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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强皇太子朱标朱元璋全文

未见骄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鄱阳湖上,陈友谅的龙船之上。陈友谅的龙船高数十丈,通体金黄,竟是包裹了铁皮之后再用金漆粉饰。船身周围雕刻数条五爪金龙,象征着其主人身份显赫。船内空间极大,装饰奢靡至极,而且无论外面风浪如何巨大,船舱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摇晃。一群姿色秀丽的歌女正翩翩起舞,妩媚动人。只可惜陈汉皇帝靠坐在纯金龙椅上,并无心欣赏。“定边啊,应该是为兄错了,当初你极力劝阻我攻打洪都,我却置若罔闻,事到如今才觉后悔啊!不仅耽误了时间,让朱元璋得以喘息,更是白白损耗了我十万大军!我实在是心痛啊!”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也是他儿时的死党张定边摇了摇头。“陛下不能这么说,只能怪张士诚这个人鼠目寸光,畏首畏尾。倘若他再拖住朱元璋一阵子,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但是还请陛下无须气...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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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最强皇太子朱标朱元璋全文》,由网络作家“未见骄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鄱阳湖上,陈友谅的龙船之上。陈友谅的龙船高数十丈,通体金黄,竟是包裹了铁皮之后再用金漆粉饰。船身周围雕刻数条五爪金龙,象征着其主人身份显赫。船内空间极大,装饰奢靡至极,而且无论外面风浪如何巨大,船舱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摇晃。一群姿色秀丽的歌女正翩翩起舞,妩媚动人。只可惜陈汉皇帝靠坐在纯金龙椅上,并无心欣赏。“定边啊,应该是为兄错了,当初你极力劝阻我攻打洪都,我却置若罔闻,事到如今才觉后悔啊!不仅耽误了时间,让朱元璋得以喘息,更是白白损耗了我十万大军!我实在是心痛啊!”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也是他儿时的死党张定边摇了摇头。“陛下不能这么说,只能怪张士诚这个人鼠目寸光,畏首畏尾。倘若他再拖住朱元璋一阵子,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但是还请陛下无须气...

《大明最强皇太子朱标朱元璋全文》精彩片段

鄱阳湖上,陈友谅的龙船之上。
陈友谅的龙船高数十丈,通体金黄,竟是包裹了铁皮之后再用金漆粉饰。船身周围雕刻数条五爪金龙,象征着其主人身份显赫。
船内空间极大,装饰奢靡至极,而且无论外面风浪如何巨大,船舱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摇晃。一群姿色秀丽的歌女正翩翩起舞,妩媚动人。只可惜陈汉皇帝靠坐在纯金龙椅上,并无心欣赏。
“定边啊,应该是为兄错了,当初你极力劝阻我攻打洪都,我却置若罔闻,事到如今才觉后悔啊!不仅耽误了时间,让朱元璋得以喘息,更是白白损耗了我十万大军!我实在是心痛啊!”
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也是他儿时的死党张定边摇了摇头。
“陛下不能这么说,只能怪张士诚这个人鼠目寸光,畏首畏尾。倘若他再拖住朱元璋一阵子,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但是还请陛下无须气馁。我军不仅还有数千艘战舰,更有数十万善于水战的士兵。只要我们发挥优势,依然可以取得胜利!”
“只有你啊!这么多年一直是那么忠心耿耿,替朕分忧!这水战,便全靠你了。朱元璋啊朱元璋!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这天下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
朱元璋等众人,安顿好了一众伤员,便在洪都城中逛起来,也只有走在洪都城中,才最能体会到这场的战争残酷。
洪都城的城墙已经大规模损坏,城外尸体堆积如山。而城中,离城门较近的房屋都已经被拆了,用来加固城墙。首当其冲的,便是正剩下一对守门石狮子和地基的总督府。
“看来这洪都城的重建和民众安抚也是个大问题啊!”朱元璋不免有些唏嘘。
“父亲,那个......虽然我军一直有军令严禁扰民,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粮食都给民众分发下去了,毁坏的民居也会重新修缮,还是不要治堂哥的罪了。”朱标挠挠头,毕竟洪都一役,他出的招数也不少,朱元璋要是怪罪下来,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朱元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咱什么时候要治文正的罪了,所有洪都守军都是好样的,不止没有罪,等打完了仗,咱还要祭奠死去的将士,论功行赏!你这军师,自然也要赏。”
“额,以后我再说胡话,您少揍我两顿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父一子,相视而笑。
其实朱元璋内心还是有些后怕,因为张士诚的反扑,他们比原定的支援时间晚了四天。就因为这四天,洪都城差点易主。幸好朱标的假降计策发挥了作用,不然现在是个什么局面,真的很难说。
“这青田先生的卦,准呐!”老朱忍不住感叹。
朱标不解地看着朱元璋。
“父亲,刘伯温又说什么了?”
朱元璋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他说咱有个好儿子!帮咱打赢了洪都保卫战。现在你这军师之名,可没人敢小瞧了!接下来和陈友谅水战,你也为咱出谋划策吧!走,去都督府,商议军情去!”
“额,父亲,都督府被拆了......”
“有块地就行......”
......
与陈友谅决战会议很快便开始了,能参与其中的当然都是各路大神,会被写进史册的那种。不过这种会议确实有些枯燥,各种行军路线和粮草补给着实让朱标听着就头痛。
会议最后,朱元璋拍板而定。
“就这么定了!全军从松门进入鄱阳湖,分兵守住泾江口和南湖嘴,断了陈友谅的后路!”
“可是上位,这样也是断了我们自己的后路啊!”一名将军开口。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
“这咱知道!但是这一战,就一定是决定天下的决战了,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都知道两军相斗勇者胜!陈友谅围困了洪都这么久都没打下来,心里必定不痛快。现在和咱们打水战,那一定会不死不休!诸位都自当尽力吧,这一战,有进无退,不破敌军,誓不罢休!”
“不破敌军,誓不罢休!”众将领齐声高呼。
“徐达为左路先锋,常遇春为右路先锋,俞通海为中路先锋,汤和统率步兵骑兵。咱居中指挥,统率三军。李善长、胡惟庸负责粮草补给,刘伯温、朱标为军师,分析战局。可有异议?”
