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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

谢韶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章意一愣,眼里泛起感动和惊讶。原来,小姐那样看得起自己。“正好,你娘死了,你跟在我身边进京,也说得过去,不过你要记住,我是相府的三小姐,以后别叫小姐,要叫三小姐,”谢韶吉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章意立刻点头:“是,三小姐。”谢韶吉和章意行了两日,来到庄子外的一个小镇上。正换了一身男装,一个蒙面男人,便等在了她们的马车边上。看那人的身影,谢韶吉便知道是刘梓越的腿脚恢复好了,追上来履行承诺了。“三小姐……”章意见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们的马车前站着,十分谨慎地上前护着谢韶吉。谢韶吉笑道:“莫要担心,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此次是来护送我去相府的。”章意这才放心。刘梓越一路沉默不语,赶着马车。“三小姐,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呀?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主角:谢韶吉刘梓越   更新:2024-11-17 0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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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韶吉刘梓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由网络作家“谢韶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意一愣,眼里泛起感动和惊讶。原来,小姐那样看得起自己。“正好,你娘死了,你跟在我身边进京,也说得过去,不过你要记住,我是相府的三小姐,以后别叫小姐,要叫三小姐,”谢韶吉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章意立刻点头:“是,三小姐。”谢韶吉和章意行了两日,来到庄子外的一个小镇上。正换了一身男装,一个蒙面男人,便等在了她们的马车边上。看那人的身影,谢韶吉便知道是刘梓越的腿脚恢复好了,追上来履行承诺了。“三小姐……”章意见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们的马车前站着,十分谨慎地上前护着谢韶吉。谢韶吉笑道:“莫要担心,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此次是来护送我去相府的。”章意这才放心。刘梓越一路沉默不语,赶着马车。“三小姐,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呀?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嫡女当道谢韶吉刘梓越》精彩片段

章意一愣,眼里泛起感动和惊讶。

原来,小姐那样看得起自己。

“正好,你娘死了,你跟在我身边进京,也说得过去,不过你要记住,我是相府的三小姐,以后别叫小姐,要叫三小姐,”谢韶吉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章意立刻点头:“是,三小姐。”

谢韶吉和章意行了两日,来到庄子外的一个小镇上。

正换了一身男装,一个蒙面男人,便等在了她们的马车边上。

看那人的身影,谢韶吉便知道是刘梓越的腿脚恢复好了,追上来履行承诺了。

“三小姐……”章意见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们的马车前站着,十分谨慎地上前护着谢韶吉。

谢韶吉笑道:“莫要担心,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此次是来护送我去相府的。”

章意这才放心。

刘梓越一路沉默不语,赶着马车。

“三小姐,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这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我都还不知道呢!”

休息的时候,章意坐在火堆边,问谢韶吉。

谢韶吉看向了靠在树边,眼眸中倒映火光的刘梓越,笑道:“你自己自我介绍?”

正当刘梓越要开口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无比!

一枚带着寒光的暗器朝着谢韶吉飞来!

刘梓越身形一动。

哐当!

武器相撞,黑暗中发出火花。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出现,招招凶狠。

谢韶吉拉着吓傻了的章意躲到了暗处,看着刘梓越在那几个人中间灵活穿梭。

果然,即使重来一世,这些山匪还是盯上了自己。

自己都已经换了一条路了。

可他们还是来了。

这让谢韶吉不得不怀疑,这些山匪并非偶然,而是特意安排的。

果不其然,谢韶吉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影子,鬼鬼祟祟。

“小心!

那里也有人!”

谢韶吉提醒刘梓越。

刘梓越眼眸一眯,把眼前那些人重伤,然后飞身过去。

几回合的缠斗下来,刘梓越活捉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谢韶吉看着那个人的脸,心中一动。

前世,她和相府的人一起回京城,路上遇上了山匪。

就在那伙山匪要对她实行奸淫的时候,就是这个人出现,救了自己。

事后,他不求回报,只说自己是太子的护卫。

太子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所以让自己救了谢韶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韶吉对太子这个救命恩人,有了好感和崇拜。

“你是什么人?”

谢韶吉盯着他,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出了和前世一样的话。

“我是太子的护卫,太子在不远处休息,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幕,见到小姐有难,就要我来帮忙。”

谢韶吉笑了出来。

果然,前世种种,都是算计。

“太子?

太子身弱,此刻应该在东宫之中休息才对,你说你是太子的人,可有证据?”

刘梓越冷声质问。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

不是说着相府三小姐养在外面的庄子,没什么见识和本事吗?

