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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又凶又飒全文

温白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怎么回事,颜浔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有点凉飕飕的。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有的没的。寿宴开始,都是些固定的程序,各个官员推杯换盏,都是些阿谀奉承,无聊的紧。老贤王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怕小辈们不自在,便借口退席了。摄政王威名在外,大家虽都想上前敬酒,却都不敢。只有苏文毅过来喝了几杯,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颜浔也乐得清闲,贤王府的吃食还是不错的,老贤王妃极爱研究美食,据说厨子都是从江南那一带请来的大厨。颜浔优雅又快速的吃着,云琛就在一旁有条不紊的给她用公筷夹菜。他却吃的很少。颜浔嘴里含着一口水晶虾饺,疑惑的看着他,冲他嘟囔道“王爷不吃吗?”云琛淡笑着看着他,“本王不是很饿,吃不太多。”颜浔点了点头,吃撑了。又待了会儿,云琛觉得身边没了动静...

主角:颜九颜浔   更新:2024-11-26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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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九颜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妃又凶又飒全文》,由网络作家“温白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怎么回事,颜浔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有点凉飕飕的。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有的没的。寿宴开始,都是些固定的程序,各个官员推杯换盏,都是些阿谀奉承,无聊的紧。老贤王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怕小辈们不自在,便借口退席了。摄政王威名在外,大家虽都想上前敬酒,却都不敢。只有苏文毅过来喝了几杯,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颜浔也乐得清闲,贤王府的吃食还是不错的,老贤王妃极爱研究美食,据说厨子都是从江南那一带请来的大厨。颜浔优雅又快速的吃着,云琛就在一旁有条不紊的给她用公筷夹菜。他却吃的很少。颜浔嘴里含着一口水晶虾饺,疑惑的看着他,冲他嘟囔道“王爷不吃吗?”云琛淡笑着看着他,“本王不是很饿,吃不太多。”颜浔点了点头,吃撑了。又待了会儿,云琛觉得身边没了动静...

《摄政王妃又凶又飒全文》精彩片段


不知道怎么回事,颜浔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有点凉飕飕的。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有的没的。

寿宴开始,都是些固定的程序,各个官员推杯换盏,都是些阿谀奉承,无聊的紧。老贤王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怕小辈们不自在,便借口退席了。

摄政王威名在外,大家虽都想上前敬酒,却都不敢。只有苏文毅过来喝了几杯,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颜浔也乐得清闲,贤王府的吃食还是不错的,老贤王妃极爱研究美食,据说厨子都是从江南那一带请来的大厨。

颜浔优雅又快速的吃着,云琛就在一旁有条不紊的给她用公筷夹菜。他却吃的很少。

颜浔嘴里含着一口水晶虾饺,疑惑的看着他,冲他嘟囔道“王爷不吃吗?”

云琛淡笑着看着他,“本王不是很饿,吃不太多。”

颜浔点了点头,吃撑了。

又待了会儿,云琛觉得身边没了动静,扭头扫了眼身侧,发现颜浔竟然脑袋一点一点的要睡着了,眼看着就要磕到桌子了。

云琛眼疾手快的就要托住她,然而颜浔还没磕到桌子上,就因为失去重力,猛的醒了。

看面前离她很近的手掌,颜浔懵懵的从她面前的果盘里拿了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放到了云琛的手中。

云琛的额角青筋不自觉的跳了跳,随后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苹果收进了怀里。

他们坐的靠上,没有几个人有胆子盯着他们看,大家都在忙于交际,只有右相颜承鸿隔个一两刻钟便向他们这边瞅瞅,仿佛在确定些什么。

颜浔表面上看着从容,淡定,甚至还有些能吃,其实心里慌得一批,疯狂骂着月影。

不是说右相公务繁忙,不会参加这次宴会吗!难道这在下边坐着的,活生生的,不是右相???那是个假的吗!

你信吗?我不信!呜呜呜,我倒是想信!

颜浔被右相看的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想出去透口气。和云琛说了一声,他便起身出去了。

比起摄政王府,贤王府看起来就有些华贵了,处处透着官宦人家的贵气。

老贤王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当时都称他为玉面书生,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太祖皇帝登基后,便封他为贤王,后辈可世袭,永享荣耀,后又将大长公主与他赐婚,更是风光无限。

颜浔找了个池塘边低矮的假山上坐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从宴会上顺来的苹果。

还没坐多久呢,不远处的假山后边就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那个云琛不就仗着他有个皇帝哥哥吗,装的高高在上的!”

“就是!现在不还是个废人吗!”

“不知道那些大臣们怎么想的,给他捧的那么高!”

