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
“只要他进来了，就能发现我了。”
想到他可能会因为我的死而感到悲痛时，
我的心里竟然开始感到窃喜。
你的小哑巴早就死了。
娶你的公主去吧。
可他没有走进来，
甚至一眼都没有看。
“他难道闻不到樱花开了吗？”
“不知道。”
我不想理阿全。
顾北怀看起来很匆忙，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他走向的是公主的寝殿。
6
看着顾北怀亲手给公主描眉时，
那幅琴瑟和鸣的景象，
顾北怀曾救过公主一命，
但不求任何赏赐。
她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对他芳心暗许的。
我突然想起来，
我的手是被公主一寸一寸敲断的。
“贱婢，也配给北怀哥哥做香囊。”
我在香囊上绣了一朵樱花，
公主后来模仿着绣了一只，
她的现在在顾北怀的腰上，
我的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香囊，香囊，我的香囊...”
我的心皱的紧巴巴的，
我要找到我的香囊，
我的头好痛。
“小哑巴，小哑巴...“
是顾北怀的声音。
7
顾北怀在他和公主的大婚之日，
觥筹交错之际，
与公主耳鬓厮磨时，
在他们情深意浓时，
喊了我的名字。
我飘到他面前，
他也突然睁开眼，
霎那间，
我们好像真的对视了。
“小北，是我呀，小北。”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变轻了一些。
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那副醉酒的模样。
顾北怀推了推已醉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