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似的,没有过多的寒暄。
简短问候后,我们相似一笑,开始熟稔地交谈。
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甜水摊子一样。
彦均告诉我,他父亲当年接受骨髓移植后,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在筹款第二年年初就去世了。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后,彦均便就来了浙江。
入职了一家互联网大厂,待遇不错,现在也算慢慢扎根了。
我给他讲我的网店,我踩过的坑,我现在的生活。
期间我们也讲一些同学们的趣事,讲高中教导主任,讲初中校外的小卖部。
一顿饭吃饭,天南海北的事被我们聊了个遍,但谁都没提捐款的事。
于彦均来讲,那是他最难堪最无助的过往。
于我而言,这是我最不想被别人窥探的秘密。
捐款这件事,就像是我们两人默契回避的一个禁忌,谁都知道,谁也不提。
15
周六过后,我和彦均的联系又开始紧密起来。
每日闲聊,分享生活。
就连吃了什么,都会拍照发给对方。
周末的时候,我们也约着一起打球、玩游戏,
一起看电影,爬山。
和高中的我们相差无几,中间走丢的几年,仿佛被我们存了档。
跨年夜的时候,我们一起窝在他租的小公寓,看《阳光灿烂的日子》,一部很久远的片子。
电烤盘里烤肉滋滋冒油,
炉上炖着咕噜咕噜的红酒。
网上学来的配方,加了红酒桂皮橙子等等,不怎么好喝。
但是就着烤肉,倒也喝了不少。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都有点微醺。
在跨年倒计时的时候,彦均跟我表白了。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深情款款。
简简单单一句话,“许了,我们在一起吧。”
“好。”
年少的执念,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