们整垮了,但他身上这点,你得好好学,学会了便天下无敌。”
“这次突发瘟疫,想必也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若能抓住机会,将治理瘟疫的功劳揽在身上,那你必定是储君!”
虞渊闻言,眼前顿时一亮。
治理瘟疫!
这个这倒是好办法!
瘟疫已经死了数十万人。
若能将瘟疫治住,功劳拿下,不光朝中百官心服口服,民间也会有众多支持者。
父皇还不直接给他当太子?
默默思索片刻,虞渊忽然智商占领高地,笑道:“娘,我想成亲了,就要丁文远的女儿,并且要撞虞策成亲的日子。”
瑾妃呵斥道:“你说什么呢,你父皇早就把丁文远女儿嫁给虞策了。”
“不。”
“丁文远耍了小心思,嫁给虞策的是二女儿丁白芷,听说原本只是个奴婢,亲女儿丁苼婉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虞渊消息灵通,早就知晓一切。
他阴笑道:“丁苼婉是天下第一名医的高徒,想必有法子可治瘟疫,就算她没有,她师父也会有,拿下她就成了。”
容瀚庭欣慰一笑,“你可算会用脑子了。”
瑾妃也笑了起来。
虞渊则是有更多的想法。
你这傻子不是要迎娶尚书府千金吗?
我也要娶!
并且我娶的是真千金。
而你,只配娶一个奴婢。
看成亲那天,我怎么羞辱你。
......
第二天。
日上三竿虞策才起。
惊奇地发现伺候他的宫女都换了人,全是生面孔,太监也换了。
“你们哪儿来的?”
虞策随口问了句。
小宫女弯腰低头,怯生生道:“曹公公让我们来伺候王爷的,我们以前都是嫔妃主子的。”
后宫来的?
还是专门伺候嫔妃的。
虞策马上就明白了。
那些二五仔估计都被处理了。
皇帝老爹怕他吃下人的亏,特地安排了。
这更让虞策郁闷啊。
这说明他的一举一动,说不定拉泡屎都在盛武帝监视之内,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实在是很难受啊。
洗漱完毕。
虞策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院中去。
刚到荷花池旁。
他便看到了禁军在操练。
一百人同时操练,那动静还是很惊人的。
他们不是在练刀枪棍棒,而是光着膀子练摔跤…这在古代不叫摔跤,应该称呼为角力。
俗话说得好,十年拳不如一年跤。
拳头再重,一下很难打死人。
摔是真能一下把人摔死。
这帮禁军里最威猛的,那当然是铁阳巨,后者光着上身,倒三角体型,腹部肌肉块状分明,两臂就像树干,上边能跑马。
那古铜色的皮肤,上面还有几道旧伤疤,看起来就十分硬汉。
只见三个人去摔铁阳巨。
两人抱腿,一人勒脖子。
可铁阳巨双脚像是生根,硬是不动,而后猛然发力,便将三人摔飞出去。
“好!”
虞策出声喝彩。
是个猛将。
此人必须收入麾下。
虽然他现在就在这里——可虞策知道,他的主子还是盛武帝。
听到声音。
铁阳巨扭头一看。
顿时抱拳躬身,“参见六王爷。”
其余禁军也纷纷停下,列队整齐行礼。
“参见六王爷。”
声浪滚滚,气势冲天。
“好,精彩。”
虞策大笑着走过来。
铁阳巨咧嘴一笑,“多谢王爷夸奖。”
他找人打听过虞策,知道他的病不是常发作,只要不发病就看起来还是正常的,虽说只有五岁心智…
铁阳巨虽然知道他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但还是很恭敬,躬身道:“王爷今天有何公干?”
虞策心里一笑。
我能有什么公干呢。
“倒是有。”
虞策念头一动,总不能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左右没事,倒不如去逛逛。
“陪我去尚书府丁家。”

“这个......”
铁阳巨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干笑道:“要不,您改日再去?今天有人去尚书府提亲了,听说很热闹......”
后面的话,铁阳巨没再说。
不过,虞策却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去尚书府丁家提亲,还很热闹,自己这个时候去的话,恐会煞风景。
最主要的是怕没人招待,到时候尴尬。
昨天虞策去提亲的时候,铁阳巨没在场,但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
尚书府的人都把虞策当透明人。
其实虞策他巴不得没人搭理他。
越多人关注他,他就越容易暴露,而且去尚书府也并不是观光。
那是去看宝贝的。
昨天丁文远说的那番话,虞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聘礼他全返,还要给一笔陪嫁。
虞策这是去看自己的小钱钱。
不过这尚书府难道是要冲喜?
