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月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丝缠雪三分白小说》,由网络作家“回忆搁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凌彻坐立不安,时不时朝殿内望去,萧婉月见状安慰道:“陛下不必着急,着急也不是办法!”宇文凌彻眉头紧锁,“你叫朕如何不急?”话音未落,殿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宇文凌彻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个稳婆出来回禀道:“恭喜陛下,夫人生了位小公主!”宇文凌彻欣喜若狂,即刻步入内殿,萧婉月站在殿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殿内依旧传出小公主的啼哭声,她的哭声是那么的响亮,似乎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来到了这个世上,来到了威严的未央宫。紫楉匆忙行至萧婉月跟前,伏在耳旁低声浅语几句,萧婉月听后神色略变,微微扬起唇角,蛾眉淡扫,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人心里一慌。纷飞的大雪因为公主的临世而终止,但笼罩在宫闱中的阴霾却永远无...
《青丝缠雪三分白小说》精彩片段
宇文凌彻坐立不安,时不时朝殿内望去,萧婉月见状安慰道:“陛下不必着急,着急也不是办法!”宇文凌彻眉头紧锁,“你叫朕如何不急?”
话音未落,殿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宇文凌彻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个稳婆出来回禀道:“恭喜陛下,夫人生了位小公主!”
宇文凌彻欣喜若狂,即刻步入内殿,萧婉月站在殿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殿内依旧传出小公主的啼哭声,她的哭声是那么的响亮,似乎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来到了这个世上,来到了威严的未央宫。
紫楉匆忙行至萧婉月跟前,伏在耳旁低声浅语几句,萧婉月听后神色略变,微微扬起唇角,蛾眉淡扫,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人心里一慌。
纷飞的大雪因为公主的临世而终止,但笼罩在宫闱中的阴霾却永远无法散去,因为它凝结了太多女子的爱与恨。
萧婉月孤身站在殿外,忽抬眸看见简昭仪和赵婕妤从远处走来。简昭仪名唤墨问,与卫昭仪平日里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只因近日连着身子不大好,又兼连日大雪偶得了风寒,越发连殿门也不出,只在自己殿中养病,今日忽闻卫昭仪早产,心中有些着急,一时也顾不了许多,匆忙赶去合欢殿,途中偶遇赵婕妤,二人便顺路一起走来,见到萧婉月后,皆欠身行礼。
萧婉月朝简墨问细细瞧去,只见她皮肤细润柔滑如同羊脂玉一般,娥眉淡淡未曾装点,细长的睫毛自然垂落,樱瓣浅唇不点而丹,柳腰盈盈一握。淡紫色盘领窄袖,上镶有紫色花纹,腰间用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清雅的感觉。
萧婉月笑脸相迎,“妹妹身子不大好,原该好好养病才是。”简墨问微微一笑,“多谢姐姐记挂,只是听闻卫妹妹早产,心中着实担忧,这才匆忙赶来,哪里还顾得上身子的好坏,不知卫妹妹怎么样了?”
萧婉月笑道:“生了位公主,陛下在里头呢,卫妹妹才刚诞下公主,身子弱,大家都进去未免太吵,不如我们且在这里缓一缓吧!”萧婉月将目光移至赵婕妤头上所戴的一支步摇,笑问道:“妹妹的这支凤穿白玉步摇是陛下赏的吧?”
赵婕妤得意地一笑,“姐姐果真是好眼力,能认出步摇也就罢了,竟连步摇的主人也都认得出来,怨不得常听人说姐姐专留心别人的穿戴,唉,妹妹在这方面倒不如姐姐多心了!”
简墨问听见赵婕妤奚落皇后,眉毛一挑,冷笑道:“含玉妹妹的这张嘴只怕忒厉害了些!”
萧婉月明知赵含玉话中之意,本欲发作,又见简墨问在一旁看戏,便强忍住不与她计较,转而笑道:“嘴巴厉害倒是好事,只是厉害也得厉害在地方上,若厉害错了地方,那就如同踩在没有根基的悬崖上,万一不小心,可就失足掉下去了,到时候,摔得粉身碎骨,厉害又能如何?”
