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他想上前一步，似乎想抓住她的手臂，辩解些什么。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德文实验手册，挡在了两人中间。
是林泽，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对着沈知言说：“沈先生，克劳斯教授让你下午熟悉一下这个安全操作规程，里面有些条例比较重要。”
沈知言的动作僵在半空。
他看看林泽递过来的手册，又看看林泽身后，苏冉已经转过身，拿起咖啡杯，正准备离开茶水间，脸上没有任何留恋或者动摇的神情，仿佛他刚才那番话不过是耳边风。
沈知言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苏冉头也不回地走开，看着她和林泽自然地交流着走向实验台，看着她重新投入到那些复杂的仪器和数据中去。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一刻，沈知言终于明白了，有些戏，一旦谢幕，就真的没有重演的机会了。
他站了许久，最终默默接过了那本实验手册。
柏林的阳光很亮，却照不进他心里那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对于苏冉来说，他不过是实验室里一个笨手笨脚、需要保持距离的“关系户”同事，仅此而已。
她的未来，早已翻开了崭新而光明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