昨天他刚提亲。
今天又有人太提亲。
他家闺女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
这么受欢迎。
见虞策低头沉默,铁阳巨刚想开口安慰。
这时,虞策忽然道:“他们忙他们的,我去看我媳妇儿,关他们什么事。”
说完,便大步流星去了。
见虞策坚持,铁阳巨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上衣裳,挎起刀便跟着走了。
很快,他们来到尚书府。
铁阳巨说的没错,果然有人提亲。
门前三架大马车。
一辆是坐人的,原地等着主人。
两架是套了板车,车上已经搬空了,想必便是用这车带聘礼来的吧?
谁这么大手笔,昨天他才只带一辆马车。
这人一出手就是两马车,那得多少金银珠宝啊,真是富得流油。
此刻。
丁文远正在会客,谈笑声便是在院子外都能听见,不难听出他对前来提亲之人很是满意。
比昨天面对虞策那张臭脸可好多了。
看到虞策走进来,屋里几人都看了过来,常面一时僵住。
虞策可算看到了丁文远藏起来的那位宝贝亲生女儿——丁苼婉。
她确实如传闻中那样漂亮。
穿着一袭华丽的绣花长裙。
头戴金钗,眉目如画。
谈笑之间自然而然迸发出高贵气质。
咦?
虞策环视一周,怎么不见我那宝贝媳妇儿?
“拜见岳丈大人。”
虞策拱手一笑。
丁文远不想看到他,便只是随口道:“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虞策的礼数倒是让众人微微点头,虽说是痴儿,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估计是有人专门教导的吧。
毕竟顶着王爷的名头,总不能叫人看笑话。
“王爷到访有失远迎,快请坐。”
“来人呀,上茶。”
丁苼婉嫣然一笑,招呼人伺候。
丁文远脸有些紧绷,显然没想到他会来,那声岳丈大人,叫得他浑身发毛,只觉得怪怪的。
虞策落座后,目光便看向了客位上的一名英武汉子,此人约莫三十岁,膀大腰圆挺着将军肚,满脸胡渣。
卧槽,丁苼婉就是要嫁给他?
不喜欢我这俊秀公子哥,喜欢粗糙大汉是吧,看不出来你这软妹子口味那么重。
虞策开口问道:“你是谁?”
胡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随即隐藏,起身微微躬腰:“见过六王爷,在下征北将军,阎震魁。”
阎震魁?
虞策不认识。
铁阳巨凑过来,低语道:“他当年是容家的门客,后被镇国公收为门生举荐进了军营,与江南王私交甚密。”
虞策心中一动。
原来是容家出来的人。
跟老三私交甚密?
看丁苼婉和丁文远父女俩这脸,都笑成了菊花了,难道这阎震魁是来替虞渊提亲的。
昨天在大殿之上,丁文远被容瀚庭收拾够呛,今天再见容家的人,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我到底是说你气量大,还是该说你没底线。
“原来是阎将军,久仰久仰。”
虞策咧嘴一笑,白牙闪光,为了确认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他便故意问:“阎将军今天难道是想迎娶…”
说着还看了丁苼婉一眼。
丁苼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顿生嫌恶,脸上却仍然是那迷人的微笑。
阎震魁挑眉一笑,不假思索的回道:“这倒不是,我这种粗人怎么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丁大小姐,当然是为我家王爷来的。”
你家王爷?
虞策心里顿时敞亮。
果然如此啊,真是虞渊。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自己昨天才下聘,他今天也来下聘。
而且容瀚庭跟丁文远不是对头吗?
怎么会允许外甥娶对方女儿?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观望一下,敌不动我不动。
虞策决定不参合进去。
不管老三想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暂且当个局外人,看清楚了再说。
打定主意扮猪吃虎。
虞策对丁文远说道:“岳丈大人,我媳妇儿呢?怎么不见人。”
丁文远面色微僵,开口道:“白芷在后院,你想去便去,不过我提醒你,她身子骨有伤痛,经不起折腾。”
谁知道这痴儿想干什么。
没有提前告知便突然登门拜访,还要见白芷,不知道姑娘出阁之前不能随便看吗?
莫不是在想那点男女之事?有可能,痴儿虽痴,但身体却是血气方刚。
事先给他说清楚,要是折腾死人了,他丁家可不负这个责任。
丁文远的小心思,虞策倒是一听就明白,心里对这个未来老丈人又狠狠扣了一把分数。
“我媳妇有伤痛?”