见众人没有反对,朱元璋便站了起来。
“那就都下去准备吧!不日开战!”
众将领陆续离开,忙活自己的事情,而朱标却悄悄靠近他。
“父亲呐,明天打仗,你不会要亲自上阵吧?”
“当然是咱亲自上阵,要不然怎么统率三军,分析战局。”
朱标眨了眨眼。
“我是怕您的安全问题,这水战不比陆战啊!要不您换成徐叔代替您指挥?”
朱元璋眼睛一瞪。
“荒唐!哪有统率不敢亲自上战场!咱大大小小数百战都过来了,这次还能认怂?爹知道你一份孝心,但是这事,没法商量,爹要是不去,士气肯定低落。”
“行吧......”
朱标知道,这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回老朱了,只好出门去找另一个人。
“常叔,吃着呢哈!”
朱标找到未来老丈人的时候,他正拿着只羊腿,吃的兴起。见他来了,便放下羊腿,用袖子擦了擦嘴。
“怎么啦,咱的小军师?”
“没啥,就是明天打仗吧,您多关注一下我父亲,我怕他遇到什么不测。常叔您知道,这打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常遇春琢磨了一阵,随即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咱肯定把你爹平安带回来!”
“嘿嘿!那就谢谢常叔了”朱标可以怀疑常遇春的任何,唯独信得过他的武力值和忠诚度。
常遇春也是嘿嘿一笑,随即又拿起了羊腿。
“要不标儿你也吃一口?”
“不了不了,常叔您慢用!”
朱标笑着跑开了,只听见后面常遇春还在感慨。
“这打仗最消耗体力了,不多吃点可不行!杀人没有劲了就......”
敢情猛男都是吃出来的。
......
至正二十三年,七月
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所有战船开向鄱阳湖,与陈友谅进行宿命之战。
朱元璋从沈万三那里借的银钱没有浪费,化成了数百艘小船,以及十艘大型战舰。可当众人看到了陈友谅的战船时,众人觉得自己,还是缺乏了一些想象力。
朱元璋一方的战船,最气派的就是他乘坐的,可和陈友谅最普通的战船相比,也显得那么营养不良。而能乘坐二三十人的帆船,在陈友谅的过江龙面前,就好像是兔子与黄牛一般的体量差距。
朱元璋手下的士兵自然开始慌张,毕竟单论战船这一项,他们便已输得彻彻底底。察觉到有些涣散的军心,朱元璋急忙站在甲板上高喊。
“不要怕!敌军战舰虽然巨大,但是不够灵敏,我们的小船速度比他们快,先用火铳弓弩进行攻击!然后登上敌船!”
朱元璋的将令很快就被下发,士兵们也觉得眼前这些庞然大物似乎并非不可战胜。徐达首当其冲,带着舰队冲到敌船船侧,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报!徐达将军身先士卒,率领将士攻上了甲板!”
“报!徐达将军杀敌无数,占领了一艘大船!”
朱元璋乐得合不拢嘴,毕竟他的部下里,若问谁敢横刀立马,只能说唯他徐大将军了。
“报,徐达将军已撤退,陈友谅部正在追击!”
“传令,让俞通海前去接应徐达,用火炮轰击!”
俞通海乃是水战的专家,看到陈友谅的船只构造以后,便想明白了破局之法。他指挥部下,专门轰击战船的甲板和船帆,一时间,陈友谅二十多艘巨舰被点燃,十分壮观。
“他奶奶的!朱元璋这些小船就像耗子,居然这么滑溜!”
陈友谅已经气急败坏,本以为水战会是一边倒的局面,但是朱元璋一方,竟能想出破敌之法。但是他陈友谅也不是庸人,略一思索,便想出了办法。
“所有战舰!给朕听令!行驶到那些小船的边上,然后居高临下!投掷火把,发射弩箭!给我把这些烦人的东西烧了!”
陈友谅的策略很快就奏效了,首当其冲被点燃的就是徐达所在的船只。徐达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一时间却落了下风,只能在燃烧的船只上,一边躲避,一边击杀着敌军。
徐达陷入困境的情报很快就传到了朱元璋处,朱元璋自然心急如焚。
“快!全速前进,火速支援徐将军!”
可是朱元璋没想到,自己已然成为别人狩猎的目标。
一片混乱中,陈汉的三艘巨舰悄然开动,全速向着朱元璋所在冲来。
一名彪形大汉手持大刀居然从巨舰上跳下,正跳到了下方的小船上。仅仅三两下,便将小船的士兵屠戮殆尽。然后竟以此船为跳板,杀到了朱元璋的战船上。
“朱元璋,我张定边今日便来取你性命!”
朱元璋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庸人,可在张定边面前,却不是一合之敌。没几个回合,便被击杀。
“结束了,朱元璋!”
张定边手握大刀,直面着朱元璋,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但是此刻,却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一支利箭袭来,正中他的左臂,竟将他钉在了船舱上。一名黑脸大汉跳上了甲板,大喝一声。
“匹夫休要猖狂!”

不只是沈万三被吓了一跳,连朱标也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说百万两就差不多么,这老朱有点狮子大开口吧。
“重八哥,你这二百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沈万三依然沉浸在震惊中。
朱元璋笑了。
“所以咱没找别人,找的是你沈万三!”
沈万三沉默半晌,随后深吸一口气。
“不瞒你老哥,我现在资产虽说有上千万两,但也不单是我一个人的,还有股东众人。白银现银,也就能凑出来一百八十多万,但是你等我一会儿卖掉一处商铺,二百万现银,我一定给你凑出来!”
这次换成老朱傻眼了,其实他明明是想让沈万三往下讲讲,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宁可卖商铺也一个子儿不往下还。
“额,这不碍事。不行就一百八十万两,怎么还能让你卖铺子?”
沈万三笑着又给朱元璋倒了杯酒。
“重八哥,你知道我们做生意就是在赌,而我沈万三偏偏又喜欢赌,这次借钱给你也是在赌。没人愿意一直被圈养当一个下金蛋的母鸡,说不好哪天就被人宰杀。我借钱给你,是希望你夺得这天下,创造一个与民生息的盛世。我也好做点顺风顺水的生意,我相信你办得到。等你夺得天下的时候,给我点支持就当做利息了。不过木材和银两好说,粮草军械和商船,张士诚管控得太严,我怕是运不到金陵......”