怎么当下这么冷静?

身边还有如此可怕的一个男人?

“既然说不出来,那便是冒充太子的人,这罪名……足够砍了你一家人的头了!”

谢韶吉也大声的呵斥。

男人心中一慌,立刻磕头:“奴才、奴才是相……”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怒目圆睁,嘴角流下黑血。

“三小姐!

他!

他死了!”

章意惊恐。

虽然这丫头下手杀死了亲母,到底是被章嬷嬷虐待狠了,才有那样的决心。

眼下看着旁人暴毙眼前,她还是怕的。

“你怎么看?”

刘梓越看向谢韶吉。

从谢韶吉刚才遇到这群山匪的表现来看,刘梓越觉得,她有些太淡定了。

一个不曾习武的女子,又是如何发现那躲在暗处的人的?

眼见刘梓越的眼中有怀疑,谢韶吉十分淡定的解释:“实不相瞒,其实,我是相府养在外面的女儿,此次回京,我就是料到有人不想我回去,所以才让公子护送的。”

相府的养在外的女儿?

刘梓越的眼眸中闪过精光。

相府的那些事儿,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原来如此,不过,这人明显是被人安排着来救你的,还自称是太子的人,这是为何?”

刘梓越不太理解。

谢韶吉冷笑。

估摸着,是她那位继室母亲和两位姐姐共谋的好主意。

让“太子”英雄救美,让自己心中对太子埋下情根。

也就更方便的日后的计划了。

见谢韶吉不说话,刘梓越也不追问。

“早些歇息吧,明日,便到京城外了,估计相府也会派人来接我了。”

第二天一早,谢韶吉等人就出现了京城郊区。

“前面便是京城的驿站了,我们先休息休息,喝口茶水,拾掇一下。”

输人不输阵,谢韶吉可不想相府那几口,看见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

刚刚换洗完毕,谢韶吉坐在茶站,将茶杯送入口中。

驿站的掌柜突然跑了过来,笑得很是灿烂。

“小姐!

谢小姐,相爷和夫人派了赖嬷嬷,接您回去呢!”

谢韶吉抬眼望去,那掌柜身后,还跟着一个嬷嬷。

她心中生了几分警觉。

这才坐下,对方就知道自己是相府的小姐了?

相府的人还这么快就找上来。

“奴婢见过三小姐。”

来人看着倒是像那位的心腹嬷嬷,比她这个相府嫡女都气派的狠。

她知道,这是老夫人和秦氏用来震慑她的手段。

相府内,现在的夫人确实有两个亲女,她作为嫡女,也只能被叫一声三小姐。

“有劳嬷嬷一早便来接我了。”

谢韶吉一副感激的样子。

赖嬷嬷轻哼一声,看了一眼谢韶吉和她身后的刘梓越还有章意,道:“随老奴来吧。”

相府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来接谢韶吉的马车队伍,声势浩大。

而且还在城中慢慢的行着。

刘梓越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只是在告诉所有人,相府迎回了三小姐,只怕是……别有目的。”

谢韶吉的眼神倒是透着无畏:“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到她这样说,刘梓越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

“如今,也已经将三小姐护送到了京城,在下就告辞了。”

刘梓越说完便想离开。

谢韶吉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刘梓越回眸。

“还没请教公子名讳,”谢韶吉一脸淡定,看不出什么。

刘梓越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三小姐不打算问呢……或者是,三小姐知道在下是谁?”

看着刘梓越眼里的试探,谢韶吉不动声色:“想着公子没有自我介绍,恐是不便,只是现在公子又救我一次,救命恩人的名字,总要知道的。”

滴水不漏。

刘梓越笑了,他掀开帘子,身影消失的时候,留三个字。

“刘梓越。”

听这三个字后,谢韶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是了,他便是自己前世到死,才知道的那个未婚夫。

想起前世这个人默默守护了自己一辈子,谢韶吉的思绪就飞远了。

直到章意提醒。

“三小姐,相府到了。”

谢韶吉回过神,点头。

刚一下车,章意便被带走问话了。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谢韶吉已经提前告诉了章意,她要怎么去回答。

赖嬷嬷带着谢韶吉,还未走到老夫人所居的蘅芜院,就见一女子站在花园门口,面上似乎有些不耐烦。

赖嬷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二小姐……赖嬷嬷,这就是我那三妹妹了吧?

走走走,我都等你好久了!”

