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那天他一跃而下的黑影,我仍记忆犹新。
他也许真的因为我退了婚,可他却也真的能为夏然儿死。
谁重谁轻,一目了然。
我没输,却也没赢。
“我带你去。”我说。
夏然儿在看到孟宇年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便落了泪,她紧紧地埋在他怀里,大哭不止。
她说她错了,说以后再也不任性了,说她发现自己最爱的一直都是他。
孟宇年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点头。
我关上门,走了。
我离开医院,提着行李去了机场——其实,妹妹的病情稳定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一个星期前我又给她转回了从前的医院。
我留下来,完全是为了孟宇年。
现在,他不需要我了,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候机厅里,我接到付宽的电话。
他问我几点的航班,说会来接我。
我没回答。
我说:“付宽,我们结婚吧。”
13
日子很快订下。
本来就是娃娃亲,双方父母都很高兴。尤其我妈,忙前忙后地准备结婚的东西,甚至连孩子的衣服被子都准备好了。
反倒是我和付宽,平平淡淡的,一点不像新婚。
“你想好了?”机场那天的电话里,他问我。
我隔着电话默默点头,反应过来才嗯了一声。
后来,这句话在我们临进民政局的时候,他又问了我一遍。
我还是点头。
一个好字,对我来说好像尤为艰难。
付宽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深吸一口气,带我迈进民政局。
“好了!”他突然大喝一声。
我一愣,疑问地看向他。
“进了民政局,就算我俩结过婚了。”
“嗯?”
付宽松开我的手,如释重负一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