“没事,银两和木材就行!”老朱急忙回答,这有了这么多钱,那几艘商船可真就可有可无了。
“好!你等一等,我吩咐一下。”沈万三说完便出门去了,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朱家爷俩。
“父亲,你还真敢要......”朱标咽了口口水。
“咱也没想到这小子死心眼啊,胆还大,一个子儿也不往下还......”朱元璋也咽了口口水。
“有这种魄力,这沈万三难怪会从一个商贩成为首富。”
“等以后咱要是真平了天下,就多照顾照顾他就是了。”朱元璋揉了揉太阳穴。
朱标顿感有些无语。
“您别以后找茬收拾他就行......”
老朱嘿嘿一笑,却不是憨厚的味道。
“只要他做的别太过,咱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拿人手短。”
朱标在心中默默记下,沈万三,以后还是保一保吧,最起码别像上辈子再落个流放的下场,而且这个人,可能还会用到,还是不能让老朱杀鸡取卵。
没多久,沈万三便返回屋内。
“重八哥,两百万两白银备好了,但是我怕招摇,你看看怎么运回去能不惹人怀疑?”
朱元璋沉思片刻,随即开口。
“走咱来时的那条道,用一些绸缎什么的遮掩,分批运送回去。咱一会就告诉毛骧,每次都派专人护送。你也派个人去,要真是有人盘问,你的人,张士诚多少也得给点面子。要真是扣下了,咱就让人抢回来,咱的钱,谁都不能动!”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认识的重八哥,有粗有细。当年我就知道你这个花和尚早晚能成就一番大事,果然没看走眼!来,再喝一杯!然后出去安排一下。”
“干!”朱元璋一饮而尽,随即出门。
沈万三正准备出门,却被朱标叫住。
“沈叔叔,听说您老是出海经商,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寻摸一些东西。”
沈万三满脸堆笑。
“当然行啊,小标儿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只要叔叔看到,一定给你带回来。”
“不,我不要吃的。听说好像是在吕宋安南那一带吧,有一种奇特的植物,藤蔓匍匐在地,果子结在土里。大概是红褐色吧,吃起来有甜味,而且顶饿。”
沈万三沉思一阵。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这东西就是为了吃?”
朱标笑笑。
“有了这东西,天下黎民都不会饿肚子了。不过听说这东西监管很严,您到时候去让手下学学种植,然后可以偷偷带出一块或者一条藤蔓,偷偷藏起来然后带出。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就算我和您谈的生意好了。”
“哦?那你要给我什么报酬?做生意可是要讲报酬的。”沈万三也觉得好笑,这几岁的孩童倒是和自己谈起生意来了。
朱标笑着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开口。
“倘若我父亲平定天下,我能在他想杀你的时候保全你的家族。而且有两位皇帝的支持,你还怕生意做不起来么?”
无视沈万三吃惊的模样,朱标便伸出来左手举了手掌。沈万三当然不笨,也是迅速反应过来,一只经手过万千财富的大手与一只稚嫩白皙的小手完成了三击掌。
“契约已成,我一定会为你办到!”
二人走出门外,朱元璋已经在清点银两指挥装车。
“快快快,都是咱的,给咱装好了!毛骧你和人盯着点,分批运回去。要是张士诚敢抢,老子就算撵到苏州也得抢回来!”
看到二人,朱元璋也忍不住发问。
“老三,你和咱标儿说啥了,咋这么晚才出来?”
还没等沈万三开口,朱标便抢着回答。
“我和万三叔叔讨教一下做生意的心得,另外就是等他再下南洋,好给我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朱元璋笑笑,但也并未斥责自己的儿子,毕竟无论他有多大本事,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爱吃爱玩也正常。
“你小子可真的是什么都想学,但是做生意还是免了吧,将来还是接咱的班吧!快快快,准备准备,咱一会就出发了,战事吃紧,一刻也别耽误!”
沈万三也是走上前来。
“重八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打仗要紧。兄弟我可等着你平定天下那一天,到时候,我替你犒赏三军。”
朱元璋嘿嘿一笑,憨厚之态尽显,可是朱标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流露出一丝隐藏至深的杀机。
“放心吧,到时候肯定忘不了你。那咱就走了,你老弟也别送了!”
随即挥挥手,便上了马车,带着一批银两物资准备离开。
朱标看看沈万三,小声说道。
“沈叔叔,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沈万三点点头,待众人走远,才喃喃自语道。
“得子如此,朱家必定兴旺。”
......
坐上马车之后,朱标摇摇头。没想到沈万三还是把关键词说出来了,上一世就是因为替朱元璋犒赏三军,修筑南京,被朱元璋扣了帽子,抄家流放。这沈万三虽说是个大地主,但是并不是为富不仁之人,在商界更是威望极高,自己未来的很多步可能都得依仗他。所以万一老朱要杀此人,自己倒是得保一保他了。
回应天的一路倒是比想象中太平,也没有遇到太多阻碍,代价只有朱标下车时候,腰部以下都丧失了知觉的。惹得朱标忍不住暗暗吐槽。
“我到底要多少年才能发展出高铁......”
朱元璋的行动极快,刚下马车便跑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李善长已经愁得快把毛笔咬秃了。这些日子他恨不得把房子拆了造船,无奈没钱两个大字狠狠地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哈哈哈哈哈哈!咱回来了,钱不用愁了!”朱元璋人未到声先到,招牌笑容响彻府邸。
李善长双眼放光,急忙迎接。
“上位!您说筹到钱了?多少钱?”李善长已经做好计算了,只要朱元璋筹集到七八十万两银子,基本上就勉强足够造船的开支了。至于军械和粮草,就像棉被里的水,稍微挤一挤总能挤一些。
朱元璋咧嘴一笑,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气质。
“不好意思!只有二百万两现银!”
李善长无奈叹气。
“才二百万两,这二百万两,怎么够造船、军械、粮草......等等!上位您说多少?”
“二百万两!现银!”
李善长一口老血直顶心窍,深呼吸了几分钟才摆脱了猝死的风险。
“上位!够了,咱啥都够了......”
