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小姐的名字。
小姐猛然睁眼，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碎尸万段。
“江黎！”
小姐咬牙切齿。
我心情很好，轻嗯了声。
“看到小姐这样，我就满意了。”
小姐爬起身试图拽住我的衣服，早已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大家闺秀的模样。
“江黎，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你这个卑贱低等愚蠢的下人，不久之后我现在的结局就会是你的牢笼！”
我退后一步，抖了抖衣角。
捂着鼻子：“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小姐怔楞低头，看向自己再看向我。
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喊。
我步伐轻快地远离了这个曾经关住我的牢笼。
小姐，永世不得超生那又怎样？
至少现在重来一世，将你万劫不复，何求下辈子呢。
请此生生不如死地活着吧。
16
刚出来，林玫蓉就在门口等着我。
她向我道谢：“谢太子妃，那日替我谋算，妾身才能在井底之蛙有一席立足之地。”
我交给她银两：“所见所得都是你的本事，这些足够你带着孩子离开安生，至于怎么选择我不妨碍。”
我想起那时去宫中被小姐下药，途中遇到被欺负的林玫蓉，她本是与小姐同出一族只不过是妾室所生又不得宠，被送进宫中苟延残喘。
我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也给了我一个机会。
“王府那日也要谢谢你。”
林玫蓉抱着孩子向我鞠躬：
“本是笼中鸟，又何妨不做林中鸟。”
两人相视一笑，各走一方。
此后，京城再无林姨娘，却多了个乡间小娘子。
17
这日天气爽朗。
两个孩子吵着闹着要去寺庙上香，为爹爹祈福。
几个月前边界战事又起，皇上命肃王带兵缉拿叛党，不料身中敌营被敌人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