“谁欺负我家媳妇儿了,让我知道了,我肯定打死他,哼,我会武功的。”
虞策挥舞拳头,做出一副狠厉状。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种话也符合他的人设,但没想到,旁边的阎震魁却突然插话。
“六王爷竟然会武功,我还以为六王爷是只靠蛮力呢,真是失敬失敬。”
“不过会武功也不能乱用哦,伤着别人不行,伤着自家人也不好。”
他说着还故意做拱手状。
虞策心里一动。
你这话中有刺啊。
难道说你想找茬?
伤着自家人…这是点我呢。
这家伙是老三的人,昨天老三刚被自己一顿暴揍,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此人莫非是想在这里给他找场子。
虞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打算试探一番:“哈哈哈,我是会武功,就是不精,阎将军是要是能教我,当我师傅,那我以后一定天下无敌。”
看你上不上套。
下一刻。
阎震魁忽然面色微凛,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教你?
教你个傻子,想得美。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咧嘴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敢当王爷的师傅,但王爷如果想学些角力技巧,我倒是略知一二,权当切磋如何?”
情况忽然不对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阎震魁这是故意在引导。
寻常人必不会搭理他。
可虞策是寻常人吗?
他的心智只有五岁,懂得什么?
被人一引导,还不乖乖上套了。
铁阳巨知道不对,立刻出声,“这就不必了,角力在下也会,自会教导六王爷。”
阎震魁扫了他一眼,顿生不满。
你一个禁军统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怎么替他拿主意了?他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
阎震魁故意挑衅十足的说道。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虞策听的。
虞策心里冷笑,傻大个果然是想找茬,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你是老三的人,又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了。
“好呀好呀,我跟你玩角力。”
虞策咧着嘴十分开心的说道。

早朝还在继续。
盛武帝命总管大太监曹公公提上聘礼,带着虞策去尚书府提亲。
虞策是不愿意娶妻的,更何况这门亲事还是容瀚庭那老狐狸借刀杀人。
虞策不喜欢被当成棋子。
不管他愿意与否,盛武帝已下旨。
这是天打雷劈都改不掉的事。
罢了!
娶就娶了吧。
户部尚书是管朝中财政的。
当他女婿应该不亏,看有没有机会从他手里搞点钱,他现在没有人脉,要是还没有钱,那可真是玩不动了。
而且盛武帝不是让他立刻前往封地,还要留一些日子,虞渊那个兔崽子肯定会寻机报复。
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几乎十面埋伏啊。
要想好对策才行。
“王爷?六王爷?”
“刚才奴婢教您的礼仪,您都记住了吗?待会儿去尚书府可用得着。”
正当虞策边走边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曹公公那独特阴柔的声音。
虞策止步,作出一副憨态,笑呵呵道:“大哥哥,你在跟我说话嘛?”
曹公公是个面皮白皙,长得胖胖的人中年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脸。
但是刚才听到虞策叫他哥哥......
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抽上来。
哥你妹啊!
我这被切了一刀的人,你喊我哥哥?
要不看你是个痴儿,我准认为你是故意找茬,非得治治你。
痴儿啊,可怜人......
一想到这,曹公公同情心泛滥。
他笑呵呵的道:“六王爷,您现在可是蜀中王了,要记得时刻注意仪态。”
“知道了。”
虞策笑呵呵满口答应。
曹公公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他清点了一下聘礼,带了十几个太监,又套了两架马车,这便带着虞策出了皇宫。
路上。
虞策假寐不语。
实则在想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这让曹公公以为他是呆滞,更觉得一阵惋惜,看看这身板,多好的苗子啊,偏偏是个傻子。
曹公公打破了沉默:
“王爷您可知道户部尚书家情况?”
“不知道。”
虞策咧嘴摇着头。
他是真不知道。
这原身是个真傻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出门见人,能知道什么?
他穿越过来后继承了全部记忆,但对朝中的人大多也不认识。
曹公公呵呵一笑,张嘴解释:“户部尚书叫做丁文远,家族世代为官,可惜到了他这代,人情世故做得极差,朝中鲜有朋友......”
“不过王爷放心,他家教甚严,女儿知书达理,今年才十七岁,听说还是个大美人。”
听完曹公公的话,虞策不禁心里又咒骂起容瀚庭,甚至连带着盛武帝也吐槽了一遍。
户部尚书一家可谓忠臣啊,就因为人情世做得不好,不会拍马屁,就要给人强行赐婚啊?
还是赐给一个傻子......
