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金有关。
次日，周建军的弟弟周建业被发现死在家中酒窖里。
酒窖里弥漫着浓重的酒香，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腐烂。
酒窖的墙壁上结满了冰霜，寒气从地面渗上来，连呼吸都能看到白雾。
周建业的尸体蜷缩在酒窖角落的木架下，脸色青灰，皮肤上结满了蛛网状的冰纹，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一本泛黄的《周氏家谱》，书页已经发霉，边缘卷曲，散发出一种陈旧的纸张味。
法医掀开他僵硬的西装时，发现他的后颈嵌着半截银簪，簪尖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然能看出精致的纹路——与李国栋日记里“偷换镇魂簪”的描述完全一致。
“他嘴里有东西。”
法医用镊子从周建业的牙缝里夹出一片焦黑的槐树叶。
叶片背面用血写着“1973.11.15”，正是文秀被活埋的日期。
当警察翻开家谱时，发霉的纸页自动摊开在1893年那页，浸血的竖排小楷记载着：“光绪十九年冬，周氏三房长子为改财运，活埋新妇于西岭槐下，自此族中女子每逢十五年必献一人。”
李明注意到家谱内夹着一张1988年的剪报，报道张红梅“原因未知”的新闻旁，有人用红笔批注：“戊辰年小祭，此外姓女替嫡系配冥婚”。
剪报边缘还粘着半截红绳，绳头金锁刻着“周建业代偿”字样，锁芯里冻着一只冰蛭，蛭体透明，像是刚从冰层里挖出来的。
酒窖角落的铁皮箱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警察撬开锈死的锁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套嫁衣，最上层那件1973年的红袄袖口上，歪歪扭扭绣着“养女文秀”四个字。
每套嫁衣都裹着一张《赎罪契》，最新那张写着：“癸未年嫡脉断绝，以男丁代偿三十年血债。”
落款处按着周建业的拇指印，印泥里混着冰渣，像是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
当搬运尸体时，周建业的右手小指突然断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断口处钻出一株槐树嫩芽，根系缠绕着一枚生锈的铜钱——正是文秀下葬时含在嘴里的那枚“光绪通宝”。
树苗叶片背面浮现出血字：“活祭改命三十载，冥婚续运十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