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秋华重复着这一句,手却不由自主的又按下了重播按纽。
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心思和处境剖析的如此透明,而这首歌做到了,她要听,要一遍遍的去领会歌的意境,她一遍遍的跟着唱,唱到了泪流满面,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唱到了什么时候,连青青中午放学回来了都不知道,青青看着专注的妈妈说:“妈,你什么时候对流行音乐也感兴趣呀。”秋华没有回答,她忘我的沉浸在歌词中,青青坐到她身边听听妈妈唱,又用手帮妈妈擦擦眼泪说:“没想到,这种年轻人的痴情歌也能打动你呀,这个等待的人不就是个傻瓜吗,有什么可动情的。”
傻瓜这个词像是给了秋华当头一棒,她忽然又听见那鸟儿在叫了,她喃喃的说:“是那鸟儿,是信号,没错。”青青不耐烦的说:“嗨,
那是陈伯伯家的画眉,从去年买了就一直这样叫,什么信号呀。”秋华呆呆的看着青青说:“是最近才开始叫的,不是一只普通的鸟,不是……。”
秋华站起来向门外找去,她想证明给女儿看,那确是一只刚刚来到这个院子里的鸟,但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一阵火燎的感觉涌入口中,随着这种感觉的加重,她的眼前也像被石子击中的湖面,眩晕感一圈一圈的分散开来,她用手扶住门框。但是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她倔强的一步跨出门,但是稳稳的站住了,李蒙正停下自行车准备送一封信,看到秋华虚弱的样子,关心的问道:“生病了吗?”秋华听到他关切的问话,还没等回答脚下就软绵绵的直向地上出溜。李蒙快步上前搀扶住她,把她送进屋里,对青青说:“有白糖吗?”青青看到妈妈被扶了进来也慌了,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又被告诉去拿白糖,她慌里慌张的跑到厨房,对着调味盒里同样细白的几种调味品不知所措起来,她选择了正着数是第三个,倒着数也是第三个的那种调味品,伸进舌头去尝了尝,歪打正着是白糖,她拿出里面的套盒,跑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