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晚上我在钟雅安排的客房里睡下,也许是太疲倦,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一个纷乱的梦,纠缠着我似乎走在黑黑的甬道上,手足被铁链捆绑发出喀嘧的磨擦声。
四周的黑暗中隐现着看不分明的影子闪闪烁烁。
偶尔从身边闪过一点微弱光亮的,是一朵朵美丽的红色小花,好像钟雅的“蔓珠莎华”。
正自纳闷突然心念一动,“蔓珠莎华”它正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我这是走在哪里,脚步不由我控制地依然前行,足下瞭嘹的声响越来越大,渐渐震荡着我的耳膜。
就这样从梦里大汗淋漓地醒来,看时间发觉我只睡着了不到半个小时。
乡间的夜晚极其宁静,梦里的嚓嚓声还在耳边,我拧亮灯,坐起身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那声音消失了。
也许是心里压力太大,心事太重的原因吧,太过焦虑因而做这种怪梦。
重新躺下那声音却又转到耳边。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细听,它就在我的耳旁在头部下方。
我爬起来拿开枕头,把耳朵贴到床上声音又不见了。
我取过枕头发现那声音正是来自枕头里,于是找到枕套的拉链将枕套拆卸下来,里面是个完整的枕心口并不见有其他东西,但那声音仍在枕心里作响,再仔细地看只见那一圈被细密缝合的边缘有一处被挑开,我将它挑得更大些,把手探进去摸索有一件硬物被我掏了出来。
那是海巍生日时我送他的那块手表。
我关了灯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浑身冰冷。
海巍是个对表很痴迷的家伙,从上大学起他就喜欢收集手表,他一直利用所有时间打工做家教,有了一些收入,对表的痴迷也就越渐加深。
这几年来每当他生日时,我都会挑一块经典的表送他,他往往贪新鲜地戴上一阵子而后精心地收藏起来。
我无法得知他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将他心爱的表摘下来藏在这个枕头心里,惟一能确定的是他留下这块表是为了留下某种暗示。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藏起这块表等人来发现?
他为何不对我明言呢?
我绝望地猜测着,当他这样藏起手表的时候,也许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亲自来对我说。
钟雅房间的门缝里散出暗淡的灯光,我小心翼翼地在厅里摸索着,找寻她曾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