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吗?”
“……”
山间的风越刮越大,卷起树梢像是凄凉的呜咽,有细雨隐隐落下。
“她是我的累赘,秦山。”
“当初嫁给你只是,一时冲动。”
“我不爱她,也不爱你。”
“隔了这么多年,因为生病,我才认清自己的真心。我最爱的,依旧是谢涛。”
“他也等了我很多年,我很珍惜现在的时光。”
“等肾移植手术做完,我们就离婚吧。”
我浑身失力,半跪在女儿的墓碑前,只觉得前半生好像都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脑海中闪过明慧知道自己怀孕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女儿死前微弱的呼唤。
大脑一片嗡鸣。
电话还没挂断。
明慧发觉了我的沉默,以为我在不满。
“我可以分你一套房子,你不是为了给我治病卖了房子吗?现在我还你,咱们两不相欠。”
“我这房子比你卖的那套还值钱点,就当做这么多年对你的补偿,前提是办离婚的时候不要纠缠。”
“等手术和离婚结束,我再把房子给你……”
后面的内容我没有再听,挂断电话连抬头都觉得无力。
多可笑啊。
亲生女儿重病拿不出来一分钱,白月光儿子回国要上学,就送了一套学区房。
笑着笑着眼泪就落在地上。
怪我自己识人不清,这么多年自以为尽到了一个父亲和丈夫应尽的责任。
到头来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场笑话。
一直到太阳西沉,墓地被笼上一层锈红,我的嗓子也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挺好的,也算及时止损。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等我一步一步走回医院,就听到有护士在讨论:
“住院部二楼那对夫妻感情真好啊,那女的老公都是抱着她上楼的,后面跟着的是他们儿子吧?”
“回头问问王姐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