女子表面热络的走了过来。

谢善祥,秦氏的二女儿,天真烂漫的笑着,眼底却划过一抹浅显恨意。

那渝锦楼,她可是讨巧卖乖,苦苦求了老夫人半载,好不容易松口说了过几日就让自己搬进去。

结果谢韶吉这个灾星突然回来了!

老夫人竟然张口就说,这渝锦楼得给她住!

她谢韶吉凭什么?

谢韶吉看着谢善祥眼里的厌恶和嫉恨,乖巧说道:“二姐姐好,我,我刚到府里还未曾……”话音未落,谢善祥一把扯过谢韶吉的衣袖。

“没事,我领你去就是了。”

谢善祥看似亲昵挽过谢韶吉手臂。

说是挽着,不如说拽着更合适。

荣养堂。

谢家老夫人居住的地方。

一进去,谢韶吉便闻到了浓浓的檀香。

荣养堂内的装潢,也都是肃穆的沉香楠木,足够彰显相府的底蕴厚重。

只见一个穿着眼神庄重,头上戴着点缀红玛瑙珠子的头巾的老妇人,正坐在主位,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这便是谢老夫人了。

她身边的右位,坐着一个穿着浅紫色华贵衣衫的美妇,正笑意浅浅的看着谢韶吉。

那模样,就是化成灰,谢韶吉也认得,是秦氏。

害她落得天煞孤星,从小就没了娘亲疼爱的罪魁祸首!

“吉姐儿,一路辛苦了。”

谢老夫人点点头,眼神说不上亲热,但是也是慈祥的。

谢韶吉弯腰谢礼:“谢谢祖母挂念。”

“这孩子,回来穿得这样粗糙。”

秦氏见老夫人已经说过话,便赶紧开口。

她招招手,唤来下人:“把我准备的那套昌荣色绸缎罗裙拿过来。”

随后,她又一脸虚伪的关切,看向谢韶吉,说:“听说那边的庄子烧了,还好你没事儿,否则我这心里,如同刀绞……委屈你了。”

当着众人的面,她笑着亲自把衣服交到了谢韶吉手里。

秦氏看了一眼谢韶吉身后的章意,微微蹙眉。

“谢家三小姐的身边,怎么就跟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若是传出去只怕会丢了相府的脸面,宝臻,从今开始你就跟着三小姐,好好照顾她,如此才像样!”

“多谢姨娘。”

谢韶吉大声谢礼。

秦氏面色一滞:“如今我是你父亲的正头娘子,你哪里学来的规矩,竟敢称呼我为姨娘?”

谢韶吉盈盈施礼:“夫人勿怪,只是我从庄子刚回来,诸多礼仪一概不知,一慎说漏了夫人昔日的身份,日后还需要夫人的婢女多加指导。”

说着,她瞥了一眼身侧的宝臻。

没人注意她那剪水双瞳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前世这丫鬟诬陷她刚入府便行偷盗之事,这一世谢韶吉定不会轻饶她!


店小二忙解释。

“这雅间是三小姐早就预定的,我们自然要为她保留了,至于二小姐您就只好再等等了……什么提早预订,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谢善祥的脸阴的发绿,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她不过是乡下回来的野丫头,我才是相府正经的二小姐,你这狗奴才真是有眼无珠!”

谢韶吉淡定的笑了笑,眼神带着些许的同情。

“二姐姐为难一个小二作甚?

人家依规矩办事儿,二姐姐若非要人家给你安排位置,传出去,便是二姐姐为了一顿饭,为难人家做奴才,于二姐姐的贤名不利啊。”

“我!

我才不是为了一顿饭!”

谢善祥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名声,此刻必然有些心虚起来。

谢韶吉看了一眼门前往来的宾客,故意提高音调,“来酒楼,不是为了美食,那便是美色了?

二姐姐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特来偶遇?!”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小心我告诉母亲,重重的惩罚你!”

谢善祥又气又急。

看着那些被谢韶吉声音吸引来的目光,她生怕自己沦为众人的笑柄,赶忙带着丫鬟灰溜溜的上了马车离开了。

见状,店小二悄悄的走上前道:“三小姐,世子爷正在二楼雅间等您呢。”

“好,我知道了。”

谢韶吉转身进了酒楼。

二楼雅间内,刘梓越已经斟好了茶,正在等着她。

谢韶吉刚一坐下,刘梓越便调侃道:“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

“不敢当,世子爷过奖了。”

谢韶吉嫣然一笑,“对付这种色厉内荏的草包,就是要戳到她的痛处才行。”

刘梓越忽然想起那日山中熊熊而起的大火,再看看对面这个女人镇定自若的脸,心中多了几分兴趣。

杀伐决断,毫不心软。

仿佛在她的认知中,凡是曾伤害过她的,她都不会不遗余力的报复回去,甚至加以千倍百倍。

这种性子的女子,少见得很。

谢韶吉没有察觉到他目光里的异样,随口问道:“今日的生意不错,这全都仰赖世子爷在京中的声望了。”

“不敢当,三小姐过奖了。”

刘梓越故意学着她方才的话打趣道:“这全都仰赖三小姐亲自拟定的菜谱,这在京城里可是绝无仅有的。”

谢韶吉被他逗的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茶杯道:“来吧,以茶代酒,就当庆功了!”

