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它随着这张照片一起消失吧。
10
三个月后。
我站在仁济医院的观察室里，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病人。
陈明远蜷缩在墙角，头发凌乱，眼神呆滞。他不停地自言自语：
“有人要害我......”
“都是假的......”
“他们在监视我......”
江医生走到我身边：“他已经完全崩溃了。这种偏执型人格障碍一旦发作，再加上药物刺激，基本就是终身监禁的命。”
我点点头：“苏雨薇呢？”
“她已经被逮捕了。”江医生冷笑，“为了减轻罪责，她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包括这几年他们一起做的诈骗勾当。”
“澳门那边的债主也找上门了，不过发现他疯了，也只能不了了之。”
我看着玻璃里的陈明远，突然说：“让我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吧。”
“小心点。”江医生叮嘱道。
我推开门走进病房。听到声音，陈明远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是你！”
“好久不见，陈先生。”我在他面前蹲下。
“你...你果然是在害我！”他想扑过来，却被束缚带拦住，“我就知道！都是你在搞鬼！”
我笑了：“没错，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我。”
“为什么？”他疯狂地挣扎着，“我又没得罪过你！”
“你忘了吗？”我凑近他的耳边，“三年后的那个早晨，我从阳台跳下去的时候，你们正在数我的钱。”
陈明远愣住了：“什么...什么三年后？”
“这不重要了。”我站起身，“重要的是，你永远也出不去了。”
“你知道吗？我特意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会用最先进的方法，治好你的偏执症。”
“不！你不能这样！”他疯狂地喊叫，“放我出去！我要报警！”
“报警？”我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