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姚沈西京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江姚沈西京》,由网络作家“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西京身为男朋友,也没陪她回来,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当然这些他没说。在历经十个小时的手术,他们被告知了一个噩耗。救治时出了意外,心脏处的动脉破裂,还是没能将人抢救过来。本身心脏手术就风险很大,并不能怪医生,做手术前他们已经签了风险协议书,成功率并不高,因为奶奶的年龄已经很大,经不起这种大手术折腾也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江语元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捏着眉心,去处理奶奶身后事了。留下徐晓烟和江祁在医院,陪着江姚。他们看到遗体的时候,已经不是活生生、会说笑满脸慈爱的奶奶,而是一具冷冰冰的身体。江姚从没想过一个人死后,她的手和身体会是那么冰冷,她怎么也捂不热。看完遗体后,徐晓烟担心地唤了她一声:“姚姚,奶奶是去天上享福了,她最大的心愿就...
《结局+番外偷亲大叔一下,海王收心了江姚沈西京》精彩片段
沈西京身为男朋友,也没陪她回来,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这些他没说。
在历经十个小时的手术,他们被告知了一个噩耗。
救治时出了意外,心脏处的动脉破裂,还是没能将人抢救过来。
本身心脏手术就风险很大,并不能怪医生,做手术前他们已经签了风险协议书,成功率并不高,因为奶奶的年龄已经很大,经不起这种大手术折腾也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江语元仿佛老了好几岁一样,捏着眉心,去处理奶奶身后事了。
留下徐晓烟和江祁在医院,陪着江姚。
他们看到遗体的时候,已经不是活生生、会说笑满脸慈爱的奶奶,而是一具冷冰冰的身体。
江姚从没想过一个人死后,她的手和身体会是那么冰冷,她怎么也捂不热。
看完遗体后,徐晓烟担心地唤了她一声:“姚姚,奶奶是去天上享福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好好的。”
江姚机械般抬目,瞳孔里黯淡得没有一丝光芒,“我知道。”
“知道就好,该哭的都哭完,该振作起来了。”徐晓烟的电话又有很多打来,心累地去一一回复。
走前和江祁说了句,“好好照顾她。”
江祁点头,然后坐在了江姚的身旁,无声地陪着她哭。
她哭,他陪着。
她发呆,他陪着。
她自言自语,他也陪着。
江姚仿佛看不到身边的任何人,陷入了自己的深渊里,痛苦挣扎。
哭得累了,她就两眼放空发着怔,“以前放学回家,奶奶每天都会给我做小零食,问我好不好吃,上大学后我回去的时间就少了,她一定很孤独,所以才……”
舍得丢下她一个人。
江祁没安慰过人,他说,“回学校前,再去老家看看吗?”
江姚这才有点反应,她转过头看他,终于嘶声说,“好。”
……
一共请了三天假,葬礼结束后,江姚和江祁就在奶奶家待了一天。
这里都是奶奶留下的东西,没有人去动。
有很多奶奶给她儿时做的小手工,她收拾了一些带走。
离开前,江祁看到了门前那棵树上挂着的许愿布,随手拿了一张看,上面写着:
希望我的同桌生无优怠,喜乐平安。
to沈西京
江祁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认识沈西京了,并且一直暗恋着他。
他正要放回去,迎面看到了江姚收拾好准备离开。
看到这一幕,她也没有说什么,可能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面,没有反应地走了。
回校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主要是江姚心情很差,连开口说话都不愿,奶奶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可以理解。
这时,江祁的手机响了,是沈西京。
江姚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也没去管,他们说了几句后,就提到了她的名字。
江祁转过头,轻声问她:“接吗?”
