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不敢哭。
她强挤出笑容，“谢小阁老的赏。”
如今小裴阁老权倾朝野，唯一能与之对抗的便只有那位“据说”廉正的首辅大人。
所以他这一巴掌对柳烟烟来说，是罚，更是赏。
4
“既都是戏班子里的姑娘，若有不服，那便拿出唱曲的真本事决个胜负。”
小阁老轻飘飘一句，班主连忙示意我跟柳烟烟唱一段。
“谁先来？”
柳烟烟自信，“自然是我先来。”
谁料裴度一个眼神，班主立马将我推上前，“小桃红先来。”
先来就先来，我不怕。
曲笛三弦响起，我学着娘亲的身段莺啼婉转。
我裙钗女志颇坚，背乡关殊可怜。
蒙君王重托须黾勉，二位大夫请转，待奴家拜辞，誓捐生报主心不变
泪涟涟，天南地北，相见是何年。
几句唱罢，我瞧见贺三哥微微笑朝我点头。
裴度挑眉：“这段源自《浣纱记》第二十七折—《别施》选段”
“先前本官看你桀骜，没想到竟原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被夸了，我很开心。
这段是娘亲最喜欢的，西施明明心悦范蠡，可为了家国，仍然义无反顾用美色去迷惑吴王。
她虽是女流之辈，却有男子之魄力。
只是不知为何，此刻那位小阁老打量在我身上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好，下一个柳姑娘来唱”，班主再次发话。
柳烟烟站到小裴阁老跟前，瞥我的那一眼很不屑。
意外的是，她也选了《浣纱记》。
只不过她选的却是《浣纱记》第十七折—《效颦》
东施妹子好夸嘴，眉宇间也有块垒，你道像些甚么来，倒像阎罗王殿前增塑的山鬼
明眼人都能看出，柳烟烟是故意讽刺我东施效颦的。
人人都知道她柳烟烟凭借《浣纱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