赵含玉听后无言以对,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宇文凌彻把公主抱在怀中,正在逗她玩笑时。卫昭仪的贴身婢女瑾萱神色慌张地跑来回禀道:“陛下,快去瞧瞧夫人吧!奴婢瞧着恐不大好……”宇文凌彻把公主交给奶娘,自己进入内殿。
“斓馨,你觉得身子如何?”宇文凌彻快步走至卫昭仪的床前,见卫斓馨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忙命人去传太医。卫斓馨猛然伸手抓住宇文凌彻的手不放,声音断断续续道:“不必了……妾身有话要对陛下说……”
宇文凌彻一脸的着急,“等你养好身子,有多少话朕都听你的!”
卫斓馨脸上淡淡地挤出一抹笑容,紧紧握住宇文凌彻的手,“让妾身瞧瞧孩子。”
宇文凌彻喊道:“瑾萱,快把公主抱来!”瑾萱抱着公主匆忙进来,宇文凌彻接了过来,放在床头,卫斓馨盯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微微笑道:“你瞧,她的眼睛多么像陛下啊!”她抚摸着公主柔滑的脸颊,口内轻轻道:“她出生在大雪天,妾身希望她长大后能够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不要太淘气,不如就叫她静雪可好!”
宇文凌彻微笑道:“静雪好,就叫她静雪!”
“瑾萱,把公主抱下去吧,好生照顾着!”卫斓馨有气无力地说道,瑾萱轻轻将公主抱起交与奶娘。
卫斓馨气若游丝叹道:“妾身自进宫那一刻起,便心如死灰。多少人羡慕妾身能拥有荣华富贵,可妾身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帝王是不会有真正的爱。可是从妾身遇见陛下的那一刻起,突然发现自己竟错了,陛下给了妾身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可妾身却不能够,也不敢再陪陛下走下去了。妾身从未拥有一件东西这么长的时间,时间久了,会觉得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我宁愿拥有一朝一夕,也不愿拥有一生一世。”
“别胡说!有朕在,你会没事的,等你好了,朕还陪你去上林苑赏花,我们会和以前一样,答应朕!”宇文凌彻止不住内心的悲痛。
“妾身这辈子最羡慕那些过着清贫生活的,互相恩爱的平凡夫妻。这一辈子,妾身最爱的人是陛下,最恨的人也是陛下,如果有来世,妾身绝不入宫,使得陛下不负我……”卫斓馨的手战战兢兢地伸至宇文凌彻的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妾身这辈子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只希望陛下能答应妾身一件事。”
宇文凌彻紧紧抱住卫斓馨,“一百件朕都依你……”泪水滑落在卫斓馨的脸颊上,滴落在床头。
“妾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玹儿和刚出生的静雪,玹儿自小顽皮,如若日后犯下什么过错,还望陛下念在与妾身多年的情分上多担待些,妾身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宇文凌彻泣不成声,“朕什么都依你……”
“还有,静雪一定要交给简昭仪抚养,不要告诉她她的母亲在她出生后就死了,妾身想要她和其他皇子一样开心的成长……”
宇文凌彻紧咬着嘴唇,“嗯……”
“陛下……”卫斓馨的手从宇文凌彻的肩上滑落。
“斓馨……不要走……”宇文凌彻痛哭失声。
殿外的萧婉月,简墨问同赵含玉正自谈话,忽闻宇文凌彻的一声叫喊,立即都走进殿中,卫斓馨已花落人亡,“妹妹……”众人痛哭不已,简墨问晕倒在地,宫女赶忙扶至卧榻上休息。
众人皆处于慌乱之际时,萧婉月却无意间注意到床头案上放着的半碗汤药,她悄悄地走过去,端起汤药置于鼻间轻轻一嗅,察觉有些不对劲,便将药拿至宇文凌彻面前,小声道:“陛下,妾身闻着这碗药有些不对劲,不如去请李太医来瞧瞧!”
宇文凌彻听出萧婉月话里有话,眉头一皱。赵含玉在一旁道:“卫昭仪自从有身孕以来,对胎儿百般照顾,思虑周到,纵然是早产,也断断不会葬送其性命,妾身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知姐姐所想可与妹妹一样?”说罢朝萧婉月淡淡一笑。
“陛下,含玉妹妹所言正是妾身所想。”萧婉月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宇文凌彻命江德南去请李太医,李太医来后,宇文凌彻命其检查汤药,李太医端起汤药,闻了片刻,脸上的神色大变,慌忙跪倒在地,宇文凌彻见状,疑惑道:“有何不妥?快说!”
