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些才是你的日常生活。”他强迫我注视那些循环播放的录像——画面中的“我”正在给林小棠佩戴婚戒,指尖蘸着氰化物粉末;“我”在深夜潜入陈默的实验室,将整容记录替换成加密档案;“我”站在父亲墓前,用解剖刀挖出一枚染血的尾戒。
冷藏柜突然集体震动,所有07系列克隆体的胸腔发出共鸣。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碎片如刀片般刮过脑髓:母亲捧着培养舱哼摇篮曲,父亲将手术刀刺入她的后颈,而我蜷缩在观测窗后,手里攥着被撕碎的实验日志。
荧光剂在07C号克隆体的脚踝处发光,像一条幽蓝的衔尾蛇。我们沿着废弃地铁隧道追踪,水潭倒映出我的脸突然扭曲成母亲的模样。陆深打开军用探照灯,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间,数千个液氮舱在隧道尽头浮现。
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一个“我”:07A正在衰老,皱纹以每秒一毫米的速度爬满脸颊;07B的皮肤下涌动着荧蓝血管;07Ω的胸口插满导管,连接着舱体外部的意识上传终端。
“欢迎回家,Ω。”母亲的全息投影从舱群中央升起,她脖颈挂着的吊坠里封存着我的乳牙,“你父亲以为销毁主服务器就能阻止计划,但他忘了——”投影突然转向陆深,“初代宿主才是最好的载体。”
陆深的仿生皮肤开始熔解,露出钛合金骨架。他扯断颈动脉处的数据线,荧蓝色脑脊液喷溅在最近的液氮舱上。舱体里的07λ突然睁眼,瞳孔里闪烁着和我相同的银色编码。
“快走!”陆深将我推向应急通道,自己却被涌来的克隆体淹没。我在狂奔中听见骨骼断裂的脆响,那是上百个“我”在撕咬他的金属关节。
通风管道的栅栏割破掌心,血腥味让我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的车祸。父亲颤抖着给我注射“疫苗”时,针剂标签上印的正是永生集团的LOGO。
地下实验室的警报响彻耳膜,我撞开最后一道气密门。巨型显示屏上滚动着母亲的实验日志:“宿主情绪峰值达标,基因锁解除程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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