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一对苦尽甘来的爱侣。
“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又自作多情了。
许茉与赵行止,本就是一对。
真要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毕竟人人皆知许茉与赵行止有青梅竹马之谊。
即便我大败北狄诸军,被皇帝封为安定侯,连唯一的妹妹长公主许茉,都许配我为妻,可朝中仍有存在隐隐弹劾我的声音:说我趁人之危,沈将军不厚道。
所以许茉将赵行止接入府中悉心照料,也无人提出异议。
连我这个正经驸马都不能,否则便是小肚鸡肠,容人不下。
赵行止喜欢赏梅,许茉便拔了自己种了三年的水仙,给他栽上了梅树。
赵行止在北狄患上苦寒之症,她便向皇兄求来了千年人参,皇帝打趣是否为沈将军所求,她又冷着脸竭力否认。
诸如此种,数不胜数。
直到那天。
赵行止的病发作得愈发厉害,我亲眼目睹他从祠堂里捧出一堆牌位就丢到火盆里取暖后,一时气急攻心,冲上去便给了他一拳。
“那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的灵位!你怎敢侮辱忠烈!”
赵行止面露委屈,余光却瞟向我的身后:“可我冷极了,活人总比死人重要吧。”
不等我再开口,脸色极其难看的许茉挡在了我与赵行止之间,眼神冷得如一记冰刀:
“不过是堆破木头,烧便烧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还执著于作戏给人看,有意思吗?”
如同冰天雪地被浇了一盆水,从头到脚凉了个透。
她竟是这么看我的?
似乎时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许茉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恼。
走了过来,柔声道:“沈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说话,赵行止突然咳嗽不止。
“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不如干脆死在北狄,总好过寄人篱下,公主莫要再为我迁怒驸马了。”
赵行止看似光风霁月,可每说一个字,都是极为高明的构陷。
闻声,许茉眸中好不容易汇聚的一点愧疚,陡然间消散了。
我忽然懂得了何谓白月光。
他是年少不可得的遗憾,所以他会永远活在许茉的偏爱里,不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