“这碗汤药被人掺了附子粉,这附子粉能置产妇于死地!”李太医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可是你开的药方!”宇文凌彻厉声道。
“陛下!此药方虽是臣所开,可药方中并无附子粉!”李太医战战兢兢道。简墨问晕倒后被扶进内殿,此刻幡然醒来,听到了这番话,强撑住起来道:“定是有人想害卫昭仪,才会趁人不注意在汤药里做了手脚!”
萧婉月命紫楉去尚药局找来药渣,片刻之后,紫楉带来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少许药渣。
“李太医,快瞧瞧,药渣中是否有附子粉?”宇文凌彻急切地说道。紫楉把木盒交至李太医的手中,李太医打开木盒,用手抓取少量药渣轻嗅辨其气味,眉头一紧,“药渣中除了臣开的几味药外,的确又多了一味附子粉。”
“这还了得,竟有这种事!来人啊,快去给朕查清楚,是谁煎的药?查明立刻带来!”宇文凌彻顿时大怒。
宇文静雪神色慌乱,她强忍着疲惫站起身来,霍尘轩拉着她继续朝前跑去,圆月把光芒撒在树林中,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多亏了月光,霍尘轩和宇文静雪方能看清脚下的路。
“小心!”霍尘轩脸上一惊,慌忙拉住宇文静雪,宇文静雪低眼一看,惊恐万分,眼前已无去路,脚下是万丈深渊。两人转身回头,高蜀蠡带领人马将他们围困在悬崖边上。高蜀蠡骑在马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笑道:“你们好长的腿子啊!怎么不跑了?本王最喜欢玩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了。哼!你们可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们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来人!把他们拿下!”
“且慢!”宇文静雪突然喊道,“立即放我们离开这里,否则你连我的尸体都得不到!”高蜀蠡眉头拧至一处,从马背上跳将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可知本王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不过本王倒是很喜欢看这种生死离别的场景!”
“你……”霍尘轩正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方能杀出一条活路,他朝高蜀蠡骂道:“没想到你堂堂一个齐国太子竟会如此卑鄙和无耻!”宇文静雪原本打算以死来威胁高蜀蠡,她将脚往后一退,脚下的泥土一松,她竟滑了下去,霍尘轩眼疾手快,紧紧抓住她的手。
“公主,抓紧了!”生与死只在人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霍尘轩紧紧攥着宇文静雪的手,额头上粗筋暴起,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宇文静雪无比的惊慌,她不知所措,死亡的恐惧正向她袭来,她把一切关于活着的希望全都交给了霍尘轩。
霍尘轩的脑海中闪出他初到黑岭时的画面,心中恍惚记得这座山角下是一片汪洋,他准备赌一把,用生命赌一把,他回头对高蜀蠡道:“生也好,死也罢,我们为的不过是一时愉悦。我的宿命是为国效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落入你这个贼子手中的,我父亲一定会率领大军,踏平你们齐国!”话音刚落,霍尘轩将身子一翻,紧紧地抱住宇文静雪,两人从悬崖上坠落而下。
这无疑给了高蜀蠡致命的打击,他先是一惊,旋即恢复平静,他最大的优点是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保持镇定,不会加快心脏的跳动,然而此刻他的心却不停地狂跳。他胜利了,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对宇文静雪有一丝惋惜之情,是因为她的容颜,犹记得那日在宫中,初次见宇文静雪,他的心就被宇文静雪天真烂漫的笑容所迷惑,而如今,一切都化为了幻影,他思绪复杂,骑上马,率领士兵原路返回
霍梓瀛回到连营后思虑再三,把所有将士集聚在一起,正欲说话时,忽看见他的二儿子霍尘泽骑马走来,“爹,孩儿从晋王殿下处得知大哥私自来这里了,我也愿为大周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他的目光扫视周围,并未看见霍尘轩的身影,疑惑道:”大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霍梓瀛一脸悲痛,叹了一口气方道:“你大哥已被高蜀蠡的人抓了去,现今他和公主生死未卜!我正欲整顿将士,趁夜去偷袭敌营,黑岭一定要攻下,刻不容缓!”
“好!”霍尘泽从一个旗手的手中夺过一面旗,“我愿做先锋率领将士攻上黑岭,救出大哥和公主!”