江姚看都没看一眼,她现在本身就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包括沈西京。
见她不肯接,江祁也没有勉强,和电话里的沈西京说了句学校见后才挂断了。
……
三天前,北海第一医院。
一位40岁的中年妇女因抑郁,服药自杀被送进医院抢救。
所幸的是她吃的安眠药的数量够少,洗了胃后,被推进了病房休养。
洗胃手术半个小时后,前台就有人要登记探访这位中年妇女,是一对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
特别是男生,那张脸骨相跟皮相极佳,眉眼间散漫不羁,似那种从小就站在山巅的天之骄子。
人生中会有许多的不尽人意,喜欢的人,依旧喜欢,只是不再拥有了。
……
两人买了凌晨过后第一班动车票回校了。
江祁将她送到宿舍楼下,才走的。
江姚回寝室的时候,室友都在,看到她第一时间关怀备至。
“我听辅导员说是你妈妈出事了,在医院抢救,现在人怎么样?”容黎看着她的神情不太对劲,似有了不好的预感,连问话都小心翼翼。
“没事了。”江姚回得简洁,她坐在书桌前整理着书本,但两眼找不到焦距,无意义地整理。
“没事就好,阿姨身体最重要,其他事都不要多想了,我们就是不放心你才没回家,你下学期就要出国留学了,我们也见不到了,要不今晚聚最后一次?”何浅问她。
江姚现在哪里像是有心情去聚餐,但她却回了一个好字。
不论她有没有心情,都该画上一段圆满的句号。
“那我来组局,男生那边我来通知。”傅礼馨笑着说。
容黎和何浅则是提前依依不舍地抱着江姚,“以后要常联系,不要嫌我们烦,出国回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去接你和沈西京。”
江姚眼睫一颤,没说话。
傅礼馨已经迅速沟通完毕,汇报情况:“组织好了,包厢也订好了,咱们过一会可以出发了。”
“这么快,男生那边呢?”何浅问。
“男生有车,已经提早过去了,咱们慢慢来。”说着傅礼馨还去补妆换衣服。
“车叫好了吗?”
“下楼时叫,出校门口差不多了。”
期间,容黎注意到江姚几乎没话,很轻地搭着她的肩膀,“姚姚,你没事吧?”
“嗯。”江姚回过神,扬了下弧度,但是看得出来她笑不出来。
容黎也就没再说什么,权当她是因为出国离别而伤感。
……
还是当初她跟沈西京表白的包厢,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江姚和室友过来时,男生早早玩开了。
她看到沈西京朝着自己走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江姚的发丝,嗓音含笑:“在学校等你两天了,我哪都没去。”
仿佛就是为了等她夸奖一样,江姚没有推开,她低声说:“今晚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西京还以为她要送自己礼物,笑着问:“什么?”
“晚点告诉你。”江姚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
一切的情绪,在看到他的那刻迸发了,可是心里越是波涛汹涌,她表面愈发平静。
沈西京似没察觉她的异常,握着她的手摩挲,半掀起眸,“你的手,有点冷。”
“可能是来的路上吹了风。”江姚没有抽出手,任由他握着。
他的手真的很暖和,可惜她往后都感受不到了。
周围的人都在玩闹,沈西京也没兴致加入,他好不容易才给她捂暖手心,却没有松开手。
江姚在众人的热闹中,独自安静。
突然,江祁在欢声笑语中,突然出声:“我有一件事想告诉大家,下学期我也不在北院读了。”
“什么,你要转学啊江祁?”白兆飞不解问。
“不是转学,留学。”
“靠你家这么有钱?”
江祁失笑,“家里砸锅卖铁给我凑的。”
“我去,怎么这样,你和沈爷都丢下兄弟跑出国,我们怎么办?”方康言一下子失去两个兄弟还是无比失落。
杨杰劝道:“留学好啊,回来后就有出息了,咱们该祝福。”
白兆飞叹道:“那你和姚妹他们一块吗?”