刘梓越没有说话,举起面前的茶盏仰起头一饮而尽。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谢韶吉好奇,推开门看了一眼。

只见楼下一个膘肥体壮的公子哥,正拎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大声叫骂着。

“你这贱蹄子,偷东西竟然偷到爷爷头上了,看爷爷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男人狠狠的揪住小姑娘凌乱的头发,扬起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接着,他又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那姑娘的心窝上!

小姑娘重重的飞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那男人像是不解气一般,再次冲上去,一脚踩住小姑娘的手,嘴里恶狠狠的骂道:“爷爷我就踩断你那不干不净的贼手!”

小姑娘疼的连连惨叫,嘴里不停的喊着,“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偷东西!”

“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脸上横肉乱颤,撸起袖子再次朝小姑娘挥了过去。

“住手!”

谢韶吉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快步下了楼,将那小姑娘从地上扶了起来,护在自己身后,接着转头指着男人的鼻子质问道。

“她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你要这样虐打她!”

男人满脸的不屑,“她偷了本公子的东西,本公子当然要教训她!”

“我……我没有!”

小姑娘躲在谢韶吉身后。

虽然被吓的瑟瑟发抖,但语气却十分坚定:“我不过是捡了一个你掉在地上不要的包子,不算偷你的东西!”

谢韶吉的余光看到地上,确实有个被咬了一口的脏兮兮的包子,就知道小姑娘没有撒谎。

可男人眼中闪过凶狠与厌恶:“老子花钱买的包子,就算丢了喂狗也不给你这个小叫花子吃!”

谢韶吉忍无可忍,紧紧攥起了拳头,“既然如此,你倒是觉得还有理了?

那我们便去官府,好好理论理论!”

“官府?”

男人一听,狂妄的大笑起来,“你是哪里来的臭婊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谢韶吉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好啊,那你就试试看,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人被谢韶吉不畏的眼光彻底激怒,肥腻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绿光,扬起拳头就朝谢韶吉的脸上砸去!

然而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响彻整个酒楼——“啊啊啊!

我的胳膊断了!

我的胳膊断了!”

男人面目狰狞,跪倒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刘梓越像拧麻花一样的扭着他的两只胳膊,面如寒冰,“今日是缀锦楼开张,凡是敢来闹事的人,我绝不轻饶!”

男人满头大汗的高声叫喊着,“刘梓越!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几句窃窃私语的议论传到了谢韶吉耳中。

“李林他爹可是大理寺卿,李林平时横行霸道仗的也都是他爹的势……是啊,国公爷虽然是先帝亲封的勋爵,但说起来……这威势跟大理寺卿也差不了多少……”谢韶吉细思片刻,转头对章意道:“你先带这个小姑娘到后面去梳洗一下……是。”

章意点了点头,拉着惊魂未定的小姑娘走了。

谢韶吉走上前,站在刘梓越身边,劝慰:“今日是缀锦楼开张,图个吉利,世子爷就暂且放过他吧。”

若是刘梓越为自己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倒也没必要。

没想到刘梓越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拧的更用力了。

他厉声冷眼:“既然今日是酒楼开张,那就更得立下规矩了,以后凡是到我缀锦楼来的客人,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全都一视同仁,只要敢在这里撒野的人,酒楼恕不接待!”

刘梓越的话字字铿锵,如同一颗颗石子敲在谢韶吉心头。


谢韶吉在一旁洗净了手,笑着说:“每日换药两次,以后请完早安和晚上歇息前,我都会来的。”

谢善祥点点头。

眼看着谢韶吉带着章意就要离开,她突然开口。

“那日在公主府,谢谢你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别扭,但也还是道了谢。

谢韶吉脚步一顿,回过头,笑容灿烂:“你我姐妹,何须言谢。”

回去的路上,章意小声的问:“二小姐这应该是信任你了吧?”