宇文静雪连日未出弢邑殿,只在宫中养病,近来身子恢复了许多,因闲着无事,这日便同青女去上林苑放风筝,直至傍晚,天色暗淡下来,只剩夕阳挂在天边,染红半个天空。
四下里一片静,让人感到一丝寒冷。青女和宇文静雪到夜间方回至弢邑殿,宇文静雪一进内殿便躺在卧榻上,称身子甚是乏累。
“殿下,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青女问道。
“不饿,对了,我好几日都没有看到父皇了。”宇文静雪看着被风吹得晃动的帘子道。
“我听江公公说,最近齐国与我大周发生了纠纷,可能会爆发战事,陛下每日皆忙于朝政,就连皇后都不得闲!陛下哪里还有时间来这里呢?”青女低声说道。
“原是如此,怪道那日看见太子哥哥,说是父皇有急事找他,连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如此说来,想来必是这事无疑了!”宇文静雪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半轮月亮,过了片刻突然又道:“咦……不如我们趁着这时候偷偷到宫外去玩吧!”
“啊?”青女睁圆了双眼,眼神里尽是惊愕,“我可不去,万一被夫人发现,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我是不去的!”
青女执意不去,宇文静雪是铁了心的,少不得再三央求,“就说是我要去的,好姐姐,我长这么大了,虽说是在长安住着,可是长安城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可怜我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介平民!”
“可是宫门有侍卫看守着,我们也出不去啊!”见宇文静雪这么说,青女倒也有了想出宫的冲动,虽说自己是从宫外进来的,可都已多年过去,谁知道外面都变成什么样了呢?
“只要姐姐答应去,我自有办法出去。”宇文静雪得意地说道。
“有何办法?”青女好奇地问道。
“我们可以扮成太监,就说是到宫外去采购,这样不就出去了!”宇文静雪悄声道。
“可是我们没有太监的衣服呀!”青女叹道。
“你明日就知道了,看我的吧!”宇文静雪故作神秘,“青姐姐,你是从宫外进来的,你给我说说宫外都有什么啊?”
“宫外有繁华的街市,有大街,有小巷,长安城里有好多商贩,甚是热闹,对了,还有我最爱吃的冰糖葫芦!”青女从自己仅存的记忆里搜寻着关于宫外的一切。
“什么是冰糖葫芦啊?”宇文静雪疑惑不解地问道。
“啊?你连冰糖葫芦都没吃过啊?”青女又惊又愕地看向宇文静雪,叹了一口气方道:“我给你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明日你就可以吃到了,不是嘛?噢……对了,明日是芒种节,人们都要到山上的花苑去饯花神呢!”
“饯花神?”宇文静雪又不解。
“饯花神就是人们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绑在树上或者花枝上,希望花神保佑他们!”青女滔滔不绝地说道。
“花神真的会保佑他们吗?”宇文静雪天真地问道。
“谁知道呢,世间上到底有没有花神还不知道!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美好祝愿罢了,倒也不必当真!”青女望了一眼窗外,“夜深了,不如歇息吧,明天好早起出宫呀!”
“好吧!可是我这会高兴地睡不着了……”宇文静雪絮絮道,宇文静雪忽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支玉箫,眉心微微一动,笑道:“青姐姐,你会喜欢箫吗?”青女看向那支玉箫,“喜欢呀!”
宇文静雪轻轻问道:“那你可知萧史弄玉的故事?”青女摇摇头呆然道:“不知道……”宇文静雪兴致高涨,笑道:“那我就告诉你吧!相传,春秋时秦穆公的爱女弄玉,她酷喜乐曲,尤喜吹箫。一晚,她梦见一位英俊青年,极善吹箫,愿同她结为夫妻。穆公按女儿梦中所见,派人寻至华山明星崖下,果遇一人,羽冠鹤氅,玉貌丹唇,正在吹箫。此人名萧史。使者引至宫中,与弄玉成了亲。一夜两人在月下吹箫,引来了紫凤和赤龙,萧史告诉弄玉,他为上界仙人,与弄玉有殊缘,故以箫声作合。今龙凤来迎,可以去矣。于是萧史乘龙、弄玉跨凤,双双腾空而去。秦穆公派人追赶,直至华山中峰,也未见人影。”
青女默然颔首,随即扬眉一笑,“左不过是人胡诌的罢了,殿下见过龙和凤吗?”宇文静雪脸摇摇头,“所以我要去找宫里的乐师学吹曲子,这样就会引来龙和凤了!”青女忍不住笑道:“依我说,殿下不是想见什么龙,什么凤了,而是想见萧史了吧!”
宇文静雪羞得满脸通红,在青女的脸上掐了一把,笑骂道:“我打你个烂了嘴的,就知道胡说!”青女哀婉求道:“殿下饶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又道:“该睡觉了!不然我明日可就不去了!”
