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拿命赌一个同生共死。
三年后惊蛰,茶馆说书人拍响醒木: “要说那剿灭血煞门的双煞,原是生死仇敌!
传闻他们心口缠着同一条疤,蛊毒发作时得贴着心才能活……”二楼雅间,萧寒笑着扣紧楚离的手:“听见没?
说书人编排我们断袖呢。”
楚离甩开他,耳尖泛红:“再动手动脚,毒哑你。”
窗外惊雷乍响,萧寒突然闷哼一声。
楚离下意识扯开他衣襟查看,却被压在榻上。
“蛊虫早死透了。”
萧寒咬他喉结,“但这里……”他按着楚离狂跳的心口,“还活着。”
几日后。
血煞门覆灭的消息传遍武林那日,萧寒正捏着楚离的手腕替他挑出骨缝里的蛊虫残骸。
“轻点。”
楚离皱眉,指尖无意识抠进萧寒肩头,“你当削木头呢?”
萧寒叼着匕首,含混笑道:“当年给我拔箭时,你可是连麻沸散都不给。”
烛火忽然一晃。
楚离猛地翻身将萧寒压到榻下,三枚透骨钉擦着发梢钉入墙中——钉尾系着血煞门独有的朱砂符。
“阴魂不散。”
楚离盯着符咒上的蛇纹冷笑,“老东西养的狗来报仇了。”
萧寒却捻起透骨钉在鼻尖轻嗅:“赤练蛇毒,淬毒手法像岭南裴家。”
他忽然想起什么,“三年前屠魔教时,你说见过裴家长老与血煞门主密谈?”
楚离瞳孔骤缩。
雨夜密林,裴家那位道貌岸然的长老将婴孩递进血煞门主手中,换走一匣子金蝉蛊——那婴孩腰间挂着萧家的长命锁。
七日后,岭南裴家祠堂。
萧寒的剑抵在裴长老咽喉时,供桌下的密道正涌出腐臭。
楚离掀开暗道石板,三十具幼童尸骨赫然在目,每具天灵盖都钉着取蛊用的金针。
“萧大侠这是做什么?”
裴长老须发皆颤,“难道要为魔教余孽诬陷正道?”
“正道?”
萧寒剑锋一转挑开他衣襟,心口赫然烙着血煞门的鬼爪印,“三年前你们掳走的萧家遗孤,现在何处?”
祠堂外忽然传来孩童笑声。
楚离拎着个七八岁的男孩跃下房梁,孩子腕间金铃叮当——正是萧寒亲弟失踪时戴的百岁铃。
“金蝉蛊需至亲血脉温养。”
楚离将吓懵的孩子塞进萧寒怀中,“你爹娘当年不是病故,是被这群伪君子炼成了蛊鼎。”
武林盟诛邪台上,楚离的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