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塑料布哗哗作响。
他盯着小瑾手中的扫描仪，屏幕上的那行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胸口：“哥哥，别来找我，我在净化区，危险。”
他反复默念，试图从中读出更多，可那几个字冷冰冰的，像林溪的声音，又像一个陌生人的警告。
小瑾放下工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芯片的加密不简单，我只能解出这一句，后面的数据都被锁死了。
要是再给我点时间——没时间了。”
林然打断她，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转过身，从角落的铁箱里翻出一把生锈的撬棍和一卷破旧的地图。
那是他在废墟里捡来的，上面标注着灰港的地形，边缘有一片被红笔圈出的区域——净化区。
“你疯了吧？”
小瑾跳起来，挡在他面前，“净化区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那儿有巡逻机器人、电网，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你去那儿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林然没理她，低头检查装备。
他的动作机械，像个被设定好的程序，手却微微发抖。
小瑾说得没错，他知道净化区的可怕。
他见过那些试图翻墙进去的人——不是被机器人打成筛子，就是被电网烧成焦炭。
可他不能停下，林溪在等他，哪怕只是一个渺茫的可能。
小瑾见他不说话，气得跺脚，“你就非得逞英雄吗？
她让你别去，你听不懂？”
“她是我妹妹。”
林然终于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五年前我没保护好她，现在我不能再丢下她。”
小瑾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她看着林然收拾东西，突然转身跑回扫描仪前，“行吧，你要去我拦不住，但至少让我再试试，看能不能多挖点东西出来。”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串坐标，指向净化区边缘的一座废弃中转站。
小瑾皱眉，“这地方以前是运垃圾的，后来废弃了。
如果林溪的芯片是从那儿流出来的，也许能找到点线索。”
林然点点头，把坐标记在地图上。
他拍了拍小瑾的肩，低声说：“谢谢。”
然后推开门，踏入灰霾。
2夜色降临，灰港的废墟被黑暗吞没，只剩远处净化区的高塔闪烁着冷光。
林然沿着地图上的路线前行，靴子踩在碎石上，尽量压低脚步声。
他身上裹着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