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似是从未被方才的惊涛骇浪所惊扰。
“大圣……”六耳猕猴从竹梢轻盈跃下，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的灵猴，手中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蟠桃，那蟠桃表皮泛着诱人的光泽，馥郁的果香飘散开来，“这是我从瑶池偷来的……”
悟空接过蟠桃，视线却久久停留在敖绫苍白的脸庞上。他的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追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百年前，那个总是偷偷给他送桃子的小沙弥，也是这般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彼时的小沙弥，面容稚嫩，眼神纯净，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温暖。
“师父……”
一声微弱的呼唤，仿若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将悟空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敖绫缓缓睁开眼，眸中澄澈如水，再无半点血色的阴霾。她腕间的佛珠微微发亮，散发出淡淡的莲香，那香味萦绕在空气中，给这宁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祥和的气息。
“你醒了。”悟空将蟠桃递到她嘴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几分宠溺，“尝尝看，是不是比当年的桃子甜？”
敖绫咬了一小口，软糯的果肉在口中散开，甜蜜的汁水顺着嘴角滑落。突然，她泪如雨下，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佛珠上，溅起一圈圈涟漪。每一圈涟漪中都浮现出一段记忆——
五行山下，小沙弥偷偷给悟空送桃子，被戒律僧发现后，惊恐又委屈的眼神；
东海龙宫，老龙王临终前，将一滴本命精血注入定海神针，那庄重又决绝的神情；
紫竹林中，观音轻抚一根紫竹，留下一滴杨枝露，慈悲祥和的面容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
“原来……我早就见过您……”敖绫哽咽着说，声音带着哭腔，“在五行山下……”
悟空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目光满是温柔与怜惜：“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沙弥。”
六耳猕猴挠挠头，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那她怎么又成了龙女？”
“这就是因果。”悟空望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