朱元璋邪魅一笑。
“给咱也造两艘混江龙啥的,记住多雕两条龙,一定要比陈友谅的高三尺!咱倒是要看看谁威风!”不得不说,谁穷人乍富,好像都是这一出,连大名鼎鼎的洪武皇帝也未能幸免。
“哈哈哈哈哈哈!莫说高三尺,一丈也能做啊!有钱了,咱真是有钱了!”李善长热泪盈眶,身为首席财务部长的他终于可以不用为钱发愁了。他都不记得多长时间了,自己连公款吃喝都只敢多加盘花生米,这好日子终于来了。
“既然有钱了,那我的出行补助也该多报点了。”朱标也默默掏出自己差旅费记录册。
“报报报!爹再给你个千八百两,吃点好的!”老朱已经沉迷于暴发户的角色,无法自拔。
“那我们走的十几天,洪都和安丰的军情如何?”虽说有钱了,但是朱标也没忘记大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伯温叹了口气。
“安丰战情焦灼,徐达将军军报上说,最起码还得八十天才能围歼敌军。至于洪都,这些天已经派了十几波信使,却未能进入城中,我们只通过飞鸽得到一封书信,至于内容,还是二位自己看看吧......”
朱元璋打开所谓的书信,说是书信,却只是一尺白绸,上面写着:
“洪都守军,伤亡五千,士兵日夜不休,兵甲皆损,箭矢耗尽,城墙摇摇欲坠。望早日增援!急!急!急!”
三个急字让朱元璋默不作声,朱标只能遥望着洪都所在的西南方。
“堂哥,该打开第二个锦囊了......”

在朱元璋焦急不已的时候,他的长子却正在城中一家小店里大快朵颐。
“掌柜的,再来一碗鸭血粉丝汤!切一盘烤鸭。”
朱标抹去头顶的汗,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
“没有添加剂的感觉,就是爽!”
这些天他整日呆在元帅府里,朱元璋的厨子可是出了名的手艺不咋地。整日的咸菜肉丝,也只有老朱能吃的津津有味了。虽说马氏有时候也会亲自下厨做两个小炒,但是朱标还是心系南京城的鸭子。
切好的烤鸭刚端上桌,朱标身旁便多出一人。
“元帅传令,让公子速去见他!”
看着冒着香气的烤鸭,朱标忍不住叹了口气。
“必须现在?”
“是!”此人一脸的刻不容缓。
“掌柜的给我打包装好,再加一只烤鸭哈!”
......
回到府中,朱标却寻不到朱元璋的身影,只听说文武将领齐聚议事厅,只好急忙赶去。刚走到门口,便见到了在外徘徊的朱元璋。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
朱元璋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他一喊才缓过来神。
“是标儿啊!嗯......之前你说的事,咱派人去打探了。”
“结果应该如我所说吧,不然父亲不会如此忧虑。”
朱元璋点了点头。
“那父亲为什么不进去和诸位将领商议,而是自己在这。”
朱元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你先进去把军情说给大伙听,爹一会儿就来。”
朱标一下子就明白了,老朱这是又要扒墙根了。论情报工作,这几千年的皇帝恐怕没有一个能和老朱相提并论的。
朱标接过信,大踏步地走进议事厅,完全忽略自己父亲趴在窗边的行为。
“众位!小子有礼了!”朱标对着满堂喧闹的人群一拱手。
虽说朱标未满十岁,但是朱元璋的亲近将领自然也是认得他的,也是纷纷回礼。
“公子有礼了,不知道元帅召集我们来所为何事?”
“元帅在何处?”
“你爹呢?”
......
朱标没有管这些纷乱,而是掏出书信。
“按父亲之意,向大家宣布军情。经详细验查,武昌陈友谅目前正在招兵买马,屯粮造船。所囤积军粮不计其数,战船皆为数丈高,船坚炮利。至于兵马粗略估计,不少于,五十万!”
厅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朱标缓缓合上书信。
“陈友谅积蓄力量,针对的是谁大家应该心里有数,不知道诸位有什么想法?”
他刚说完,便有人大喊。
“肯定是跟他拼了!五十万又咋了!”喊话的自然是以徐达常遇春为首的武将。
“非也!非也!我方实力不如陈汉,还是避其锋芒,退到钟山之中慢慢缠斗才是上策!”这边的自然是一些谋士文官,其中好像还有李善长的身影。
但是发言的人还并不是全部,还有一小部分人退在一边,默不作声。
朱标看着眼前的众人,也不禁感到一阵好笑。才只是简单说了敌情,这些人便成了渭泾分明的三波。主战派、避战派,剩余一派自然不用多说。
“这位大人,您有什么看法?”朱标看向默不作声的一群人中,一个为首的老者。
“我认为,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降!”
这老头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堆人便喧闹了起来。
“对啊,投降吧!”
“我们最多也就二三十万兵马,差距太大了!”
“人家船坚炮利,我们也就只有小船,怎么打?也只有投降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
随着投降派的声音不断壮大,众多主战的武将竟同他们吵骂起来,议事厅好像变成了打群架的茶馆,文人们的喋喋不休和武将们的喷爹骂娘交织一起,好不热闹。
“肃静!”
朱标稚嫩的声音此刻竟显示出几分威严,叫嚷的众人一下子闭嘴。那率先主张投降的老者却站了出来。
“那依元帅和公子之见呢?事关我大军未来,还希望公子,慎言!”老者的话里自然藏着针尖,既然现在朱元璋不在,这七八岁的小娃娃又能做什么主。
朱标冷哼一声,原来是冲他来的。
“我年纪还小,见识什么的肯定不够,不过依我之见嘛......”
朱标此刻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放下手中的纸笔,一只耳朵紧紧贴着窗户。朱元璋此时也很想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自己这个神童儿子会有怎样的表现。
“陈友谅最起码有五十万大军,我们才二十万不到。更不要说船的差距了。正面对抗,不利!任敌杀戮,不行!那只剩一条路了嘛!”
为首的老者露出得意的笑容,投降派喧闹的声音又充斥着大厅。而朱元璋此时也一下子瘫坐在墙根,可能,自己还是看错人了,此子,不堪大用啊......
