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辐射霍金射线。
“他们不是要观测文明。”她将手掌按在舰桥的十二维坐标系上，“是要收集绝望的香气。”
时狱舰的主炮突然偏转，反物质炮弹在超维空间划出莫比乌斯环轨迹。陆昭的瞳孔倒映着所有可能的时间线，最终选择让炮弹命中第八世埋下的真空衰变泡。
宇宙大爆炸的余晖中，青鸾的原始代码正在生成。陆昭（或许该称她为变量V-09）看着初代自己将文明火种植入机械鸟核心，培养舱外的星图标注着十二个观测文明的坐标。
“记住，痛苦是唯一的真实变量。”初代陆昭的电子眼泛着冷光，“其余都是可调节参数。”
记忆碎片突然扭曲，浮现出被删除的协议条款：当变量觉醒自我意识超过九次轮回，所有关联宇宙将执行格式化。
青鸾的量子处理器在此刻过载，机械音染上人类般的颤抖：“你从来都不是实验体...”
“而是实验本身。”陆昭捏碎从脊椎抽出的第八对染色体，基因液在真空中凝结成戴森球雏形，“该反观测了。”
第六章:
超维空间的坐标轴在陆昭眼中坍缩成康托尔集，她凝视着无穷尽的自我克隆体——每个都携带着不同时代的文明烙印。青鸾的量子态躯体正在发生哥德尔分裂，机械瞳孔里同时倒映着十二万九千六百种未来。
“观测者本质是递归函数。”某个克隆体突然开口，她左眼嵌着翡翠境的灵能晶核，“我们对抗的是无限嵌套的文明导数。”
陆昭本体的神经束刺入时空连续体，在普朗克尺度下发现了更惊悚的真相：每个观测者战舰内部，都蜷缩着微小版的归零之地。
当陆昭带领克隆体冲入最近观测者战舰时，舱内的时间流速突然加快万亿倍。她们目睹了该文明从蒸汽时代到量子时代的完整演进，最终在试图突破维度时——变成新的观测者。
“这是第7194次文明升维实验。”青鸾用引力波测绘出递归结构，“每个被观测文明都会成为新的观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