“感激是有的,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谢韶吉想起前世种种,冷哼一声。

就在刚要踏进院子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赖嬷嬷的声音:“三小姐,夫人请你去一趟前院!”

谢韶吉回头,看着赖嬷嬷满脸的不耐和烦闷,心中了然。

“好,我立刻就去。”

章意有些忐忑:“夫人又要做什么啊?”

“放心吧,是我之前说的,会帮我的人来了,”谢韶吉看着见见在自己眼前出现的那些装扮精致的丫鬟,露出笑容。

章意也看见了,颇为惊讶:“哎呀,这不是公主殿下的婢女们吗?!”

谢韶吉淡定的点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章意这才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心中对她的佩服更深了。

“三小姐可算来了,”领头的婢女是慕容翎的家奴,名为唤云,她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了谢韶吉。

看着唤云面对谢韶吉的时候,笑容亲切,还十分客气,可是刚刚对自己却冷漠轻蔑,秦氏差点咬破嘴唇。

谢韶吉来到唤云面前,问道:“您这是……公主殿下有赏!”

唤云抬高音量。

身后的秦氏和谢琬熹众人,都跪了下去。

就当谢韶吉也要跪的时候,唤云却拦住了她说:“公主殿下口谕,三小姐和她的亲信丫鬟,是不必跪的。”

闻言,就连一向端庄大方的谢琬熹,都忍不住的抬头,不可思议中带着愤恨的看向谢韶吉。

“韶吉谢过公主殿下恩赐!”

谢韶吉不卑不亢的谢恩。

唤云对她这副宠辱不惊的态度很是满意,也明白为什么自家公主这么喜欢她了。

“本公主欣赏相府三小姐的英勇,也为本公主保全颜面,特此,嘉奖相府三小姐黄金五十两、青莲白玉樽一件……”唤云念了一长串的赏赐物名,听得秦氏心中的妒火都快把面前的地烧穿了!

最后,唤云道:“公主殿下另外特赏,亲绣手帕一条。”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谢琬熹猛然抬头。

亲绣手帕!

这可是要同谢韶吉结为手帕之交啊!

她一个被自己利用的团团转的扫把星凭什么!

这一次,谢琬熹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谢韶吉抬手,接过那条手帕,语气恭敬:“民女谢韶吉,谢过公主殿下赏赐。”

“公主殿下说了,让你同奴婢一起回公主府,听你亲自谢恩。”

唤云冲着她眨眼。

秦氏此刻都被妒火冲昏头脑,居然开口说道:“这丫头犯了错,老夫人罚她在家照顾她二姐呢!”

谢琬熹没来得及阻止,只能侧头,在心中暗骂蠢货。

“哦?

谢夫人的意思是,我家公主殿下的旨意,没有你家老夫人的惩戒重要?”

唤云神色一凛,冷冷地注视秦氏。

秦氏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才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话。

毕竟是自己亲娘,谢琬熹赶紧开口:“自然不是,母亲关怀则乱,担心二妹妹罢了。”

唤云也没给她好脸色,根本不搭理,只是笑容满面的看向谢韶吉:“还请三小姐同奴婢一起吧。”

谢韶吉也点点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的秦氏,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转身离开了。

直到确定她和公主的人离开,秦氏才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公主居然看上她这么个贱种了!”

“谁叫人家母亲聪明,跟公主母妃教好呢。”

刚才秦氏反驳唤云,差点就招来麻烦,此刻的谢琬熹对她根本没有好话。

秦氏闻言,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看向谢琬熹,正要说话,就听她说:“母亲若想坐稳相府主母的位置,就切莫再惹是生非了。”

她这个主母之位,大半都是靠着谢老夫人对谢琬熹地喜欢,才坐上去的。

于是她噤了声,不敢多言。

谢韶吉在唤云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公主府。

这一次,慕容翎正在前厅和乾卿王爷的女儿,华欣郡主聊天。

作陪的还有几个名门贵女。

谢韶吉记得她们。

前世自己嫁给太子后,她们因着嫉妒,认为自己一个养在庄子的人,不配做太子妃。

孤立自己,嘲讽自己。

想到这里,谢韶吉冷笑,朝着慕容翎问好。

“公主殿下安。”

慕容翎一见是谢韶吉来了,立刻招手:“韶吉!

来,坐我旁边。”

她对谢韶吉的自称,都不是本公主。

华欣郡主看着谢韶吉动作也算得上端正,懂礼数,本来因为知道她是在乡野间长大的那一点轻蔑也没了。

“我送你的东西,你可都还喜欢?”

