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打算放手了,但是眼眶还是肿胀酸涩起来。
泪又落了下来。
在舞蹈学院时,我对顾廷宇一见倾心,热烈地追求他。
顾廷宇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他没人照顾。
他每天上完课后就去咖啡店打工。
我便跑到他兼职的地方点咖啡,每天看着他。
当有顾客存心为难他,将滚烫地咖啡泼在他身上时。
我马上挡在顾廷宇身前,痛骂不讲理的顾客。
我仔细地替他上药,看着他的耳朵染起了绯红。
于是我趁机向他告白了,我们在一起。
毕业后,顾廷宇作为制作人,创办了一个芭蕾舞团,邀请我担任舞团首席。
但当时有一家世界知名的国际舞团向我投了橄榄枝。
顾廷宇红着眼握着我的手。
“曼曼,我只有你了,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我动了恻隐之心,拒绝了国际舞团的邀请。
刚开始,舞团根本不出名,顾廷宇编排的舞蹈难度太大,连人都招不齐。
我在无人的小剧院里演了一遍又一遍。
崴脚,韧带拉伤都是常见的事。
当时家里强烈反对我和他在一起,觉得我跟着顾廷宇只能吃苦。
只有奶奶一个人坚定地站在我们身边。
她笑着望向我们,我们的手被她握在一起。
“家里有我这个老婆子顶着,你们就放心的大展身手吧。”
回到出租屋时我与顾廷宇相依偎在一起,他揉着我红肿的脚踝,泣不成声。
“曼曼,我此生绝不负你。”
后来我在网上发布了我的跳舞视频后爆火,舞团才开始渐渐有起色。
七年间我跟着顾廷宇走遍全国的歌剧院,真正打响了廷宇芭蕾舞团的名声。
顾廷宇越来越出名,他意气风发,潇洒地出没在生意酒肉场所。
我安慰自己,他只是工作需要应酬而已。
顾廷宇招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孩,那个女孩漂亮单纯。
尽管她的舞蹈基础并不扎实,顾廷宇还是破格招录了她。
他看着这个女孩,满眼都是笑意。
“曼曼,我看到林雪就想到年轻时候的你。”
他与林雪越走越近,经常指导她伴舞到深夜。
我虽然吃醋,但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只安慰自己这是他的工作。
可当他拼命护着林雪,独留我自己被砍三刀后。
我知道,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即使是浓烈到极致的爱也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只留下陈年的伤痕。
难看又狰狞。
那些不负情深的话,终究只有我自己记得。
江曼,醒醒吧。
既然他不在乎我,那我就放手吧。
也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