“行军打仗嘛,肯定要率先有所准备。至于准备的第一项,我认为便是所有叫嚣着投降的人,都该拉出去砍了!”
朱标一言,满座哗然!
“哼!公子要慎言,可不要妄谈国家大事!”老者面色一沉。
朱标一步一步走到众人面前。
“一群贪生怕死的腐儒,也敢妄议国家大事!尔等不过是墙头草一堆,何来读书人的气节!你们想着投降了陈友谅,还能做你们既无真才也无实学的官!但是从来都只有投降的臣子,不可能有投降的主公。我朱氏父子,情愿跟陈友谅兵戎相见,血溅当场,也绝不投降!你等贪生怕死的软骨头,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嘤嘤犬吠!”
“你......你这小子懂什么!竟敢侮辱我等。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老夫可是自元帅起事便跟随的肱股之臣,这里哪轮到你放肆!还敢说此疯话,你看看有谁支持你!”老头强忍着一口血喷出的冲动,开始数起了资历。
“老东西,论资排辈还轮不到你!”常遇春瞪着眼睛走了出来。
“我常遇春支持!”
“我徐达支持!”
“我也支持!”
片刻时间,朱标身后便站满了人。
“好好好!你们这些不懂形势的蠢人,竟然听从这个小子的胡言乱语。”老头几乎是咬牙切齿。
“在下也赞同公子的观点。”一人拄着拐杖走到了朱标身后。
“刘伯温!连你也看不明白!等元帅一来,咱们看看他到底信谁的!”
大门突然被踹开。
“不用等了!咱现在就告诉你,咱儿子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而且我现在宣布,咱标儿以后也是军师,和刘伯温一样,统筹战局!违令不从者,军法从事。”
朱元璋看着面前主降的众人,面色铁青。
“毛骧!把这些软骨头,都给咱拉出去砍了吧!”
朱元璋话音刚落,哭喊声求饶声便响成一片。宛如死神的毛骧带着府中禁军将主降派的众人押走,一盏茶的时间,便响起众人临死前的哀嚎。
朱标看向朱元璋,忍不住开口。
“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不是你也说要都给砍了么?大战在即,动摇军心者,自然杀无赦。标儿,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朱标摇了摇头。
“不,我是觉得那老的砍了就砍了,那年轻力壮的还可以留着当个敢死队什么的,和敌人同归于尽。而且战死了还能给家里发笔抚恤金,好看也好听嘛!”
朱元璋噗呲一下笑了。
“好小子,比你爹还狠。不过咱们的敢死队可不会缺人。你刚才骂那老东西的那几句确实解气,不愧是咱的种,天生硬骨头!”
随后朱元璋板起了脸,恢复了上位者的威严。
“咱知道你们都在嘀咕,能不能打过陈友谅。咱只有一句话,陈友谅是什么人?看看徐寿辉和倪文俊的下场,这才几年就忘了!与虎谋皮还能有好下场。总之这仗打的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可别忘了,城里还有咱们的妻儿老小!咱淮西的子弟,宁可倒下死,绝不跪着生!”
徐达和常遇春等众将大手一伸,齐齐高喊。
“和他拼了!”
“对!就是!跟他拼了!”
片刻间,厅里群情激奋,文武将领都红着眼睛大喊,群情激奋。朱标也不得不佩服朱元璋的人格魅力,短短几句话,便将众人的血性全都激发了出来。
“更何况,这次咱可是占了先机,得亏消息探听的及时,还有准备的时间。想想这么多年,咱哪次不是以少胜多。当初从濠州城出来,咱才二十四个兄弟,那时候都不怕,现在有二十万大军,还怕啥?众将听命!”
“有!”
“徐达、汤和、常遇春!你三人负责统领水陆骑三军。别看还有段时间才打仗,要是打了,就是死战!”
“是!”
“李善长,朱升!你二人一个负责招兵买马,监督打造战船,一个负责钱粮赋税统筹。”
李善长一拱手。
“启禀上位,我想举荐一人,协助办差。宁国知县胡惟庸,精明能干,定能协助办好差事。”
朱标听到不禁撇撇嘴,敢情你和小胡早已勾勾搭搭,难怪最后也难逃一劫。
“准!”朱元璋仅一个字便显露威严。
“刘伯温、朱标!你二人为军师。出谋划策。”
厅中众人皆是一惊,原来朱元璋刚才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朱标和刘伯温上前一步,朱标想着工作的时候还是称职务吧,于是和刘伯温一样,低头拱手。
“谢元帅!”
“最后就是守卫洪都的人选了,洪都是南京城最后一道门户,也是这一战的重中之重。邓愈、赵德胜!由你二人负责镇守洪都。军令下达,立即执行。众将士可有异议?”
在一片整齐的“是”中,一道稚嫩的声音尤为突兀。
“父亲,哦,不是,元帅。我有异议!”

秋日的午后,秦淮河的一条支流。秋风吹拂着芦苇,片片花絮飘洒在河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河边草地上悠闲地晒着阳光,一顶硕大的草帽遮住脸,旁边放着一支简易的鱼竿。
偶有几只白鹭在少年的身边停留,它们并不怕人,就在土里刨起食来。
“唉!”
可惜少年的一声轻叹,吓走了觅食的鸟儿。
“到底是怎么穿越的呢?同样都是穿越,为什么我就没有外挂?”
“少年郎,愁什么呢?”温和的男声传入朱标的耳中,他明明记得周围并没有别人垂钓,但是他也并未摘掉脸上的草帽起身看看。
“没什么,只是没钓到鱼罢了。”
“没想到来到几百年前的河边还能空军,少年郎,钓鱼佬最后的尊严呢,呵呵呵。”
朱标如遭雷击站起,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袭黄白相间的长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头上也戴着斗笠。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几百年后来的?莫非你也是?”
“你就不好奇谁让你来的?”
“是你!你是系统还是神仙?”
那人将刚刚钓起的鱼又放入河中,转过头看向朱标,只是很奇怪,仿佛有一层薄雾遮挡住他的脸,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可能算后者吧,不过更像是你的考官。”
朱标并排坐到了他的身边。
“为什么是我,还有能不能让我回去?”
“还记得你穿越之前干了什么吗?”