慕容翎问道。

谢韶吉点头笑着:“当然喜欢,都是韶吉正缺着的。”

“哼,我就知道现在的那个谢夫人,必然会苛待你。”

慕容翎替她打抱不平着。

华欣郡主不爱八卦,有些好奇的看向她问:“如何这么说?”

“不知道,韶吉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听说了,她派来接韶吉的马车,居然是货车改的,简直小气,”慕容翎说的生气。

华欣郡主也点头:“确实毫无当家主母的风度。”

“一个妾室上位的人,能有什么风度?”

慕容翎眼里满是嘲讽。

谢韶吉没想到,这些事儿,公主都知道。

听上去也是传的挺广的。

若是没人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

谢韶吉想到了刘梓越。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会这么做的人。

眼见着慕容翎越说越气,谢韶吉赶紧给了章意一个眼神。

章意赶紧拿出谢韶吉昨晚连夜赶制的胭脂水粉,递了上来。

“韶吉前些日子得了这家的胭脂水粉,觉得不错,特意献给公主殿下。”

慕容翎和华欣郡主都看了过去。

刚才那些贵女就因为慕容翎器重谢韶吉不满,此刻看着她手里的胭脂水粉似乎不是什么老字号,一位青衣女子直接开口。

“到底是乡野村姑,敢送给公主殿下这种东西?”


张文显得意洋洋的看着门口数不清的人。

他们都一脸期待的等着吃自家的新菜。

自己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顺了。

这缀锦楼一点规矩都不懂,突然就开了业,抢走了京城中大半的生意。

本以为那些百姓都是吃个新鲜,却没想到这都快开业一个月了,缀锦楼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

张文显等酒楼老板,早就一肚子的气了。

只是缀锦楼的老板是世子爷刘梓越啊!

谁敢得罪?

如今虽然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但是到底,还是让客人们回来了……张文显正沾沾自喜着,突然就听到极为响亮的一声“呸!”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抱怨。

“这鱼怎么又柴又腥?

像吃了把河泥!”

“就是!

这水晶蜜肉怎么吃着这么恶心?

还带着一股骚臭味!”

“双味菜心也是,像在我家地窖讹臭了般!”

“张老板,这就是你家的新菜色?

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众人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那些菜品。

张文显立刻变了脸色。

他不敢置信的上前,拿起筷子,尝了面前的一块鱼肉。

顿时,一股腥臭味直冲脑门。

就连他也忍不住直接把那鱼肉给吐了出来。

“哟,张老板,感情这新菜自己都没吃过?”

人群中发出嘲讽的声音。

张文显眼中透出绝望:“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明明……明明是你让你儿子从我们缀锦楼偷来的菜谱对吧?”

谢韶吉站在人群后面,朗声说道。

大家都被她的话给惊到了。

“什么?

这菜谱是鸿运楼从缀锦楼偷来的?”

“可就算是偷,那也太难吃了吧……缀锦楼怎么会是这个水平?”

“看来是这二老板江郎才尽咯……”谢韶吉戴着面具,大家都知道,这是缀锦楼的二老板。

她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没有反驳,而是看着一脸阴狠的张文显,继续笑着说:“只可惜,那菜谱不全,所以你做出的味道,也不会好。”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嗐,原来是人家二老板留着一手呢!

“二老板,鸿运楼要是提前尝过了那些菜,不就知道味道不对了?”

有一个人提出疑问。

大家互相看看,点点头。

是啊,要是这张文显提前尝尝做出来的新菜,不就知道不好吃了,临时换菜色怎么办?

谢韶吉却笑了:“我既然知道,他安排了人在我们楼里,我当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些的。”

说着,她便侧过身子。

刘梓越带着谦叔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服,衣服上暗纹透着光,衬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多贵气。

谦叔搬来椅子,刘梓越缓缓坐下,嘴角含笑,眼神中却透着冷意。

“张老板,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你这么做,就有点太不厚道了吧?

害得本世子为了你,提前把集市上所有的白眉鱼和黑猪肉那些,买的只剩一点了。”

张文显咬牙切齿的看着刘梓越,反应了过来:“难怪我让人去买菜的时候,那些摊位上剩下的菜,刚好就只够我做一份菜品出来……”当时他还觉得幸运。

这缀锦楼用的原料都是昂贵稀少的。

别的不说,这白眉鱼是一种产量极低且无法人工养殖的鱼。

要不是在天子脚下的皇城,根本就不可能有卖的。

而且这白眉鱼一般只用来做辣味红烧,谢韶吉的菜单,却做了糖醋口的。

本来以为是创新,现在想来,是算计和谋害!

