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毁掉的桩桩件件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其中还不乏北狄皇室托我赠与父皇的新婚贺礼。
这些身外之物被毁倒不打紧,我害怕的是影响两国好不容易建立的邦交。
我心急如焚:“住手!你们简直目无王法,私毁他人财物是要触犯律法的!本宫可以即刻报官,京兆尹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
谢婉宁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京兆尹?你是说耀川哥哥?他从小最疼本宫,本宫倒要看看,他来了是会抓你还是抓本宫啊……”
她笑得狂妄:“更何况本宫是皇后,与皇上共享天下,你以色侍人得来的不外乎都是皇上的赏赐,自然也都是属于本宫的!本宫想砸便砸,想毁便毁!”
谢婉宁当真以为做了皇后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与强盗有什么两样,且不说这处别院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就是这满屋子的宝贝,都是我不远万里从北狄运了来的,怎么就成了她的东西了?
那些谢家子弟发了疯似的将我房中目之所及的值钱货全部打碎,就连我的随身衣物也被撕了个稀碎,那里面还有夫君为我新裁的华贵礼服,我特意带来准备在封后大典上穿的。
“哐当!”
一声巨响,我扭头去看,夫君托我献给父皇的稀世玉璧摔成了两半,他说这块玉璧代表着两国和平百年的承诺。
北狄国力强盛,只怕玉璧碎,承诺毁。
我痛心疾首,怒斥道:“你们这些强盗!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谢婉宁轻哼一声,嘲笑我死到临头还在说大话,又抬手将墙上的画像狠狠扯下,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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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地大叫,那是母后生前最后一副画像,画师技艺精妙,母后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我最是珍视!
母后逝去多年,再也没有人能画出母后的模样了!
她毁掉那些奇珍异宝我只是有些惋惜,可如今母后画像被毁,我心如刀割。
“谢婉宁,你可知画中之人是谁吗?”
“呵,不就是你这个贱人吗?怎么,你会以为屋里挂着你的画像,你就是这儿的主人了吧!本宫告诉你,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货!”
谢婉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侮辱我的机会。
我心痛地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画中之人是先皇后……”
谢婉宁刚要反驳,一旁的男子突然开口:“娘娘,刚刚画中之人的确较这个贱人要年长几分……我年幼之时曾有幸远远瞥见过先皇后,与画上之人的确相似……”
谢婉宁恨声道:“那又怎样,即便是先皇后的画像本宫依旧能毁!如今皇上心里早已将先皇后抛到九霄云外了,本宫是未来的皇后,皇上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我心中暗笑,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且不说自己尚且还不是皇后,即便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也永远不可能取代母后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况且,她竟完全没有往深处想想,既然她认定只是个舞女,为何我房中会挂着先皇后的画像。
谢婉宁慢慢悠悠坐下,笑意盈盈地看着那群禽兽疯狂打砸,没一会,我屋里已经没有完好的东西了。
我幽幽地开口:“你们可以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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