“看情况。”江祁说。
“什么时候决定的,不会瞒着我们偷偷计划很久了,上次看你搞那个留学计划就不正常,还说为姚妹。”方康言说。
江姚跟着他走出了蓝格,看着他打了车,因为喝过酒,所以没开车。
从始至终,没有对她有过一丁点想法,只是想把喝得醉言醉语的她送回校。
江姚一路上安静的很,一点也不像在蓝格那样发酒疯,也许是出来时吹了风稍微清醒一点,也许是从未醉过。
她转过头,望着他锋锐流畅的下颚,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在车窗上轻轻呵了一口气。
车窗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遮盖了车外的视线。
江姚用手指轻轻划写,一笔一画勾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西京。
看到这三个字,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接着酒精问了出口,“你说过有生之年得偿所愿,如果我的愿望是你,你还会这么祝福我吗?”
沈西京明显一怔,他缓慢地停下了手里把玩的打火匣,眉眼渐渐生出了一股疏离。
仿佛在和她比着耐力一样,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她现在喝醉了,可能说的也是胡话,他根本没有必要认真回答,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有勇气试探。
是的,她很胆小。
她怕清醒的时候问了,被他拒绝,两年前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次她明白了,只要没有听见他亲口说的,她的心里深处就还有一丝希望。
终于,在汽车的喧嚣声中,她听到了神的判决——
“不会,你的愿望不该是我这种烂人。”
沈西京说这句话的时候胸腔震出低低闷闷的笑声,只是眼里没有笑意。
没有留下一丝丝余地。
就像他对待那些拒绝的女生,她也没什么不一样。
江姚没有说话,她默默抬手擦去了车窗上的名字,也看见了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他格外陌生。
好像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两年前一样,现在也是,她仿佛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她摁开了车窗,寒风袭来,渐渐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
自从那晚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江姚的错觉,她和沈西京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虽然没有交往,但身边的女生不绝如缕,还是和以前一样吊儿郎当地有说有笑,但唯独对她,冷淡如陌生人一样。
江姚其实记得那晚在车里和他说的话,无疑是表白,她那时半醉半醒,但说的话是出自于自己的理智。
而他的话,等同于拒绝她。
原来被喜欢的人当面拒绝,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胸腔密密麻麻的疼一直停不下来。
每当想到沈西京,她的眼泪就会毫无预兆地流下来。
反应过来后,她会慌忙趁着没人看到偷偷擦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装的再像,身边的人也会察觉到一丝异样。
特别是知情的容黎,她看破没有说破,而是拉着她在电脑上一起看了一部电影。
电影名字叫做《我要我们在一起》。
其实就是网上随便搜的关于失恋的人必看的be电影,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了。
江姚一直看得很平静,讲的是意气风发少年被现实毒打,高材生少女甘愿做为爱冲锋的勇士,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败给了现实,天真在风中被吹散,只留下残存的遗憾。
看完后,她去了趟卫生间。
容黎也没有说穿,等她出来后,她看着江姚说:“你这几天都没什么笑容,我看着挺心疼,是因为沈西京?”
江姚推开座椅坐下,没回应地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习题打开,半天没有落笔。
“他也没有交女朋友啊,难不成他拒绝你了?”女孩子在这方面还是敏感的。
见她默认。
容黎惊讶地低喃,“不应该啊,他对你很不一样,还以为你俩有戏。”
江姚在习题上写了半个公式,轻声说,“他对所有女生都一样,没有例外。”
即绅士,又疏离,当你以为自己是那个特别的公主,他会亲口告诉你什么也不是。
容黎望着她,追问:“他是当面拒绝你的表白,还是有什么误会?”
江姚放下了笔,也没有心思做题,把那晚的事告诉了她。
容黎听得很安静,听完后,她沉默了一下,“你喜欢了他这么久,就这样因为醉酒表白被拒甘心吗?怎么说,也得清醒的时候和他说清楚,得到答案得到原因才算给你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是吗?”
江姚抬眸,问,“还有这个必要吗?”
