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他骑车、钓鱼、放风筝,做了我们小时候最爱做的事。
可我们都不开心,也就能在镜头前强颜欢笑。
我发现我哥总是时不时地看手机,手机界面总停留在清清那一页。
我好绝望。
这种时候,他还在想着她。
所以,我把我们的照片用我哥的手机发给了她,还故意把我哥的手机代为保管。
晚上,等我睡着后,我哥偷偷拿回了他的手机,发现了我发的照片。
我知道,他气急了,也慌极了。
所以他直接把我仍在了露营地,连夜驱车回家了。
车子开动前,我就醒了。
可我没有起身去拦住他,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拦不住了。
他走后,我哭了很久。
久到天都亮了,嗓子都哑了。
可突然的,我哥冷着脸回来了,手里还提了十一岁时他哄我用的小蛋糕——虽然它们已经被摔碎了一大半。
那一刻,我以为上天垂怜,要给我一个奇迹。
可我等到的却是,他冷冰冰地对我说:
“季雪,我们都长大了,都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减少单独接触吧,清清她会不高兴的。”
我说好,然后转头跳下了山崖。
6
山崖不高,底下都是软土。
我连骨折都没有,但是硬生生昏迷了一个多星期。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责任,我哥在我床边守了一个多星期。
苏醒那天,我睁眼就看见了他。
他站在我床边,胡子拉碴,两眼猩红。
“季雪,你可真是个疯子。”
闻言,我忍不住哭着笑了。
是啊,我早就疯了。
醒后的第二天,医院让我哥带我去看心理科。
去的路上,我们又撞见了夏清。
这一次,我哥毫不犹豫地抛下了我,去哄他最爱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