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但我娘刚把我送到老鸨手上,便投井自尽了。
老鸨没法子,只好说我是在楼前捡到的孤女,看着可怜,就养下了。
我便在楼里安稳生活十五年。
直到我登台献舞第一日,就有人注意到了我。
我与我娘,长得太像了。
“你如何知道我腰间有桃花?”
我才发觉不对,即使如此,我的隐秘…他也不该知道。
“你娘死前,给我传了信。”
“那你为何不救她?那你为何不救我?”
我质问,眼前的男人却垂了眸,叹了口气。
“相桃,不是我不想。”
“当时时局不稳,朝堂动荡,人人自危。”
“我自顾不暇,又如何救你。”
“如今一切安稳了,我接你回家。”
我眼储着泪,不愿相信这一切。
我的父亲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却也放任我在楼里这些年。
“相桃,我接你回家。”
我自然是情愿的。
我从不敢想,我这辈子能有家。
我从未受过父母宠爱,我信他,他是我父亲。
夜深人静,我随侯府马车进了他家门。
却不知,身后老鸨的血,流了二里地。
改头换面,我成了东伯候府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我本以为,侯府门第高,定是家规森严的。
但入府这些天,我自在得很。
身边的侍女们也都不怎么与我开口,总是默默的做些活。
侯府很大,院中游廊曲折,各式庭院玲珑精致,连石板路都铺的大理石。
我只觉得院里墙很高,闷得很,看的人喘不过气。
入府这些天,他只来过一次,问我住的是否安稳。
这里的床这么大,被褥这么厚,衣裳料子都是绝顶的好。
但我心里总是空空的。
我开不了口,叫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