“好了,好了,我睡行了吧?”宇文静雪乐呵呵地躺下了,“记得明日早些起来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宇文静雪的脸上,隽永的阳光洒在她秀丽的脸庞上,使得她的脸显得越发粉妆玉琢,美丽姣好。宇文静雪睡眼惺忪,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窗缝中挤进来的几缕阳光,睡意便减大半,忙喊道:“青姐姐……”
青女带领着众位宫女进来,侍奉宇文静雪梳妆,梳洗完毕后,宇文静雪对宫女们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宫女纷纷退下,宇文静雪见她们离去后,方与青女偷偷地从殿后跑出去。
两人偷偷跑至内监的住处,悄悄朝里面张望片刻,没有一个人,宇文静雪低声对青女道:“我在这里看人,你快进去拿两件!”
“啊?”青女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我没偷过东西呀!”宇文静雪“嘘”了一声,“不是偷,是拿!快呀,不然等一下就有人来了!”
青女轻轻“哦”了一声,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进门就瞧见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两件转身往外走,猛然转身不经意间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块令牌,又想起那日同一个公公谈话时,其中有位小公公说过他们出宫时都要带上令牌方可出得去,她私心想道:“这莫非就是太监们进出宫门的令牌了!”她顺手把令牌装进袖子里,立即出去关好门与宇文静雪偷偷地离开。
两人只顾往前走,偏巧撞上两位内监迎面走来,皆被吓了一跳,心噗噗地直跳。
宇文静雪故作镇定,小声道:“小心,前面有人来了,快!这边……”宇文静雪拉着青女的手从另外一条夹道跑去。
两人悄悄跑至弢邑殿,关好门窗,急匆匆地换好衣服。青女动作快,早就换好了,忽听见宇文静雪道:“我这件衣服大了些。”青女忙走至跟前,“殿下就先将就一下吧,等出宫我们再买几件好看合体的衣服。”青女帮宇文静雪把腰带系好。两人走出殿,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便装模作样,抬头挺胸,朝宫门走去。
“站住!”两人走至宫门处被守门的侍卫所拦截,“干什么的?”
宇文静雪吓得手心里满是汗,心里已没有了主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女,用手偷偷拽青女的衣服,青女见状忙从袖子里拿出令牌,声音粗狂道:“奉上头的命,出宫采购东西的!”
侍卫拿过令牌看了一眼,“嗯!去吧!早些回来!”宇文静雪和青女暗喜,快步走出宫门。
“终于出来了,嘿嘿……你刚刚拿的什么令牌啊?”宇文静雪忙问道。
“适才偷衣服时无意看见的,私心想着必是太监们出宫用的,我就随手就拿上了!倒多亏了它,否则,我们俩就出不来了,还会被人发现!”
宇文静雪欣喜地紧紧捏住青女的手,内心异常的激动,“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宫外呢!幸亏了有你!”青女嘴角微撇,“可别得意的太早,仔细忘了形,被侍卫发现,回头又追上咱们。”
宇文静雪轻轻“哦”了一声,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宫,以前她只能站在城楼上,望着长安城的车水马龙,而这一次她却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与了这座城。
大周傲宇六年,岁值季冬。长安城内大雪纷飞,雪花在天空中飞飞扬扬,像恬静姑娘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大地与天边连成一片,没有留下一丝缝隙。连日的大雪使人们多日未被阳光洗涤的脸庞也失去了往日的笑意,终日被阴霾笼罩着。曾经富丽堂皇的椒房殿,也少了平日里应有的朝气,殿外两排侍卫纵向一字排开,雪花落在他们铁黑色的冰冷头盔上瞬间融化消失。
一名宫女匆忙穿行在雪地里,她绾着寻常的发髻,风悄悄地鼓动着她轻盈的水绿色衣服,于是,那瑟瑟抖动的衣袖,就成为了此时暮气沉沉的寒冷空气中惟一的一线自由。
昏暗的椒房殿中,一派死寂。萧婉月坐在案前,她的头上绾着高高的发髻,戴着五凤朝阳挂珠水晶银御凤钗,项上戴着孔雀绿翡翠珠链,身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略施粉黛,肤如凝脂,温婉如玉。蛾眉微蹙,双目似凤,粉唇一点。一对金镶九龙戏珠手镯裸露在手腕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
“奴婢见过皇后殿下,皇后殿下长乐未央!”绿衣宫女垂首拜倒在地,目光低垂。
萧婉月是大周朝的皇后,她的父亲萧青云官居一品大司马,主管前朝政务,也是皇上最信得过的大臣之一。
萧婉月带点玩味的口吻道:“含芙,孤问你,你今日能活着跪在椒房殿,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她的手依旧把玩着那支步摇,就连目光也未曾离开步摇。
“奴婢能有今日,全靠皇后殿下搭救,若非殿下,奴婢恐怕早已死在了永巷,殿下便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也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殿下的,只有尽力效忠殿下,万死不辞!”含芙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沉稳,沉稳中却略显不安。
萧婉月露出一抹淡笑,“很好,你倒是也懂得知恩图报。孤再问你,若是让你选择,你是选择为你爹娘而死,还是让你爹娘为你而死?”
