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见不到程漠谦就寻死觅活。
程漠谦用陌生的号码联系我时,程母就坐在我对面。
他的声音微哑,透着沧桑疲惫,说想和我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语气带着难得的祈求。
没什么好谈的。
我告诫他别再来骚扰我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我主动约的程母,见面后开门见山地请她管住自己的儿子,别再纠缠我。
她嗤之以鼻。
在她心里,我就是想攀程家高枝的野鸡,七年前我趁程漠谦失忆借机勾引,七年后没母凭子贵的命还要使尽手段对她儿子死缠烂打。
这通电话来得倒是时候。
在程母脸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清脆巴掌声。
丢了面子,她梗着脖子甩给我一张支票,维持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倨傲:“我已经给漠谦选好了联姻对象,很快就会结婚。”
“你拿着这笔钱,滚出我儿子的视线!”
500万。
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20年都很难攒到的存款数字。
我没有推拒,直接收下,在她鄙夷的目光中,微笑开口。
“感谢程女士对国家慈善事业的帮助。”
我把这些钱全部捐完后,卖了老房子,带着奶奶和弟弟的遗像离开了这座生活了30年的城市。
在绿皮火车上,我遇到了一位和奶奶十分相像的老人,她是位非遗刺绣的传承人。
我们聊得很投机,临下车前,她突然问我,有没有兴趣学学刺绣。
我临时更改了这趟旅程的终点站。
几年后,老师将私人展览馆迁移至一座新兴的旅游城市,向更多的人宣扬传统手工艺文化。
她把展览馆的选址到管理全权交给了我。
一切安排妥当,顺利迎接第一批游客时,已经到了深秋。
这是当年和程漠谦相遇的季节,也是和他再次重逢的季节。
昨天开业,休息时展览馆的兼职生提了一嘴,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