“现在啊,他就剩那一张脸了!”说话的人顿了顿,觉得有点不妥,又补了一句,“不过,肯定是没有咱们小郡王英姿飒爽!”

“就是就是,哪儿能和咱们郡王比啊!”

萧景川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任由着他们说着,却说的越来越过分。

“你们看见没?今日宴会上,他一直给他旁边那个小侍卫夹菜!莫不是有点什么!”

“不至于吧,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喜欢个小侍卫!况且,还是个男的!”

“那就不知道了。”

颜浔听到这儿就坐不住了,这些纨绔子弟,脑子不在线就算了,毕竟还算健全,怎么小小年纪,眼睛就瞎了呢,什么叫“小侍卫”!她看起来不应该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吗?!怎么就是小侍卫了!

颜浔在他们视线的死角,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很好,她把视线锁定在一处院子,打开的柴房里边扔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还被放在最上边搭着,一尘不染,斗篷很厚重,金色的云纹在边缘勾勒着,最底边还绣着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

她飞速的移到了院子内,把斗篷套上,将紫金色的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颊,是她捏的假脸,硕大的帽子遮到了她眼睛以下,只露出了流畅的下颌线,饱满的粉唇和小巧的鼻头。

她整理了下衣摆,确保不会被认出来,就又飞速的回到了假山处,随手捏起脚边的石头打中了那个说她是“小侍卫”的男子。

“哎呦,谁!哪个小王八蛋!”

萧景川蹙了蹙眉,望了望出声的那个男子,是礼部尚书的独子,刚刚就是他最先说摄政王可能有那方面的嗜好的。

众人哄笑,“哪有什么人,莫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余痛的屁股,难道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想了想便不在意了。

“你们说,摄政王难道真的有龙阳之好?还是和个小侍卫?”

颜浔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忍无可忍,还是得忍,她明白现在人太多了,他不好下手,更别说还有个小郡王呢,现在贸然出书,会招麻烦。

她就在假山后猫着,不一会儿,机会就来了,礼部尚书的独子自己走出去要去解决一下自身生理问题,颜浔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等走出了那些人的视线。

颜浔拿着从柴房顺来的麻袋,麻利的给他套上了,还顺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就拖进死角,专挑疼的地方打,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拳头都是实打实的。

感觉还不是很解气,把已经晕了的男人掏了出来,从腰带边上的锦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又嫌弃的往他身上蹭了蹭手指,临走还踢了两脚,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颜浔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一个白色身影停在了礼部尚书的独子身旁,提起他便飞身离去。

宴会已经接近结尾,云琛时不时的向外望着,颜浔出去的时候,叫了云一进来守着云琛,防止出意外。

这时,一位婢女过来端上新的茶壶,摄政王不宜饮酒,贤王府便备了上好的茶,不时地有婢女来将已经凉了的茶换下,换成新的,云琛眸子暗了暗,给云一使了一个眼神,云一点了点头,接受了眼神就出去了。


她停在了一处守卫们看不见的死角,偷偷地观察着情况。当她看到只有两个守卫的时候,顿时就坐不住了。

那可是华栖阁!是顶尖杀手的聚集之地,里边关的是什么人?是武功高强的心狠手辣之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啊!两个人看守!是瞧不起我们!

颜浔眼神漆黑的渗人,趁着那两个守卫聊天的功夫,两根银针给他们两个射晕了。

颜浔上前一左一右的踢了两下,最后认命似的仰天长叹了一声,本来以为这两个也应该是武功高强之辈,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

颜浔推开了带有血腥味儿的古铜色铁门,却发现门另有玄机,这个门无论从里边怎么努力,都是打不开的,在外边打开门却轻而易举,完全是为那些危险人物设置的,想来应该是苗凤弄来的好东西,没想到给自己人困在里边了。

颜浔本想着进来看到的场景会和看见月影的时候差不多,甚至会更差。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大大大大,我压大!”

“哎呦,怎么又输了!”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颜浔脸色阴冷的看着这一切,眸光幽深。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众杀手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不客气的喝道:“今日怎么进来了?有什么好吃的,说好了,没有肉我们可不干!是不是啊兄弟们!”

颜浔骤然一愣,随即锐利的眸子阴寒,冰冷的声音自胸腔发出,“你们,在做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掷骰...”

每个华栖阁分部都不乏有几个资深的老人,虽没有见过华栖阁第一杀手的面,却是知道紫金色面具和红色锦袍代表着什么,他们顿时觉得什么都不香了。

立马乖乖巧巧的跪到颜浔的面前。

颜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忍住了把他们拍飞的念头,沉声说道,“解释!”