张文显狠狠地瞪了谢韶吉一眼。

谢韶吉语气十分无辜:“张老板,您是开酒楼的,连白眉鱼草腥味中,烹调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都不知道?”

张文显顿时气结:“你们的菜谱上可写了收汁要二十分钟!”

闻言,谢韶吉和刘梓越都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不然,我费劲给你写那菜谱作甚?”

她眼里的嘲讽,彻底刺痛了张文显。

“贱人!

敢耍老子!”

张文显大叫着冲向谢韶吉。

她也没想到,张文显居然会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步。

眼见着他抡起桌子就要拍过来,围观的人们都传来惊呼。

伴随着惊呼声,张文显却被踢飞了出来。

刘梓越收回腿,冷眼注视着被他踢飞,砸在了账台上的张文显。

他单手唰的一声展开扇子,轻轻摇了摇,语气中带着森寒:“找死。”

刘梓越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谢韶吉根本就没看清。

她有些发愣。

从刘梓越刚才速度和出脚力度来看,他的伤是真的没事了。

他摆脱了上一辈子,跛脚的命运了。

莫名的,谢韶吉的心里仿佛石头落地。

她看着刘梓越背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张老板,我们开酒楼,拼的就是菜色客人喜欢,若是你有本事,靠着菜品让客人去你们鸿运楼,我们绝无二话,但是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还是别用了,不然,还得害得你儿子,下大狱。”

谢韶吉上前一步,她的话让刚刚还怒气冲天的张文显顿时熄火。

他双唇一抖,看着谢韶吉:“什么?”

“张贤玉虽然是受了你这个亲爹指使,但到底是偷了我们的秘方菜品,盗窃秘方这个罪名,在咱们宁国是怎么定罪来着?”

谢韶吉故作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刘梓越立刻心领神会的接上:“鞭刑十下,收监三月。”

张文显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喃喃自语:“是我害了贤玉……是我害了贤玉啊!”

他嚎了出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刘梓越的面前。

“世子爷,我求求你!

放过我儿子吧!

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听了我的话啊!”

看着张文显将头磕得砰砰作响,刘梓越眉毛一扬。

他的眼神落在了谢韶吉的身上。

张文显身子一僵。

虽然谢韶吉是二老板,平时也十分神秘。

但是谁都得看出来,她是女子。

让他给一个女子当众道歉磕头……看出了张文显的不情愿,谢韶吉却不在意的笑笑,抬手面向众人。

“各位!

我们缀锦楼的新菜试吃也要开始了!

若是有兴趣,便往我们缀锦楼走啊!”

等张文显回过神,终于想向谢韶吉低头的时候,她的身影都已经走远了。


“三小姐,你要这吉服做什么?”

章意将那华重的衣服捧了出来,一脸疑惑。

谢韶吉赶紧帮着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吉服金线,谢韶吉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意儿,你说这吉服,这么漂亮,喜欢它的人,应该很多吧?”

谢韶吉偏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章意。

章意却不解谢韶吉的用意。

正要开口询问,便看到谢韶吉居然上手将那吉服的裙摆撕烂!

“三小姐!

你这是做什么?!”

章意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她。

谢韶吉却笑着说道:“当然是让想害我的人,自食其果。”

说完,她便低声在章意耳边吩咐了几句。

章意眼睛一亮,佩服的看着谢韶吉,说道:“三小姐妙思!”

蜡烛燃烧爆炸得噼里啪啦。

谢韶吉看了过去,轻声道:“烛心爆,好事到……”谢善祥被关了三日的禁闭,秦氏在谢琬熹的警告下,也对谢韶吉客客气气的。

她也算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趁着这几日,谢韶吉借口挑选合适的丫鬟,常常出门,去到缀锦楼。

看着生意还算是不错,谢韶吉也放心了。

只是在路过其他几家酒楼的时候,谢韶吉发现,那些酒楼竟也开始偷偷模仿他们的菜色。

“他们怎么这样啊!”

章意心中颇为不快,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谢韶吉却不以为意:“能赚银子,谁不想干?”

“那就由着他们学过去?”

章意不理解谢韶吉为何这么大方。

“自然不是,一味只会模仿,是永远赢不了的,你放心,你家小姐有办法,”谢韶吉别开眼睛,嘴角含着自信的笑容,带着章意,缓缓回府。

算算时间,今天谢善祥也该出来了。

果然,谢韶吉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谢善祥冷嘲热讽的声音。

“三妹妹,京城到底繁华,不像你们的乡野,逛了这几日,还没逛完么?”

