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低位的嫔妃果然发问，她立刻得意道：“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我自然没错过林景汐在一边狂翻白眼。
宫女送上一对镯子，我拿起一只对林景汐道：“这是本宫受封太子妃时候，先帝赐下的，你我当初同日受封，刚好一人一只。”
林景汐愣了一下，立刻阴阳怪气：“皇后娘娘的赏赐，臣妾可不敢要。”
我想起之前的“我”没少以“赏赐”为名罚她，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尴尬，指着镯子：“你先挑一个，要不放心就先找太医看看。”
林景汐看我的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等阖宫散去，林景汐又拐了回来：“沈昭，你疯了？”
林景汐的父亲是武将，她在边境长大，后来她父亲在与西凉的战事中为国捐躯，她才回来京中。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宫中的赏花宴上。
她那时候行事极为豪放，有贵女在背后议论她，被她听到。
她径直走上：“你们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她盯着那几位贵女，目光一片坦诚，直看的她们落荒而逃。
她哈哈大笑。
但等到了选秀时候，我再瞧见她，她已经十分规矩，叫人挑不出错误了。
规矩到被连翘扇巴掌的时候都没直呼我的名字。
这会儿却将规矩忘了。
我思考了一下，点头：“以前是疯了，以后不会了。”
“你……”林景汐指着我你了半天，激动地咳嗽起来，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那个镯子她分明已经戴在了手上。
我抚摸手腕，露出另一只， 朝她笑了一下：“对了，贵妃不敬中宫，抄宫规十遍。”
10
赵小仪始终没来我宫里请安。
她住的宫殿偏远，我去看望，隔着宫墙，听见了里面断断续续的调子。
声音清婉，绕梁三日。
我没再进去。
过了几日，裴煜来了我的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