盛武帝这也太伤人心了吧。
......
尚书府。
丁笙婉看着池中锦鲤争相吃食,觉得十分有趣,看了一会儿觉得乏了,便离开了荷花池。
路上。
她看到刚回来的户部尚书。
丁苼婉上前行礼,甜丝丝地轻声道:“爹,你这么早就提回来了?”
户部尚书丁文远脸色铁青,他能说自己是被圣上赶回来的吗?那还有脸吗?
“爹,朝中有什么新鲜事?”
丁苼婉搂着他手臂,十分粘人的说道。
“有,那个傻子六皇子把江南王打了。”
丁文远叹了口气。
丁苼婉美眸微动,说道:“就是那个妓女所生的六皇子?他胆子真大,连江南王都敢打。”
盛武帝偏爱虞渊,前太子未造反之前,就把江南这么富庶之地封给他。
现在太子死了,最有希望成为新太子的就是江南王虞渊,那傻子敢打他,那不是找死。
“女儿啊,还有一件大事呢......”
丁文远眼神闪躲,吞吞吐吐。
“有事就说嘛。”
丁苼婉轻哼了一声,爹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不挺干脆的,现在跟个女儿家似的,婆婆妈妈。
丁文远忽然捶胸顿足,悲愤道:“圣上…下旨,给你赐婚了。”
丁苼婉愣了一下,随即喜上眉梢,圣上都给我赐婚,这不是荣耀吗,爹哭什么?
难道是怕女儿嫁出去不回家?
舍不得了。
她定了定神,笑着问道:“是谁家公子,不会是哪个王爷吧?”
她好歹是户部尚书之女,嫁个王爷不过分,要是能嫁给江南王…啧啧,那日子不得飞起来。
丁文远老脸铁青:“是…蜀中王。”
丁苼婉美眸明亮,连忙追问:“蜀中王是谁,咱们大盛有这号人物吗?”
丁文远咬咬牙,痛苦道:“就是那个六皇子,虞策,圣上刚给他封了藩王,封地蜀中,他就要来提亲了。”
轰隆!
丁苼婉浑身一震,如遭雷劈。
她刚刚还说那个傻子是自寻死路呢。
这会儿…报应就到头上了?
“你骗我,这不是真的!”
丁苼婉美眸怒睁,厉声尖叫。
丁文远浑身无力,他知道这是政敌故意使坏,也知道圣上对他一直有意见,可他就是无能为力。
丁苼婉柳眉倒竖,已有些歇斯底里了,大叫着:“我不嫁!我宁死不嫁,嫁给傻子,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她的身体筛糠似地发抖,听说那六皇子体壮如牛,发起疯来见人就打,江南王他都敢发打,我嫁过去,岂不是......
“有了…爹,我有办法。”
丁苼婉忽然心生一计,连忙大叫:“来人,去把白芷放出来,叫她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裳来见我。”
丁文远皱眉,道:“闺女,你怎么把白芷给关起来了?她可是你妹妹。”
“义妹而已,这么多年我都把她当成奴婢使唤,爹你也真是的,当年不就因为她爹给你个烂饼嘛,你还非要报恩啊?”
丁文远怒嗔道:“有恩必报是咱家的传统,当年爹路遇强贼,盘缠全都被抢光,要不是白芷的爹送我一块烧饼,我早就饿死了。”
“后来她家遭了天灾,人都死绝了,我才将她接回来照顾…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丁苼婉撇了撇嘴,道:“谁让她当众跟我顶嘴的,还说我扎针扎错了,活该她…”
她师承武林第一神医,学艺三年。
这大家闺秀怎么吃得苦?
三年里也是带了丫鬟照顾起居的。
白芷就是那个小丫鬟。
可谁能想到,一个出身贫寒的小丫头,竟比她这尚书府大小姐还有天赋。
丁苼婉三年只学了皮毛,白芷却学了精髓。
顶着武林第一神医高徒的名头,每天都有达官贵人找丁苼婉看病,今天早晨来了个妇人。
她扎错了针差点给人治死,白芷及时纠正,这才避免了悲剧。
也正因此落了大小姐面子,白芷那丫头被关进柴房,想着今晚再收拾,没想到碰上这事。
倒可以利用她做挡箭牌。
“老爷,曹公公和六王爷到了,带了一大车聘礼,说是要娶小姐。”
这时,下人小跑过来。
丁文远慌了神。
这么快就到了?
“爹,你听我说,等会儿你就这样......”
丁苼婉对着他爹的耳朵小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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