谢韶吉偏头,施施然朝着谢善祥行礼道:“二姐姐安,这几日是出门去选些首饰的,毕竟之前为了祖母的那颗明珠,妹妹没有多少拿出手的首饰了,只是母亲送了我那样好的衣服,总要有东西相配的,不然就辜负母亲的好意了。”

听到谢韶吉提起吉服,谢善祥的表情都扭曲了。

她咬牙看着谢韶吉的背影,手上的手绢都要被她捏烂了。

翌日。

谢韶吉按照规矩,去跟谢老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经过那晚的事儿,最近几日看着谢韶吉很是喜欢。

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温和。

“吉姐儿,起来吧,这几日你都是来的最早的,今日怎么晚了些?”

谢韶吉的余光瞟到了秦氏带着些得意的脸色,嘴角微扬,下一秒便跪了下来。

“今日晚些来,是有缘由的,还请祖母允许孙女,向母亲请罪的。”

谢老夫人的眼中划过精光,看向了一脸错愕的秦氏。

“你、你有什么罪要跟我请的?”

秦氏没转过弯,说话都有些结巴。

谢韶吉朝向秦氏,说道:“昨日我想着,母亲赐予的吉服,要好好收着,便叫丫鬟去浆洗打理好了,哪承想,那孩子做事毛躁,不小心就将吉服给洗破了,故而来向母亲请罪。”

听说吉服破了,秦氏的脸差点扭曲。

那可是花了上百两做的啊!

她心疼得在滴血。

再看一旁的谢善祥,眼中更是含着火光。

“那吉服花费了多少钱,多少人力,你这个村姑懂不懂啊?

谁家的吉服,敢叫一个下人随意洗了的?!”

谢善祥尖声质问。

谢韶吉顿时眼中含着一包泪,看向了谢善祥:“二姐姐,妹妹见识浅薄,已经意识到了错误,所以特意来赔罪的。”

眼看着谢善祥还想说什么,谢琬熹却抬手拦住了。

“三妹妹在外面长大,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祥儿,你何须如此失了体面?”

谢韶吉立刻一脸感激的看着谢琬熹。

谢琬熹走到了谢韶吉的面前,她的罗裙涟涟,衬得她更是身段婀娜。

“放心,三妹妹,大姐会帮你想办法补好那衣服的,”她轻拍谢韶吉的肩膀,笑得十分温柔体贴。

“那就多谢大姐姐了!”

谢韶吉立刻行礼道谢。

请安结束后,谢韶吉正往自己的院子里走,突然就听到了谢善祥的喊声。

“三妹妹,且等一等!”

来了啊。

谢韶吉脚步一顿,眼睛弯了弯,回过神,朝着谢善祥无辜的眨眨眼:“二姐姐,大姐姐已经说想办法替我补好吉服了,还请二姐姐莫要再怪罪了。”

“二姐哪是这个意思,二姐想着,我院子里,有个女红不错的丫头,之前也是给宫里贵人绣过衣裳的,不如,你把衣服给我,我帮你弄?”

谢善祥的眼里,满是算计和期待。

谢韶吉闻言,心中冷哼。

这宫里的绣娘,就是再不济,也不可能来相府做丫鬟的。

这谢善祥是打量着她从庄子上回来,什么都不知道,蒙自己呢。

但是,她的目的达到了。

“如此,多谢二姐姐了!”

谢韶吉立刻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谢善祥假惺惺的上前,拉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的说:“你我本来就是姐妹,这点小忙,也是能帮的,大姐那边我会去告知的。”

她跟着谢韶吉回到了院中。

一眼便看到了章意捧着香炉,高举过头顶,跪在院中。

谢善祥有些诧异:“三妹妹,这是……这丫头做事鲁莽,就是她洗坏了吉服,妹妹不能不罚,”谢韶吉跟她解释。

谢善祥对一个奴才没什么关心的,她只是敷衍的点头,然后直接指挥站在一旁的兰香,说:“你,去把吉服拿出来。”

等兰香捧了衣服出来,谢善祥立刻就喜不自胜的离开了。

根本没有刚才伪装出来的友爱。

“好了,快放下,”谢韶吉见谢善祥走远了,赶紧让章意站起来,跟兰香一起给她拍打着腿上的泥土。

章意却笑着说:“小姐,我刚才跪的标准吧。”

兰香和谢韶吉一起笑了出来。

谈笑间,谢韶吉看向了院门。

她相信,谢善祥一定会按照她的预想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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