含芙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她是个明白人,她默然片刻,低声道:“爹娘给了奴婢宝贵的生命,奴婢自该一切都为他们着想才是,自然是奴婢替他们死。”
一语未了,忽听见窗外有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站立在萧婉月身旁的一位宫女,着装打扮与众人不同,她听见声音后,脸上微露惊愕,萧婉月示意后,她方走出殿外去察看。
“紫楉,什么事儿?”萧婉月轻启丹唇,神色依旧。
“一只离了窝的麻雀,冻得半死不活的,落在了殿外房檐底下,奴婢已命人清扫干净了!”紫楉从容淡定道。
萧婉月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含芙,将手中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递给了紫楉,紫楉将步摇轻轻别入萧婉月的发髻中。萧婉月起身,挪步走至窗前,透过浅绿色窗纱盯着外面看了许久,“天下的麻雀,不过只有三种。一种是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种是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还有一种是连枝头也飞不上的,既然飞不上去,那么它的选择也便只剩下了死亡,它也只能选择死亡!”
萧婉月慢步走向含芙,注视着含芙清澈的眼眸,又回头看了一眼紫楉,“能不能变凤凰,敢不敢飞上去,其实都在于你们自己,谁也无法帮你,也帮不了你!与其飞不上去便死了,倒不如试着飞一次,兴许就飞上去了也未可知呢!”
萧婉月复又回至案前,她缓缓坐下,“含芙,起来吧!近来在猗兰殿伺候赵婕妤可还习惯?”
含芙微露笑意,“一切都习惯,只是有些想念家中的弟弟!”
萧婉月浅浅绽放笑容,“这个你放心,孤知道你最疼爱你弟弟了!他已被孤命人送到宫中,成了羽林卫。你不必担心,过些时日,孤自会放你出宫,到那时,你便可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含芙的神色有些慌乱,“女婢的弟弟能得皇后殿下厚爱,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惹殿下生气,要赶奴婢走,奴婢还没有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呢!”
萧婉月轻声一笑,“孤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呢!怎会舍得赶你出去?你原是个聪明人,这会子怎么倒糊涂了?”
话音刚落,内监李德才慌忙走入殿来,因鞋底黏着雪,又兼行走匆忙,竟一跤摔倒在地上。萧婉月看见这番情形,蛾眉微蹙,嗔道:“出什么事了竟慌慌张张成这样?”
李德才赶忙爬起来跪倒在地,回道:“皇后殿下,不好了,卫昭仪要生了,皇上都赶过去了,听合欢殿里的人说似乎是早产,恐怕……”
“哦?”萧婉月神色一变,旋即恢复平静,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知道了,孤这便过去!”她的目光移至含芙身上,“含芙,你先下去吧!日后若是有事,孤再命人找你!”