朱标努力搜索着记忆,原名朱长龄的自己,本是个即将毕业的历史系大学生。只不过去明孝陵旅旅游,在路过太子朱标的陵寝前无意感慨一句:如果朱标当皇帝,可能大明会有一个不同的未来,可惜历史已为尘埃。
“就因为我这句话?”
那人再次甩出钓竿。
“对咯,我也很想看看,你能不能创造出一个不同却又辉煌的未来,这便是你的考验。”
“那我如果现在投水自尽,是不是也是一个不同的未来?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到现代了。”事实证明,这孩子打小就很机灵。
“提前死亡,逃避责任,诸如此类,都算失败。失败的结果,在任何一个时空都会被抹杀。”他的声音那么温和,却说着最残酷的话语。
朱标无奈苦笑,“原主三十七岁就会死掉,哪有什么未来?除非你给我外挂和系统”
“我们这么严肃的试炼,当然没有这种东西。忘了告诉你,虽然很多事情和历史记载的一样,但是历史记载下来的不是绝对的。很多事情还是会不一样的,你的命运还是要靠自己改变。这也是防止你这个历史生作弊的小小手段。按照剧本走,可太无趣了。”
“那新手大礼包总该发一下吧?大佬!”朱标厚着脸皮伸出了手。毕竟事关身家性命,厚着脸皮就厚着脸皮吧。
那人轻笑,一挥袖子两颗金灿灿的丹药便飞到朱标面前。
“这可是好东西哦,省着点用。”
“难道是长生不老的仙丹?”朱标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当然不是,只是可以延年益寿,或者挡过一劫的药。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服用,以后说不定会派上更大的用场。”
朱标将两颗丹药细细收在怀中,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听神仙劝吃撑饭。希望,是这样吧......
“对了,这东西,好像也是你的吧。”神仙随手一扔,朱标接过来,才发现是自己穿越前的护身符,一个约摸两三寸长;看不出年头,已经通体黑红的小葫芦。
“你穿越过程中其他东西都遗失了,就剩这么一个护身符在我这里,就当是个念想吧,希望能保你平安。”
朱标摩挲着手中的葫芦,前尘往事逐渐浮上了心头。良久之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和过去的自己好好道别,才将葫芦和红绳放进了怀中。
“我也该走了,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你还会出现吗,还是只是看戏?”
“在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不负责任的回答,让朱标也感到一阵无语,原来没有责任心的不只是人,神仙也不例外。
如同薄雾消散于阳光一般,眨眼间,河畔的身影却又只剩下朱标一人。看着空空荡荡的鱼篓,朱标戴上草帽拾起钓竿。
“回家复盘做攻略去!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
朱标来到了河边的树丛,摘下两颗野果丢入口中,酸涩的感觉顿时如同电流充满全身,久久才能缓过神来。夕阳下,少年流着口水,潇洒地离去,只留下一句“钓鱼佬永不空军”回荡在天地间。
回到屋中,朱标用着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关于朱标重活一世发展方案设想,然后便陷入了思索。
先看历史,朱标,父朱元璋。母亲马皇后。被称为历史上最稳的太子。作为朱元璋的嫡长子,老朱登基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册封朱标为太子,地位根本不是其他皇子能碰瓷的。要是朱标说想要当皇帝,朱元璋都得乐得说,我儿长大了,赶紧把龙袍披上。毕竟朱标在太子期间就已经掌管大部分国事政务了。
文治和口碑方面,朱标也是清一色的好评,待人温和宽仁,常为兄弟们和大臣求情。做事精明练达,备受赞誉。不过朱棣出品的奉天靖难记除外。那书就是朱棣洗白自己的小作文,实在是没什么参考价值。
但是朱标的寿命确实太短了。只活了三十七岁,让老朱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朱悲痛之下只好把皇位传给了孙子朱允炆,最后酿成了靖难之役的惨剧,让老四顺利登基。最后朱标一脉,甚至于断绝!
所以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朱标的死因。
大部分史书都写的朱标得病而死。但是可能也是因为操劳国事而累死,毕竟心力交瘁自然导致身体脆弱。又不是谁都有老朱那样的精力。想到这里,朱标在纸上笔走龙蛇。
“少操心!不加班!没事出去多玩玩。
吃得好!睡得香!补品锻炼得跟上。”
朱标长舒一口气。
“精辟!再配上那延年益寿的仙丹,我还是很有信心活过老朱的。”
然后朱标想起今天那人的话,有两点比较在意。
“不同又辉煌的未来,肯定是要当皇帝了。但是他又说会和历史有些不同,那就必须我出马去刷刷存在感了,还有就是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小命面前,不容马虎啊!”
想明白今后的发展道路,朱标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翘起了腿。但是还没舒服几秒钟,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跑到书桌前,写下了朱棣两个大字,然后带着满腔的怒火用力画了个大叉。
“啊!这下终于舒坦了!”
第二天,还没等到朱标从睡梦中睡醒就听到了温柔的呼喊。
“标儿,标儿醒醒。你常叔叔带着女儿来看你了。”
朱标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面是一位温柔慈爱的妇人轻轻呼喊着自己。
“唔,这么早。”朱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哪里是早,明明是你赖着不起床。”那妇人自然是马秀英,此时她也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快收拾收拾去吧,人家和你爹都在书房等着你呢。”
朱标洗漱更衣,来到了朱元璋的书房。一推开门,一个扎着发髻的小姑娘便扑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标哥哥,标哥哥!听人说你病得厉害,睡了好多天才醒了。”
看着面前面容稚嫩却可爱的女孩,朱标努力地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方才开口。
“是常叔叔家的青儿啊!我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坐在一旁的常遇春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果然是没事了,刘伯温那老东西的药果然还是挺有用的嘛!”
还未等其他人开口,常青儿便嘟起嘴掐着腰训斥起自己老爹。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喝醉酒还带标哥哥骑马,他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你看我回去就让娘收拾你,大伯你说对不对!”
朱元璋的嘴已经乐得合不拢了。
“对!青儿啊,回去就让你娘收拾他,咱也罚你爹半年不许喝酒,你和你娘给咱把他看住,他要是敢偷喝酒就来告诉大伯!”
