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从婆婆屋里翻出一大把糖出来。
平日婆婆就是用糖诱哄潼潼听她的话。
潼潼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婆婆跳完广场舞推门回来,见厨房冷锅冷灶地,不满道,“一会守元和燕子就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做饭?”
我白日去做家政,家政虽说累了一些,可来钱快时间还自由。
晚饭这段时间我要给一家人做完饭以后才能出门做分拣快递的活计。
我收敛脸上的恨意怯懦地说,“妈,我今晚回来的晚了些,做饭来不及了,要不晚上您点一些潼潼爱吃的烤鸭?”
自从潼潼生病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就落到婆婆手里了。
家政工资都是日结,到了晚上回家除了给我留一点坐车的钱,剩下的都要上缴给婆婆管着。
婆婆美其名曰,潼潼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我的工资当然都要攒起来。
徐燕不用交,婆婆翻着白眼说道,“人家生的女儿没病没灾还能挣钱,我要人家的钱那我不就成了恶婆婆?”
是的,张多余十五岁初中读完了就不让念书了,前不久托熟人给找了一个电子厂上班。
我劝徐燕让她去上学,徐燕抿着唇自有一番道理,“我们孤儿寡母的,更要早早的自力更生。”
视线扫过塞了一嘴面包渣滓的潼潼,“多余可比不得潼潼父母双全有打算!”
我苦笑,也不知妯娌这酸言酸语从何而起,起码多余是个正常的孩子,等我和张守元去了,潼潼不知还要遭多少的罪。
可现在,我只恨自己是个傻子没有早早发现,多年前在医院生产,趁着我沉睡两个婴孩早就被掉包了!
被他们苛待长大的多余才是我的亲女儿,我费尽心思养大的傻子才是徐燕和张守元的种。
秘密竟然被张守元和徐燕瞒了个严实。
我心里冷笑,还好一切都来得及,索性就一个一个来吧。
听到点外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