含芙起身离开,紫楉扶着萧婉月走出椒房殿,她立于门口,抬头望向天空中飘洒的雪花,是那么的洁白,却又那么的冰冷。
沉寂的宫殿中瞬时陷入喧嚣之中,合欢殿,这处最为幽静的地方,此刻却是最喧闹的地方,一位女子的喊叫声打破了原有的静谧。这所小院内种满了芭蕉,只是皑皑白雪覆盖了一切,四处皆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雪白。
周朝皇帝宇文凌彻在殿外踱来踱去,他的心一刻也无法平静,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直滑落下来。
萧婉月徒步走来,身后跟着数名宫女,一到合欢殿门口,她便看到宇文凌彻在屋檐下焦急地踱步,她快步走上前去,小声道:“陛下,先别着急,卫昭仪定会为陛下平安无恙地诞下皇子……”
此语依旧未能平息宇文凌彻的急切,殿内的惨叫声叫得宇文凌彻心乱如麻,他回头看了一眼萧婉月,见萧婉月穿得只是寻常的衣服,“你也是,大雪天还穿得如此单薄,也不怕冻着,回头着了凉倒不好了!”他立即脱掉自己身上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披在了萧婉月的身上。
“这可如何使得?李公公,快再取一件大毛的披风来!”萧婉月有些受宠若惊,她朝宇文凌彻暖暖一笑,婉声道:“妾身也是听闻卫昭仪临盆,一时出来的太急,忘了多穿一件!”她用手掖了掖披风,关怀道:“陛下还是到偏殿去吧!里面到底比外面暖和些……”
两人刚入偏殿,李太医匆匆来禀:“陛下,昭仪夫人早产,又兼身子虚弱,如今瞧着不大好,臣写了一药方,可速速派人去煎来服下,可保母子平安!”
宇文凌彻眉头一皱,厉声道:“什么叫‘身子不大好’?若是卫昭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让整个尚药局陪葬!”说罢一把夺过李太医手中的药方,“江德南,速速拿到尚药局去煎药!”
江德南接过药方,萧婉月忙命紫楉也跟去,两人急匆匆地去了尚药局。
李德才拿来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萧婉月轻轻披在宇文凌彻的身上,吩咐内监道:“再去添些炭来!”
药方送至尚药局后不久,便有宫女呈着汤药前来,宇文凌彻忙命呈入内殿。
卫昭仪已挣扎着浑身没了力气,她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宫女端来汤药,接生的稳婆道:“夫人,快把药喝了吧!”稳婆拿着汤匙给卫昭仪喂药,喝了不到一半,一稳婆便喊道:“不好了,见红了!”
稳婆忙将汤药搁置在床头的案上,跑过去一瞧,神色顿时大变:“这可怎生是好?如今恐怕胎儿和夫人只能保其一了,快去回禀陛下,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稳婆正欲去回禀,卫昭仪猛地抓住了她的衣裙,口中含含糊糊道:“且慢着,不必去请示陛下了,保住孩子便是!答应我……”稳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卫昭仪再三请求,稳婆犹豫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放心,奴婢定会保胎儿平安出生!”
舞倾心思忖片刻道:“姐姐,你说高蜀蠡会不会在利用我们?”
舞倾城捋一捋鬓间的头发,“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在这里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是高蜀蠡利用我们,到时候,我们也不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要记住,谁都不能相信,除了你自己!我们不能做丝萝,丝萝攀附乔木而生,总是依赖别人,我们要试着不要依靠别人,自己活下去。哪怕是像飞蛾扑火般死去,我也是愿意的,但要记住,绝不能苟活。”
“可是你我现在这样,连个宫女都不如,何谈培养自己的势力?”舞倾心缓缓说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舞倾城嘴角一扬,“只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要记住我们要去的是皇宫,不是万花楼,稍有不慎会被杀头,你又是这么个脾气,叫我怎么能放心呢!日后不该你说的,一句都不要说,也不要逞能,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姐姐,皇宫里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舞倾心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情。舞倾城叹一口气道:“偌大一个皇宫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后宫佳丽三千,那些妃子为了争得圣宠,可是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
舞倾城眉毛一挑,“你可知道‘人彘’的典故?”舞倾心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舞倾城,轻轻摇头道:“不知道……”舞倾城缓缓道:“汉高祖刘邦有个夫人叫戚夫人,容貌美丽,深得刘邦喜欢,于是便成了众矢之的,身居后位的吕雉一直怀恨在心。等皇上驾崩之后,吕雉就命人将戚夫人的手足砍掉,弄瞎双目,还给戚夫人灌了些汤药,把戚夫人变成了哑巴,聋子,然后关在茅房,称之为‘人彘’。”