跪在最前面较为年长的在各种期待的眼神中终于开始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

“回主子的话,属下们着了那个丁莫的道,软筋散无色无味,是我们丧失了警惕心,没察觉到...,还请主子责罚!”

“还请主子责罚!”

众杀手,尤其是余彪,心虚的不敢看颜浔,毕竟话是从他嘴里出去的,他肩上是这一群没良心的兄弟们的命啊!

颜浔太阳穴发胀,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人!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冷声吼道:“我记得每个华栖阁都会配备一个懂毒懂医的成员,别人没察觉到,你也没察觉到吗!”

众人依旧不敢说话,余彪环视一周,认命地又开了口,“他察觉到了,所以他并不在我们之间,他还在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那你们在这里边都干嘛呢!”

余彪尴尬的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骰子和纸条,虽然他没有参与,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的答道:

“这个铁门是苗掌事特制的,从里边是根本没办法出去的,每日来送饭的都是从一旁的小口内递进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只能等掌事早日回来,给我们救出去,所以....”

颜浔都要被气笑了,“所以,所以你们就放飞自我了?!滚滚滚,都滚出去自己找解药去!”

她一脚踢一个,都给踹了出去,首当其冲的就是余彪。

颜浔缓了缓,在一众俘虏的目光中走出了地牢,中间有几个俘虏不服气,嘚嘚了几句,颜浔正有气没处发呢,她一个眼神扫过去,俘虏赶紧闭了嘴,颜浔走远后,他才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生怕没了,确定还在,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颜浔出去的时候,华栖阁的那些杀手都不见了,应该是自己去医药坊找解药了。

她迈步向西厢房走去,门口已经没有了守卫,想来是被丁莫叫去充场面,却被她在前院都给俘了。

她轻而易举的掰开了上着的锁,苗凤被绑在了床上,嘴里塞着布,屋里还燃着烧了一半的安魂香,颜浔单手握拳,捂在了鼻子前,熄了香后,快步去开了窗户,然后不紧不慢的坐在了离床很近的椅子上。

她伸手抽开了苗凤嘴里的破布,苗凤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颜浔就这么等着她缓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茶还没到嘴边,她愣了愣,抿了口后勾唇调笑,

“苗掌事,连茶水里都给你下药,他们是有多忌惮你啊!”

长相明艳的女子目光幽深,虚弱的躺在床上,闻言无力的回应道:“是属下辜负了主子的信任,还请主子责罚!”

颜浔冷嗤了一声,“责罚?等你们把这烂摊子给我收拾好了之后再讨责罚吧!”

说完就直起了身,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门。

一出门,她站在台阶上,不禁向素锦山庄方向望了望,又摸了摸肚子,临近正午,也不知道云琛在吃什么呢。

还没等她再多想些什么,东厢房就传来了闹闹哄哄的声音,颜浔皱了皱眉,循声走了过去。

东厢房内,小喽啰正被余彪和几个人围在中间,他委屈的手足无措。

颜浔见此,冷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不去找解药来这儿做什么,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儿?华栖阁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嘛?”

余彪他们转过身来,对颜浔拱了拱手,“主子,不是我们非要来打扰月影姑娘休息的,只是,我们在医药坊根本没找到解药,只能过来找小六。”

颜浔向里间扫了一眼,月影已经睡过去了,伤口都上了药,处理的还不错。

她听到余彪说的话,蹙了蹙眉,疑惑地问道:“小六?”

这时小喽啰突然举起他细白的手,小声的回应道,“是我...”

颜浔惊了,“你是小六?你是遂州分部的毒医?”她顿了顿,摇了摇头,“不对不对,那你为什么去给丁莫报信啊!”

小六扁了扁嘴,可怜唧唧的道:“我不是去报信的,我是想趁乱把余大哥他们都救出来,但是半路又被跟着丁莫的下人们揪着一起到了前院...”


颜浔眉眼带笑向后扭头,“月影,你来了呀!”

被唤作月影的黑衣女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沈阁主说你进了摄政王府,我便将锦州的后续事务交给了阿大,然后抓紧时间赶了过来,还好不算太晚。”

颜浔不悦地努了努嘴,“沈洛书这个大嘴巴!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月影摸了摸她的头,浅笑道,“我是你的贴身暗卫,之前你在阁内安全,我自然可以去做其他事,但是你处于危险之地,我当然要陪在你身边。”

月影是颜浔年幼时和父亲外出时无意之下救的一个女孩儿,颜父想要将月影交给官府处理,找个好人家,颜浔哭着喊着想把月影留下作伴,颜父扭不过她,只得同意。

办了相关手续后,经过一段时间,颜父发现月影的底子不错,便找人教她一些武功,颜浔外出拜师学艺时,也带着月影,月影的武功日渐精进,甚至在颜浔手下也能不落后,久而久之,月影便成了颜浔的贴身暗卫,心甘情愿的保护着颜浔,二人是主仆亦是朋友。

“小姐,我刚刚经过摇光殿的时候,发现虽然从外边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但里边却传出来一股血腥味,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属下想去探探的时候,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在门口守着,未免打草惊蛇,就并未进去。”月影疑惑的向她禀报着。

颜浔闻此蹙了蹙眉,血腥味?那个劳什子摄政王受了伤?

