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又猛地剧烈跳动。他拿起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字眼,手指用力到泛白。这张纸他翻看了数遍,也在身上好好保存,不可能存在被调换的情况。脑袋里充血似的突突直跳。可是现下,上面的字迹却突然消失了。“胡闹!简直荒唐!”陆瑾臣的心猛地一沉,xx寒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信纸被他蹂躏成球,径直扔到了地上。“姜黎,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明明写满姜黎字迹的信纸,怎会在这一刻变成一张白纸。话虽如此,他难免想到这段时间姜黎的异常。仿佛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梦。冰冷的体温,惨白且毫无血色的脸。只是不过一瞬,他又将这个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然后在心中告诫自己:“不会的,只是姜黎从小体寒而已……”可陆瑾臣忘了,边境地势高,秋冬便是寒风凛冽,冰雪刺骨。能在那种寒冬条件下苦苦坚持的姜黎,又怎会像从前那般怕冷。夜色渐浓,陆瑾臣心下也没有了当时看见骨灰盒时那般不安,只是也不忘安排人去寻找姜黎的踪迹。次日,姜黎的葬礼开始举行。只是作为姜黎唯一家属的陆瑾臣没有去。他说:“姜黎没死,她的葬礼,我就不参加了。”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可是陆瑾臣派去找姜黎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陆瑾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从怀里陶出了姜黎写的下信纸。纵然他对里面的内容深恶痛绝,可只有这张纸才能证明姜黎确实回来过。他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好好问问她,她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纵然陆瑾臣连姜黎的葬礼都没有参加,那么那个代表姜黎牺牲的一等功牌匾,他也不可能接受。这天,警员再次扛着牌匾来到陆家。陆瑾臣依旧拒绝接领牌匾。烈士家属的这种心态,警员们表示理解。只是战友死了,战友的家属却被困住了,这是他们所不愿看见的。警员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确定过身份了,没有出错,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