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推拒过分,超出了周颂年限定的规矩,他就要跟她翻脸。
“你可以跟她说我的情况,说什么都行,但是别当着我的面,我也不想见她。”
江月深呼吸了几下:“要是你们要结婚了的话,我会离开的,你知道我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不会缠着你。”
“我倒宁可你……。”
“你说什么?”
江月有些疑惑,周颂年那句话太轻,她没听见。
“没什么。”
周颂年又恢复那副温和有礼面孔:“你不用在意,我也不会跟她谈论你,事实上我不喜欢主动跟别人讨论女人,李建洲那次纯属意外,无心之失……”
“没关系,我不在意。”
江月僵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不太喜欢当第三者,颂年,我不是逼迫你,或者跟你讨要名分。”
“我说过我对你非常感激,但是我现在很害怕,一开始我是不知情,那时候我能骗自己,或许我们能长期保持这种“关系”。”
她说“这种关系”时候表情一定很尴尬,不然周颂年不会冷脸。
“但现在不行,你有未婚妻,她很在意你,你们快要结婚了,我不能一直插在中间,宋家很厉害,周家也很厉害,你们两个吵架,不管谁翻脸,碾死我都像碾死一只蚂蚁。”
爱情诚可贵,黄金价更高。
但跟命比起来,这俩又算得了什么?
宋墨挽那种身家,真把她逼急了,找个亡命徒开货车把她撞死,这种小事都用不着让宋家出面摆平。
江月才不信周颂年会为了她的命去跟宋家拼了,搞一出天凉宋破。
她没那么自信。
“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说完了吗?”
周颂年面无表情的问。
江月不明所以地点头。
周颂年冷然道:“你说的很好,很有道理。”
江月抿唇笑了一下,便听到他接着说:“但是我不遵守。”
“月月,你不懂我们的规矩,你其实不用这么害怕。”
周颂年揉着眉心,颇有些无奈:“墨挽她不会对你做什么,她很冷静,知道利弊轻重,或许今天看上去有些凶,但她不会,也不敢伤害你。”
“是吗?”
江月点点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周颂年看她一会,又说:“你的存在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婚姻,我们有过约定,圈内类似的事情也有很多,你没必要在意。”
或许是江月的不信任太过明显,他还加了一句:“刚才她也只是想见见你,她可以接受你的存在,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别人议论太多,惹到她了。”
江月听不明白,她觉得她跟他,还有跟宋墨挽似乎没有共用一套三观。
或许因为她是底层人吧,所以庸俗的觉得婚姻就是一对一的关系,互相许诺忠诚,然后平凡的相伴一生。
江月第一次感觉到,她跟周颂年之间的鸿沟比人跟狗的鸿沟还大。
不过想想也是,或许男人都是这样。
江月的父亲没什么钱,甚至因为早年好大喜功胡乱创业,还背了几十万的债务。
但即使是他这样的、底层的、平凡的男人,照样出轨打老婆骂孩子。
他会在发现江月被包养的时候,当着许多人的面重重打她一巴掌,让她肿着脸去学校,然后在校门口指着她,破口大骂她是个“天生的昌伎”。
也会在收到周颂年的钱之后,一边对周颂年谄媚地笑着,要求江月‘在周总面前听话点。’,一边又瞧不起她,说她不过是卖的,有了人撑腰尾巴都要翘到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