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离低笑一声,突然扯开衣襟。
苍白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鬼爪疤从心口蔓延至腰腹,皮肉外翻,宛如活物。
“血煞门的药人,从小被泡在毒池里养大的怪物。”
他指尖摩挲着疤痕,笑得肆意,“萧寒,你当年捡回来的不是落难少年,是条毒蛇。”
萧寒如坠冰窟。
七年前雨中那个浑身是伤、攥着他衣角发抖的少年……全是假的?
坟茔间忽然阴风大作。
楚离猛地推开萧寒,反手一掌弹开暗处射来的毒镖。
“碍事。”
他瞥了眼萧寒,突然纵身跃上枯树,“再跟来,下次毒镖扎的就是你心口。”
萧寒正要追,却见楚离方才站过的地面泛着诡异的青黑——他什么时候中毒了?
……楚离蜷在破庙角落,毒发的剧痛让他咬烂了下唇。
皮肤下青紫的脉络像活虫蠕动,每寸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这是血煞门药人的宿命——每月十五,若无解药,便成疯魔。
门外忽然传来枯枝断裂声。
他本能地掷出袖中匕首,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硬生生偏了方向。
匕首擦着萧寒耳侧钉入梁柱,尾端犹自震颤。
“滚。”
楚离从牙缝里挤出字,“我现在……不想杀人。”
萧寒不退反进,一把扯开他浸透冷汗的衣襟。
当看到心口那道鬼爪疤泛着磷光时,瞳孔骤缩:“他们用蛊虫控你?”
“与你何干?”
楚离挥开他的手,却被更狠地按在墙上。
萧寒指尖燃起一簇青焰,竟是豁出内力催动师门秘术:“别动,蛊虫惧离火。”
“你疯了?!”
楚离盯着他瞬间苍白的脸,“用一次离火诀折寿三年,就为验个蛊?”
青焰渗入疤痕的刹那,皮肉间传来尖利嘶鸣。
萧寒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那些蛊虫竟顺着离火反噬,在他腕间咬出数道血痕。
“松手!”
楚离暴喝。
“三年前……”萧寒忽然开口,染血的手指抚上他心口,“你这里跳得很快,当我替你包扎箭伤时。”
楚离浑身僵住。
潮湿的雨夜,萧寒撕下中衣给他止血,指尖无意划过胸膛。
那时他痛得神志昏沉,却清晰记得对方睫毛上的雨珠。
像星星碎在潭水里……七日后,萧寒劈开最后一道荆棘时,靴底已经泡在血水里。
面前石碑上“药人冢”三个字被苔藓吞没,与他怀中羊皮卷的记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