“有,相信我。他不会对你没有一点好感,人的话有可能会骗人,但眼神不会。”容黎兀定道。
江姚犹豫不决。
她不想再伤一次,还是得到同样的回答。
容黎说,“有时候看人不是看一个人说什么,而是看一个人做什么,你用心想想,他这段时间为你做的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姚想起他为自己挡过硫酸,可能一次可以说善意之举,可第二次被他女朋友冤枉,也是他站出来解围,他给她夹的库洛米,即使弄坏了他的试验品也维护她,专门给她做的烧烤,在生理期给她买药,音乐节借给她肩膀看舞台……
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就算是,她也应该在清醒的时候给她这段暗恋一个结尾,而不是莫名其妙被他疏远。
……
这个周五,江姚还是从江祁那边听说的,是沈西京的生日,自从那晚就没怎么看群,也没去实验基地。
她问:【你问过他希望我去吗?】
这话问的有多小心翼翼,只有她自己知道,喜欢的人疏远还可以忍受,可是当他厌恶见到你的时候,那么再坚强的人也会忍不住难受。
江祁:【不希望你来,我和你说什么,你们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实验基地也不来,见面也不说一句话。】
她没有再回答。
不是闹矛盾,而是他不愿意搭理她了。
她想,这次生日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对于这个最后一次的生日礼物,江姚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终在周五那天定了下来。
早上没有上课,她像平时一样起来,一个人出了学校。
这天早上和天气预报一样,下着绵绵细雨。
好像是个,不好的预示。
她来到一家古老的音像店,江姚收起了伞放到门口,走进去看到一个中年老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小姑娘,买碟吗?”
江姚微微一笑,“嗯,老板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我要我们在一起》?”
“这个片子有点老了,几年前的了,需要复刻成dvd光盘,价格有点贵可以吗?”老板问。
“可以,我下午就要来得及吗?”江姚用手机扫码支付。
老板拍胸脯保证,“肯定来得及,一个小时都不用。”
仿佛想起什么,江姚突然抬头,“对了,光盘不要写片名可以吗?”
“可以啊。”老板爽快道。
江姚道了谢,没有在音像店等,这一个小时,她去了商城,买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
正要回音像店,突然迎面而来一辆摩托车。
……
那天晚上沈西京的生日还是定在蓝格,江姚去的最晚。
她去的时候,基本上人都到齐了。
“姚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以为你有事不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杨杰在歌声中上扬音调喊道。
江姚勉强扯唇轻地笑了一下,“手机没电了。”
“你来的刚好,我们正准备切蛋糕,等会给你留一块大的?”白兆飞热情地招呼,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她没来实验基地而生疏。
江姚笑着说,“谢谢。”
她捏着手里的礼盒,缓缓地坐到了一旁的角落。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今日生日的主角,他今天穿着黑色卫衣,拉链整整齐齐地拉到脖颈最上方,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薄唇勾出清浅弧度,瑞凤眼揉着几分多情。
她必须得承认,她只是在墙角的海棠窥见了少年的光,而没有她的存在,他一个人可以更加光芒万丈。
江姚低下头,轻轻拍了拍礼盒上的灰尘,可能是刚刚那辆摩托车沾上的,幸好里面的DVD没事。
她想,她在这里他会不会不自在,毕竟连招呼都没打,可能是江祁自作主张要她过来,他根本不知情。
江姚缓缓放下了自己的礼盒在角落里,然后起身和江祁说了句去趟卫生间,默默离开了包厢。
她离开后,白兆飞忍不住说了句,“姚妹今天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我看她心情不是很好啊?”
“你管她呢,她又不是今天的生日寿星,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招呼都不打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西京?”说话的女生语气轻蔑,转头问沈西京。
轻描淡写地掠过那个角落的礼盒,沈西京声音有些沙哑,敛了笑多了几分疏离,“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女生生了会儿气,然后故意起身,走向那个礼盒,拿起来打量一圈后,嘲笑道:“这是捡破烂捡来的生日礼物吗,怪不得不好意思当面交给你,就放在角落里,还算有自知之明,不如直接把它扔垃圾桶得了?”
