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周颂年云淡风轻,甚至在品尝了一道菜后,对着工作人员吩咐。
“明天之前把这道菜的食谱传送给小别墅的厨师,我很满意,希望明天能在餐桌上看到它。”
又转头问江月:“你有没有喜欢的?我记得你爱吃酸甜口,家里厨师爱做粤菜,又总是按着我的口味,你最近吃得太少,都瘦了。”
拉倒吧,她最近为了躲他,根本不在他面前吃饭。
周颂年不在的时候,江月吃得可好了,别墅周围所有餐厅,酒店甚至营养师她都能随时联系。
别说什么酸甜口,就是想吃满汉全席都能摆上。
反而是周颂年在家时她容易丧失食欲,常常要被他严厉管束着,才能勉强填进去一碗。
江月本想摇头,但怕周颂年觉得她太过敷衍,于是随手指了道最明显的松鼠鳜鱼:
“就那个吧,刚才夹了两筷子,蛮喜欢的。”
周颂年点头,对着佣人道:“太太说的都记下了。”
佣人顿了一秒,想看郑惠脸色,但又怕面前的周颂年发难,小周总的威慑力在工作人员眼里,到底比郑惠这个周太太大。
他立即回道:“记下了,现在立即就办。”
周颂年便没再理会,只顾着自己跟观察身边的江月,气氛上仿佛跟所有人隔开一个空间,分外疏离。
郑惠也不再说话,宋墨挽视线徘徊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周泽,依旧是冷漠的神色,心底盘算纵深,谁也看不分明。
一餐下来,宾主不欢。
饭后周颂年被周泽叫走,郑惠跟宋墨挽闲聊。
江月直接掏出手机玩消消乐打发时间,玩了一会,又去厕所。
那汤能不能滋补明目,促进睡眠她不知道,但利尿的功效倒是能确定下来,八成补得是肾。
上完厕所,江月到盥洗台前洗手,恰好撞见宋墨挽过来。
有点尴尬。
江月扯出笑来:“呃,你也来上厕所啊。”
更尴尬了。
可能周颂年脑子里的病传染给她了。
她就不该喝他勺子舀的那碗汤!
体液传播实在太快。
宋墨挽双手环胸,下巴微抬,一改在郑惠跟周颂年面前的谦虚姿态,反而很是高傲。
“你现在估计有些恨我吧。”
那倒没有。
江月笑意收回,因为不知道宋墨挽要走的是什么路数,所以没再开口。
希望宋墨挽不是泰剧那种爱扇人耳光的,不然她真怕自己没忍住拿玻璃洗手液瓶子给她开瓢。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心怀嫉恨。”
宋墨挽指尖撩着她微卷的长发,斜了一眼江月,很是艳丽妩媚:“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想,我跟颂年认识太多年了,对彼此的了解都十分清楚,我这次回来,也没有要跟你争抢。”
江月:“哦。”
关她屁事。
她就是个捞女,想要的只有周颂年的钱,要不是想稳住周颂年,好查清他名下资产,好确立到时候是协议离婚还是起诉离婚。
以及怕小心思露馅,跟两人闹翻撕破脸被周颂年打击报复……
不然江月早不干了,犯得着又是演又是哭的,贱男人谁爱要谁要去,老娘不伺候。
她纠结的神色在宋墨挽看来是自卑的证明。
但凡真有点骨气,面对这般挑衅,估计早该反击了。
贫民窟出身,本就上不得台面,又没人撑腰,哪里能端的起架子。
宋墨挽客观评价一番,又对着江月道:“我只是要取回我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