常遇春也哭丧着一张脸,小声嘟囔:“原先不是说三个月么......”虽然无奈,但是这一个大哥,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苦主。他哪敢多说话。
“标哥哥,这是我和娘亲做的糕点,特意拿来给你尝尝。也算是帮我这个不成器的爹赎罪啦。”
不成器的常遇春:“......”
女孩打开锦帕,递给朱标。朱标接过,发现是各色各样的精致点心,透着香气。孝敬给朱元璋几块,自己也大快朵颐起来。常青儿自然也是越看越开心。
朱家两父子和常家父女喝茶聊天了好一阵。朱标也像哄着小妹妹一样哄着常青儿,毕竟一个二十岁的灵魂确实很难和小萝莉玩到一起。送走二人,朱标看着眉开眼笑的老父亲还是忍不住吐槽。
“我常叔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女儿倒是天真可爱。”
没想到老朱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多半是随了她娘。”
......
“不过我说您这给我安排媳妇是不是有点早,我才多大啊!”朱标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朱元璋也是一脸懵。
“我安排的?不是你自己和青儿打小就形影不离么?这丫头可是最喜欢你的,听到你受伤了着急得不行,所以才吵着要来看你。”
合着大明太子爷和太子妃原来是青梅竹马,姻缘早定。
没想到老朱摸着略长的下巴沉思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觉得这事也不是不行!你要是愿意,我和你娘去他家说说。”
朱标无奈扶额,“要不还是等我长大了再说吧。童养媳这种事容易受到良心的谴责啊!”
“对了,标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论起对儿子的关心,朱元璋并不逊色任何人,只是碍于做父亲的威严,很多想说的并没有说出口。
“今天已经好多了,但是可能还有些虚弱,得慢慢养着。”
“嗯,刘伯温送来的药还是要坚持吃。但是也要多休息。”
“对了父亲,我有两件事想跟您说一下。”对于朱元璋这个便宜老爸,朱标目前也只能硬着头皮叫父亲,其他称呼实在是叫不出来。
“什么事?”
“虽然身体尚未痊愈,但是孩儿觉得应该学些本事,希望将来学有所成,能为您分忧。”
朱标一番懂事的话语让老朱倍感欣慰,忍不住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也不用那么着急,你有这份心,爹就挺高兴。要是不舒服,再休息一阵子也没事。还有一件事是啥?”
朱标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听说咱家小四生下来了,要不,您考不考虑把他弄死。倒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心狠,只是这孩子一身反骨啊!要是您舍不得,那就把他过继给人家也行。”
听到如此炸裂的发言,朱元璋愣了数十秒,然后竟然满脸堆笑搂住了儿子。
“来来来,咱进屋说!”
关上了门,朱元璋也顺手扯下了腰带。
“小兔崽子!让你瞎说!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咱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一身反骨!还弄死小四?你还想干什么!想不想弄死你老子?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光喝药是没用了。让咱给你松松皮!”
随着鞭打的声音,朱标也逐渐哭喊起来。
“我错了!啊!我再也不瞎说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啊......”
凄厉的哭喊传遍了整个吴王府,连院中的两个小人都忍不住一同叹了口气。
朱樉:“老大又惹爹生气了,老三,你知道是因为啥不?”
朱棡:“我哪知道啊,多半是老大又跟爹要什么封赏了,吃的玩的。可是咱爹最疼大哥了,咋这次打得这么狠?”
朱樉:“要的多了呗,咱爹还不揍他,每次我要的多了,咱爹就揍我。咱俩赶紧走吧,要不让爹看到了,再揍咱俩一顿!”
朱棡:“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溜了溜了!”

五月,洪都。
朱文正和邓愈坐在洪都城墙上,望着血红的残阳,享受着短暂的休憩。不知是夕阳的余晖,还是干涸的血渍,二人残破的盔甲竟浸满了鲜红。
“昨日敌军攻城,我部又损失了三百人......”邓愈开口,得到的却又是朱文正的沉默。
“最主要的还是城墙和箭矢。城墙已经开始损坏,箭矢不足一万。”邓愈身为一代名将,自然知道守住城所需的要素。
城墙、粮草、箭矢。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人。陈友谅的攻城火炮不要钱一般的轰击,哪怕是铁水浇筑过的城墙,也凹陷下去几处。箭矢自然是守城一方居高临下的本钱,能造成有效杀伤。可是哪怕洪都城中不停的制造,依然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可能也只有城中军民一心和粮草充足了。
“继续加固内城,砖石不够就拆,先拆总督府,不够就拆民房。所有铁匠铺,民工都给我日夜不休,修筑工事,赶制弩箭,都给三倍工钱!”朱文正没有回头。
邓愈瞪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侵扰平民在我军是死罪!”
“等守住了洪都城,钱我照给,每家我都派粮!拆的房子我都给盖!前提是要守住!我是大都督,等以后要治罪也是治我的罪,与你无关。但是只有把洪都城守住了!才能等到那一天!”
邓愈第一次在朱文正身上看到了如此沉重的杀意和血性,经历过洪都血与火的洗礼,这出了名的纨绔公子竟被打磨成了一把利刃,果然他朱家,没有孬种。
“你以为我是怕治罪?天大的罪,只要能守下洪都,我和你一起扛就是了。我只是说,就算这样,也很难抵挡敌军的攻势。我们的小军师不是给你留了三个锦囊么,该看看第二个了。”
朱文正从怀中掏出第二个锦囊,拆开里面是一封书信,便认真阅读起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拆民房加固城墙,分发粮食银钱,号召民众支援,还可以释放囚犯助战。”
看到最后,朱文正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递给邓愈。
“你看看!这小子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邓愈接过信,上面的娃娃体有些歪扭,写着:
“我在都督府仓库备了上万个坛子,里面少量火药,还有火油和棉花,暂时取名燃烧瓶吧。点燃引线之后甩到敌军身上,立竿见影。火势还可以在敌军间扩散,可以选择在晴朗有风的日子使用,搭配火油烈酒泼洒效果更好。只是过于残暴,慎重使用!至于我之前说的,收集粪便煮开,制成金汁,也是守城利器,危难之时,可用矣!”
邓愈咽了咽口水。
“果然是天大的惊喜,我这就传人去办,也试试这燃烧瓶的威力。只是,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残暴了,怕是折寿啊......”