沈西京磕出一支烟咬在嘴角,低头点燃,没有阻拦。
只听到啪的一声,礼盒跌落进垃圾桶里。
江祁恼了,“你他妈有病?”
女生脸一绿,转头躲到沈西京身侧,“你自己看嘛,那个礼盒外面都被摔的七零八碎,里面能是什么好东西。”
江祁不和女生一般见识,就被男生抓去喝酒了。
……
卫生间里。
江姚缓缓弯腰卷起裤腿,看到膝盖上一大片乌青血迹。
当时被摩托车撞到,为了护着怀里的DVD,两只膝盖都撞伤了。
车主本来想送她去医院检查,她看都是皮外伤,再加上时间会来不及参加他的生日,所以才没有处理伤口就过来了。
一开始她痛的动都不能动,还是车主把她扶到网约车上,半个小时的车刚好到蓝格。
她缓了半个小时,脚虽然痛,但也能稍微正常走路了。
江姚用水冲了下伤口上的沙,才将裤腿缓缓拉下。
生物礼盒被弄坏了,虽然里面的礼物没坏,也不知道他收到会不会不开心。
生日礼物也给了,本来江姚该走了。
可是这也许是她和沈西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等人走得差不多,再去和他正式表白。
这是她人生第二次鼓起为数不多的勇气,第一次是半醉半醒,这次可能更难。
不过,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即使得到的不是好结局,往后回想起来也不会后悔,遗憾终生。
毕竟沈西京是她江姚的整个青春。
……
半个小时后,江姚才回包厢的。
只剩江祁他们寝室的男生,看到她,默契般地先走了,只剩她和沈西京两个人。
江姚第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自己用命护下来的生日礼盒。
她缓缓走过去,从垃圾桶捡起来生日礼盒,小心翼翼拍了拍灰尘,然后拆开了礼盒,还好没碎。
江姚把DVD放在了玻璃桌上,轻声说,“对不起,来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礼盒碎了,不过它没事。”
沈西京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些不适,当很快忽略了,低低哑哑的,又慵懒的腔调:“有心了。”
江姚听出来他话里明显的距离感,她喉咙涌上一股酸涩,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抬头,直视着他颤抖说,“我知道你今天没有请我来,但我还是来了,除了送你这个生日礼物,我还有一件事。”
沈西京确实没有主动说要请她,但也默认了江祁替他把人叫过来,并不是她说的没有请她,不过他没解释。
他听着她的话,低头把烟咬在嘴角,声音含糊:“什么?”
这次她是完全清醒的状态,所以江姚鼓起最大的勇气,眼睫颤动不已,嗓音也清哑:“我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用尽了她的力气。
沈西京沉默了几秒,他缓缓把烟拿下来,也不抽了,没什么情绪的抬眼,“对不起,我们不适合。”
果然,没有奇迹。
占着她整个青春的暗恋,在这个夜晚终于落幕了。
江姚把指尖陷入的手放到了身后,喉咙艰难吞咽,声音嘶哑发颤:“其实你知道那天我没喝醉,是我自取其辱来和你表白第二次,我就是想万一你把我喝醉酒的话当成玩笑呢。你不喜欢我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打扰了你两次,以后不会了。”
沈西京是听出来了她的哭音,虽然不是很明显心脏还是细微地刺了一下,他并不想惹哭她。
清晰锋锐的手骨动了一下,轻微抬起。
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掐灭了烟,走了,但却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站在包厢门口。
江姚也知道他还没走,所以她没有哭。
她拿起那个被他遗弃不看一眼的生日礼物,缓缓的,亲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以前说过垃圾就该待在这里,那时候他扔掉了自己。
这次,他扔掉了她。
三年前她可以当众说她不后悔,三年之后,她却只能隔着一扇门对自己说,“接下来的路,我就不陪你走了。”
祝你生日快乐,沈西京。
再见,沈西京。
“江姚。”南希微微一笑,虽然她已经知道江姚不在。
“她和她准男友出去吃饭了,晚上可能也很晚才回来,你是她……?”傅礼馨问。
“我是她朋友,准男友?”南希明知故问。
“就是还在考验期的预备男朋友。”傅礼馨让开一条道,“要不你进来等?”
