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她猛地咳出一块黏腻的东西，我吓得后退半步。
她苦笑: 你别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打量她周围: 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她用手撑着身体: 我只知道下班后不走的人会被留在这栋楼里，会议室那边来了好几个诡异的同事。他们说要检查我们完成的工作，还想让我们签一份协议。
我压低声音: 你签了吗。
她摇头: 我没签，但他们还会来找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声音慵懒而邪异: 真是让人失望，一份协议都不愿意签。
我立即退到墙角，举起铁钩: 谁。
来人没有穿鞋，脚底发出黏答的水声: 你们胆子挺大，下班后还敢留在公司里。
女人痛苦地抱住脑袋: 别过来……
那赤脚人继续向她逼近，鼻腔里发出兴奋的哼声: 别怕，只要你肯签字，我们就会帮你升级，享受更多福利。
我大声阻止: 放开她，我们不签任何协议。
他咧开嘴笑，牙齿在暗光里闪着黑色的痕迹: 你们逃不掉的，每个下班后留下的人都是主动的。
我猛地挥动铁钩，他身体极不自然地扭动，闪到一旁，笑声更加尖锐: 你真是有点意思。
忽然，女人捂住嘴，闷声呕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那赤脚人猛扑过去掐住女人的肩，伸手想把她脑袋抬起来: 签。
女人拼命挣扎，嗓子里发出凄惨的咳嗽。
我冲上前去将铁钩狠命刺向那赤脚人的背，他发出短促的嘶吼，动作立刻顿住，慢慢回头: 你……真该死。
我把铁钩拔出来，血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喷溅，反而粘连在伤口四周，像漆黑的树脂。
他抬起手，五指骨节咔咔作响: 刺我，很勇敢啊。
我死死盯着他: 不想死就滚开。
他阴狠地盯住我，一张脸在阴影里显得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