舞倾心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瑟缩不已,“太可怕了,那我们还为什么要来这里,万一她们也把我变成人彘怎么办呢?”舞倾城不禁失笑出声来,“所以你要好好听话,不然戚夫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舞倾心忧虑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万一皇后看见你我是这样的美人,杀了我们怎么办呢?”舞倾城笑道:“放心吧!据我所知,现今的皇后是极其贤惠温婉的,她又不是吕雉。只是听闻有个简昭仪,她可不是个善茬,日后遇着她,可要小心一点。”
舞倾心点头答应,“等我们杀了皇上,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舞倾城忍不住一笑,忽听得门外一声响,舞氏姊妹皆受到了惊吓,生恐适才所说之话被人偷听去。
宇文静雪从门外走进来,舞倾城的脸色顿时惨白,思忖着适才与舞倾心的谈话莫不是被她给听见了,心中忐忑,放心不下,因而试探道:“殿下怎么来了,不知殿下来有多久了?”舞倾城看着神情苍白的舞倾心说道。
宇文静雪坐在舞氏姊妹身旁,倒了一杯茶,“我才刚过来,就听见你对倾心姐姐说什么在宫里要小心之类的言辞,姐姐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舞氏姊妹倏然放下心来,抿嘴一笑。
宇文静雪轻轻呷一口茶水,“姐姐,今日外头阳光和煦,不如我们到花园里转转吧!我也好欣赏一下淮阳府的景色。”舞氏姊妹连忙应允,“正是呢,我才和倾心妹妹说要到府里各处去转转,又恐府中规矩森严,既然殿下要带我们姐妹前往,那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时下正值夏季,花园中的景致美丽,她们三人漫步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道路两旁皆是垂柳,远远瞧去绿茵茵的一片,夹杂着几支粉色花朵。园中间是一片湖,四周是绿色的草地,湖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时而有蜻蜓立于枝头。
湖中央建着一座凉亭,她们三人一行朝着凉亭走去,丫鬟看见宇文静雪带着两个美人来,皆拿眼偷偷打量她们。
三人坐在凉亭上,舞倾心观望四周,抬头见亭子上有块牌匾,写着“湖心亭”三个字,舞倾城笑道:“这座亭子建得倒也别致!”
“这座凉亭是仿照皇宫里的上林苑建的。”丫鬟端来茶水,宇文静雪端起正欲喝时,突然手一松,一杯茶水皆洒在身上,衣服湿了半边。舞倾心忙用手帕为宇文静雪擦拭,“都湿了这么多,不如我陪殿下去换一件衣服吧!”
宇文静雪对舞倾城道:“姐姐且在这里坐着,我们一会儿便来!”说罢便同舞倾心回至内室。
舞倾心轻声细语对一个婢女道:“殿下的衣服湿了,快去找一件来!”婢女忙去拿了件金丝攒制的粉色纱衣来,舞倾心帮宇文静雪解开衣服,这时宇文静雪在衣服内掏出一块玉佩来,舞倾心接了过来,拿来手中细瞧一眼,满脸惊愕,玉佩上刻着一个“魏”字,已被磨损得看不真切了。
宇文静雪回头看到舞倾心吃惊的神色,疑惑道:“怎么了?”舞倾心把玉佩递给宇文静雪,“哦,没什么,只是瞧着这块玉佩并非俗物,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
宇文静雪把玉佩装进衣服内,轻声道:“这块玉是……你瞧这件衣服好看吗?”宇文静雪未等舞倾心回答,又道:“我们快过去吧,仔细倾城姐姐等急了!”舞倾心见宇文静雪有意回避玉佩之事,心下愈生疑惑:此事必有蹊跷!舞倾心也不再多问,只是心中无限猜想。
两人很快赶至湖心亭,舞倾城见妹妹的脸色有些异常,因碍着宇文静雪在一旁,也不便多问。宇文静雪望着远处盛开的荷花,向舞倾心道:“似这般良辰美景,姐姐不如唱一曲吧!倒也不会辜负了这景致。”
舞倾心微微一笑,轻声唱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来世他生,无尽无休。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好一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三人皆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原来是宇文凌彻和萧婉月,宇文静雪忙起身行礼,“父皇,你怎么来了?”
舞氏姊妹见是皇上,皆拜倒在地,“朕近来忙于朝政,今日偶有闲暇,来看看长公主,谁知远远就听见不知谁在唱歌,就跟着歌声来至了此处!”
宇文凌彻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舞氏姊妹,“这两位是?”宇文静雪笑道:“父皇可曾听闻红遍长安城的《倾城曲》?”
萧婉月心下早已明白,“既是红遍长安城的,你父皇岂有不知之理?”宇文凌彻见宇文静雪这般问心中也猜出几分,“她们莫不就是那舞氏姊妹?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舞氏姊妹微微抬起头看向宇文凌彻,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们的仇人,舞倾城轻声道:“倾城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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