江姚的朋友,就是她朋友,多一个朋友陪她聊天也不错,一个人也无聊。
“谢谢。”南希走进她们寝室,随便一问,“这里……是江姚的书桌?”
“对啊,你随便坐就成。”傅礼馨招呼着,“我去给你洗水果。”
“不用这么麻烦。”南希说是这么说,但没有劝阻。
“应该的。”傅礼馨热情地拿起了书桌上的水果,去卫生间洗了。
南希见她去了卫生间,随手打开了江姚书桌的抽屉。
看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把小钥匙。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钥匙打开了盒子。
傅礼馨出来的时候,南希已经看完盒子里的东西,合上了抽屉,笑得毫无心虚:“你怎么还削皮切好,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姚姚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傅礼馨特周到的照顾她,就是不想给江姚丢面。
南希吃了会水果,和她聊得很投缘,突然手机一个电话,她接完说:“抱歉,我临时有事得走了,下次再来找江姚吧。”
“姚姚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你有事就去忙吧。”傅礼馨说,“要不加个微信?”
“好啊。”南希也大方地扫码,但却留了小心思地对她屏蔽了朋友圈。
傅礼馨也没注意,就送她离开寝室了。
……
吃完晚饭,沈西京送江姚回女生宿舍的路上。
他懒洋洋地摘下了一边的耳机,“听吗?”
“嗯。”江姚接过耳机,戴上的那瞬,眼神就些微闪动。
是她最喜欢的那首《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抬眸看他,轻声问:“你……为什么喜欢听这首啊?”
她其实是想问他,三年前的事他是不是还有点点印象,可是之前问过,他只是冷淡地说不记得了。
沈西京那双瑞凤眼上扬,夹着几分多情,笑得闲散:“应该是爱屋及乌。”
江姚小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马上就要到女生宿舍楼了,你回去吧。”
沈西京正好接了个电话,是男生的,挂断后才眉眼轻佻:“有个局,你去吗?”
江姚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都是你朋友吗?”
“算是吧。”沈西京也不知道怎么定义朋友,在他眼底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其他人,另一类就是她。
江姚以为他是刻意安排的,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所以她也不想浪费他的心意,虽然她不喜欢那种局,但她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现在回去太早了。
她轻轻点了下头,“那去吧。”
刚刚晚饭的时候,他喝了一点点啤酒,所以两人打车去的。
下车时,因为怕她冷,沈西京将她的小手握着放进了他的兜里,暖烘烘的。
就像江姚红扑扑的脸一样。
其实,江姚一直和室友从来没来过除了ktv,没来过这种俱乐部。
但是他一直默默握着她手,驱散了她的拘谨和不安。
江姚和他一进大厅,看到服务生过来轻车熟路地给两人带路,连名也不问,应该是熟客了。
也是,沈西京以前不可能连这种地方都没来过,他的社交圈比她这样的普通人大多了,因为社会层次不一样,社交圈就不一样。
果不其然进了包厢,没看到几个眼熟的北院同学,大部分都是有钱公子哥儿。
“你怎么跟沈爷越来越像了?”白兆飞被凶委屈。
方康言打了他一下,“少说少错。”
他们没敢在沈西京忙实验的时候打扰他,毕竟女生那么多送上门,要是每个都叫一下,那他们还要不要命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最多表白呗。
所以就等他忙完了再和沈西京说一声。
一开始,他没打算去。
但是江祁说了一句,“是南希。”
沈西京瞥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摘下口罩,走出了实验室。
……
楼道里,南希紧张地期待她的最终结果和审判。
沈先生说一切交给他,就不会让沈西京发现自己的破绽,她只要做好沈西京的白月光就不会亏待她。
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容易被钱操控的傀儡,沈忠廉才会选择自己。
但南希不后悔。
她在赌一个未来,一个有沈西京且安稳的美好未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忠廉。
