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牵着舒凡往外走。
路泽安似乎有些纠结,沉默半晌,还是决定丢下我,去陪舒凡滑雪。
临走前他对我说:“谁让你先伤害凡凡的,算了,只要你以后别欺负凡凡,我会对你好点的,等我们滑雪回来给你带芒果蛋糕吃。”
我没理他,静默地望着路泽安紧随舒凡而去的背影。
芒果蛋糕……蛋糕有那么多口味,他却说要给我带芒果味的。
记得小时候,我禁不住诱惑,偷偷尝了一口路泽安手里的芒果,结果脖子上出了一层红疙瘩,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路泽安被吓到,从那以后,再也不允许我的周围有芒果出现。
甚至还为此戒掉了他最爱吃的芒果。
之后不管我在外面吃什么饭菜,零食,或者奶茶饮品,他都要再三确认没有芒果添加后,才准许我吃。
就是这样一个把我放在心尖上照顾的人。
如今连我对芒果过敏都忘记了……我捂住胸口,又咳出一口血,这才想起还没有给自己叫救护车。
进了医院后,我拍了胸片,肋骨果然断了一根。
医生看着我凄惨的模样,目光中流露出的同情,令我一阵难堪。
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第一次孤零零地来医院。
以前分明是被别人捧在掌心的公主。
现在却落到这种地步。
我办了住院,躺在病床上难受的睡不着觉,后半夜还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间,听到给隔壁床的阿姨说:“这姑娘真可怜,伤成这样,连个家属都没有,要不是我发现她不对劲,这都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子。”
我忽然想起来,谢星燃和路泽安不是说,陪舒凡滑完雪,要来医院看我吗?
看来这又成了一句空话。
在我和舒凡之间,我每次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这会儿怎么突然想哭了呢?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就变得脆弱了吧!
住院第三天,医生建议我可以回家疗养,我绑着骨折固定带出了院。
直接打车来了谢星燃公司。
我马上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离开前,我想要跟以前玩得好的同事正式告下别。
却被保安拦在门口,“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员工了,我不能放你进去,还有你说的那几个人,也都因为得罪舒小姐被辞退了。”
我苦笑着摇头。
谢星燃,舒凡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因为她一个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辞退了公司的得力干将。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其实辞退了也好,谢星燃不在乎的人才,我在乎。
等我回程氏集团,会把她们几个招揽过去的。
我翻出五天前订购的机票。
后天就要离开了。
在离开前,再跟路泽安的母亲,跟这个一直以来对我颇为照顾的阿姨告个别,我就可以安心地去往另一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