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链束缚，低垂着头。即便是在这样的境遇下，他的脊背依然挺直，仿佛骨子里还残留着某种骄傲。我走近几步，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唇角紧抿成一条线。他的眼睛藏在阴影里，但我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锐利，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剑。
“这人怎么卖？”我开口问道，声音刻意压低。
铺子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个硬骨头，不过嘛……价格可不便宜。”
我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只蛊虫。那是一只通体碧绿的蜈蚣，在灯笼下泛着幽幽的光。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是巫族的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蛊虫放在掌心，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老板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姑娘若是看上了，尽管带走便是，只是……只是这人的来历有些麻烦。”
“哦？”我挑了挑眉，“什么来历？”
老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他原本是北边某个贵族家的公子，家族被灭后，才沦落到这里。听说他身上还背着血仇，您要是带他走，可得小心些。”
我转头看向那个男人，他的头依然低垂着，仿佛对我们的对话毫不在意。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我要了。”我说道，将蛊虫收回袖中。
老板如释重负，连忙取来钥匙，打开了笼子。铁链哗啦作响，男人被推了出来。他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他的眼睛深邃如潭，里面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痛苦，却又透着一丝不屈的光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