南希本想接起,但是听到脚步声就立刻挂断了,她抬头就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虽然心里底气不是那么足,但她还是抬头和他对视,吞咽的喉咙出卖了她的紧张。
因为她看不出来他的神情,是要拆穿她的谎言,还是相信了她。
“南希,我去了一趟玉恒中学。”
沈西京撩起眼,声音里听不出来喜怒。
“哦。”南希点了点头。
“你看上去并不惊讶。”他不咸不淡地说,手指里捏着一盒糖。
这话好似话里有话,南希再次坦诚点头,“你不信我,去求证了。”
沈西京把玩着手里的糖盒,有一下没一下的,“你说的……”
“是真的。”
当后半句话落下的时候,南希的心脏也跟着落下了,沈先生果然没有欺骗她,这世上能改变真相的还有权势财富。
南希把心放下了,她露出笑容,“阿京,你能信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从没想过破坏你和江姚之间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想你失去记忆一无所知地和她在一起,如果你现在还是选择她,我会祝福你们。”
她在以退为进,因为她知道江姚在他心里的位置,即使她有白月光这层身份,也不一定抵得过现在他对江姚的感情。
一下子让他选择自己不现实,毕竟他才知道真相,需要时间去消化,她可以徐徐图之。
沈西京从糖盒倒出一颗在嘴里嚼着,黑眸透着认真,“我会去求证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选择谁在一起无关。”
“什么……意思?”南希的嗓音逐渐哑住。
沈西京把糖盒扔进兜里,笑意冷淡,“我喜欢谁,不是取决于别人随便说几句话,我不喜欢谁,就算她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这么说,他从没想过和江姚分手,不论她是什么身份都不行,南希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连身子都在发颤,“沈西京,那我怎么办,我们的过去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怎么办,她的未来都堵在他身上了,现在如果无法让他们分手,沈先生也会觉得她办事不利,停了她的资助,那她的人生就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连一点希望都不剩了。
沈西京眼神薄凉令人意外,无所谓到残忍撂下一句:“什么都不是。”
她的哭泣声并不能让这个男生心软,为她停驻脚步。
南希彻底瘫软在地上,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只剩死亡的未来。
这时,沈忠廉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她已经能够想象他会说什么,机械般把手机放在耳边。
只听到沈忠廉近乎冷漠地说:“南希,你搞砸了。”
是肯定句。
南希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声音平平:“是。”
“看在这两年你尽心尽力为沈家做的,钱我打在你卡里了,以后你和我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这句他无情挂断了。
南希毫无波澜地瘫坐在那里,直到手机里传来了银行卡转账提示:【银行余额:60万。】
她怔在了那里,不认为沈忠廉会如此大方,但这一笔钱除了能还清债务,还能余下一点钱支撑她读完大学。
……
江姚和室友去了一趟银泰城玩,因为下午难得没课。
玩完顺便在那里吃了晚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钟了。
回女生宿舍楼下,室友突然放开了她的胳膊,试图溜走。
江姚看到了来找她的男生,才理解了她们这是不想当电灯泡。
两日不见,江姚的反应也很冷淡,没有跟他说说半句话就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走了。
沈西京握住了她,收敛了散漫痞野,语态认真,“能申请跟我女朋友汇报这两天的行程吗?”
江姚觉得他情商很高,很懂女生心里想什么,也知道她想听他说什么。
如果她不知道他一回来就先和南希见面再来找她,或许会听他说。
“没有兴趣听。”
江姚寡淡无澜地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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