朱文正猛地起身,双手背后。
“城要是破了,我们就不是折寿,而是战死了。折寿?大不了折你几年折我几年就是了!”
“你妹的,这种事总拉上我,那记得也算上赵德胜一份,我们三人均摊!”
“可以!”
......
子时,陈汉的士兵又再次摸到了洪都城下,陈汉士兵训练有素,六人为一组,架设四面盾牌,以面对洪都守军的箭雨。可是城下灯火通明,城上却连一支箭矢都没有落下。
带队的陈汉将军吴荣大喜,振臂高呼。
“弟兄们,不要怕,他们的箭矢用完了,赶快架设云梯,随我冲啊!汉王有令,先破城池者赏万金!”
话音刚落,一个坛子便落在他的脑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吴荣脑瓜一懵,正要鄙夷洪都守军连箭矢都没有,只能把喝完的酒坛扔下来砸人,但是头上却感觉到一阵烧灼,随即熊熊烈火将他包裹,变成了一个火人。
“救我!救我啊!”
饶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在被点燃时,也无法逃避恐惧,疯狂地冲入人群,伴随着一阵西北风和城上泼洒的不知名液体,陈汉军队顷刻间被火焰覆盖,哀嚎遍地。倒是映照得洪都如白昼一般。
楼上的邓愈和朱文正一人捧着一坛子烈酒,一边喝一边撒。
“你慢点撒,先用火油,这好酒不都糟蹋了。”邓愈一向爱酒如命。
朱文正嘿嘿一笑,随即传令手下。
“都给老子砸准点,一个罐子必须砸一个人!就这么几个秘密武器,必须省着点用!”
看来今夜,注定又有人无法入眠。
陈汉军营中,陈友谅已经目眦欲裂,猩红的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今天他们又用的什么火器!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这小小的一个洪都城,三十多天了!我们竟然还没拿下,为什么?诸位告诉我为什么?”
鉴于上次孙将军的下场,陈友谅的文武群臣都不敢抬头,生怕成为下一个敢死队队长。
“火器!好一个火器!你朱元璋有火器,我陈友谅也有!明天我亲自督战,全军进攻。”
第二日,陈友谅亲率部下亲临抚州门,一排火炮早已架设好。陈友谅没有再让士兵冲至城下架设云梯,而是跟发炮的士兵说道。
“看好了,就冲着城门和城墙上,集中一点齐射,打得准了,大大有赏!”
两轮齐射过后,城墙上已经深深凹陷下了一处,只有一门发炮的士兵打歪了,陈友谅便冷笑一声。
“你打歪了,斩!换人接替!继续发炮!”
又是两轮齐射,城墙上便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哈哈哈哈哈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弟兄们,冲!”
踩着残砖碎瓦,陈汉的虎狼之师终于冲进了洪都城中,但是迎接他们的却不是守军的刀剑,而是一支支蓄势待发的火铳。
“齐射!”
随着邓愈的一声令下,几十支火铳瞬间齐放,浓烟之下,冲进城中的陈汉士兵被打成了筛子。
“跪倒!装填!下一轮齐射上!”
在邓愈的指挥下,两排火铳轮流射击装填,形成了强大的火力网,冲进来的陈汉士兵再多,也都堵了枪眼。
“论玩火器,你陈友谅还嫩了点!”
陈汉士兵怕了,那一阵浓烟和巨响好像是死神,无情的收割着生命。人类面对未知永远充满着恐惧,随着出现第一个掉头往回跑的人,整支军队的士气竟生生垮掉了,无人再敢冲锋。
“停!停!不准后退!他们的火铳有时间限制,快冲进去厮杀!”
陈友谅声嘶力竭地呐喊,却喊不回涣散的军心。他只好抽出腰间的天子剑,砍杀了几个士兵。
“再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他们的火铳需要装填,就趁着这空隙,给我攻进去!”
在他的威压下,陈汉士兵再次组织好了队伍,用血肉之躯去填补无底洞。
“将军,我们也要顶不住了!”邓愈的副将也万分焦急,眼看着这么多人冲进来,火铳的装填速度永远是硬伤。
“装填!齐射!不要怕!援军马上就来!”
随着一批接一批的陈汉士兵倒下,城墙的缺口堆了一堆又一堆的尸体,悲壮异常。却仍有数不尽的人冲了进来,趁着火铳队装填的间隙,已经冲到数十步之前,邓愈也毫无办法,无奈闭起了眼睛。
“莫非真的完了?”
“邓将军莫慌!我们来了!”
随着两声咆哮,守将牛海龙和薛显杀到,转眼便与敌军厮杀至一起,这也是洪都保卫战至今,两军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短兵相接。此二人皆不是泛泛之辈,士兵在守将的带领下也杀红了眼,竟硬生生地将陈友谅的士兵杀出了城墙外。还没等陈汉士兵反应过来,邓愈的火铳队已再次装填完毕,弹丸齐射,如同割麦子一般,成群的陈汉士兵再次被放倒。
一枚弹丸擦着陈友谅的头皮而过,这位陈汉的枭雄皇帝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撤!快撤!”
士兵们本来就已经军心涣散,听到军令时更恨爹娘少了几条腿。
望着撤退的敌军,邓愈却并没有放松。
“二位将军,快去守你们各自管辖的城门,我这边大都督一会便会支援过来!”
二人自然不会客气,这时候战局的焦急已经不会给他们客气的资格。
“先扎木栏,再砌墙!火枪队戒备!”
敌军当然贼心不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邓愈居然率众人边砌边射,活生生打退了几波进攻。
等到朱文正赶来支援时,城墙的缺口已经被修复,看到了朱文正,邓愈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脱力,就这么倒了下去。
朱文正扶起邓愈,二人对视,却放声大笑。
“文正,你知道么,我补的不是城墙,我补的是天!”
朱文正笑着,脸上却流淌着热流。
“补的是天,是天!”
陈友谅不是庸人,自然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方法,当陈汉士兵扛着盾牌再次来到抚州门,却看到城墙上的空洞被木栅栏和城砖修补得异常坚固,显然已经不是人力能攻破了。这位陈汉的皇帝越想越气,只觉得舌根发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此役,我必然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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