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却始终落后于我。
名妓只能有一位,我当了,沉香就当不上了。
所以在沉香央求我弹并不熟悉的《潇湘水云》时,我没有拒绝。只是我并不知道此曲会勾起鸨母的伤心情事,我被发配到了烧水房三个月。
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我们变了呢?
后来我想明白不是沉香变了,而是人在触碰到自己最核心的利益没人可以不为之所动。
我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沉香。
今生我做了同样的抉择,因为青楼是个吞人不吐骨头的魔窟,我宁愿在烧水房求得一方安稳。
沉香总来找我,而后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听来的事情。
因着都是些听过的陈年旧事,我兴致缺缺。
直到沉香提起:“你可知鸨母之前容下的年逾半百的娼妓吗?她被人打死了。”
见我竖起耳朵,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挑眉一笑道:因着她价格便宜,再暗着屋接客也能勉强糊弄过去。这回来了个公子哥儿,完事后说是银两丢了将灯点亮找,这下露馅了。”
“然后呢?”
“赔了十两银子就了了,要是闹到衙门,公子哥儿不一定能进去,鸨母的名声是会坏掉的。”
我神情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内心却是无比畅快。
恶人自有恶报,结果尚在我预料之中。
沉香转移了话题,欢快地说道:“鸨母给了我一盒雪花胭脂,说我装扮上真好看。”
我记得此时已有太多男人觊觎着沉香,只要钱到位,鸨母立即能将未出阁的送去接客。
前世的我敏锐的察觉到鸨母的意图,将胭脂丢进火中不允许她用。可她却认为我嫉妒她,偷偷在我洗脸水中加了脂霜粉,我脸灼热的燃烧起来。
见我脸上留了疤,沉香眼神阴鸷,桀桀笑了起来:“看你没了这张脸还怎么和我争?活该。”
昔日那张盛气凌人的脸还浮现在我眼前,直到沉香推了推我,我才重新望向那笑的天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