可是刚刚在他身边的时候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啊?

怪不得给我下药,不想让我出去!

本姑娘刚刚救了他诶,还对我不放心!有病?!

“小姐?”月影见颜浔暗自出神,不由得叫了叫他。

“啊,没事儿,月影,我们去看看!”颜浔眼中一闪而过狡黠的光。

月影更加疑惑了,“是!”

此时,扶摇殿内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男人光洁的额头上沁出薄薄得一层冰霜,嘴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发丝微乱,双眸紧闭,显得毫无生机,心口处被绷带紧紧包裹着,还是透出一丝血色。

身着浅灰色长袍的男子正紧张地给他施针,旁边的一盆血水显得极其刺眼。

“魏思衡,你行不行啊!”一旁的云·粗犷大汉·一烦躁的小声问着正在施针的男子。

“王爷的胸口本就有伤,这次又伤上加伤,激发了体内的寒毒,在寒毒的作用下,血液不能凝固,伤口不易止血,我只能稳定情况,剩下的,只能靠王爷自己了!”

魏思衡收起银针,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彼时,颜浔嘴里咬着一块山楂糕,正带着月影趴在房顶欣赏着下边发生的一切。

颜浔看了一会儿,烦躁的起身便要离开,月影在后边无奈的勾了勾唇,低声道,“小姐不救吗?”

颜浔好像被猜中了心思一般,一下就炸了毛,“我救他干嘛!他死了我还不用在这儿待着了呢!”

“也许是因为他好看?”

颜浔闻言低头看了看下边的男人,肤如凝脂,紧闭的双眸硬生生有种脆弱感,她向来是忍不住英雄救美的。

颜浔顺势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抬了抬下巴,浅笑着开口“那就看在脸的份上,就救他这一次!”

月影憋着笑,淡淡的回了一声,“是!我们小姐最是心善。”

颜浔唇角微勾,率先跳了下来,月影紧跟着她。

屋内的云一感到房顶有动静,警惕的握着佩剑,正想要冲出去看看,颜浔就推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再看看门口的守卫,都被一个黑衣女子制服了。

月影看见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真麻烦!

云一恭敬地向颜浔行礼,将颜浔挡在了门外。沉声说道,

“颜先生,这么晚了,您来王爷的寝宫,是不是有点不妥?”

颜浔抱胸而立,哼笑道,“你再不妥,你家王爷就要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了!”

她每说一句话,就向前逼近一步,压的云一喘不过气来。

云一愤怒的抬头,“你...”

“你什么你,不信你问问你请的那个大夫?”

魏思衡突然被叫,扭头看向他,无力地说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位公子说的的确是事实。”

颜浔嗤笑,大步走向魏思衡,魏思衡惊吓的向后退,颜浔抢过他手里的针包,动作利落的打开针包,看着略显劣质的银针,稍稍有点嫌弃。

云一见此作势想要上去拦住她,月影在一旁捏住他的手腕,死死地给他摁在了桌旁的椅子上,云一挣扎不过,两眼通红的看着颜浔的动作,忍不住大喊,

“你别动王爷!”

颜浔理都没理他,瞥了一眼魏思衡,

“小子,看好了!”

说罢她手法熟练的捏起银针,刺向云琛胸口伤处周边的穴位,捻转提插,直至云琛闷哼出声才作罢。不一会儿,伤处的血液不再向外渗出。

见此,颜浔又捏起一支银针,掀开棉被的一脚,露出云琛细长的小腿,颜浔心无旁骛,又向小腿上刺了几针,结束之后将棉被小心翼翼的又盖回了原位。

她正打算扭头,就看到一张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吓了她一跳,没控制住,一拳就冲了出去。

魏思衡被打的委屈的捂着眼睛呼痛,颜浔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抱...抱歉啊!”

魏思衡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仰慕的看着颜浔,

“你好厉害啊!”

颜浔被夸的更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开口,

“没有,就是随便学学”,说到这儿,她不禁懊恼,“针灸是我学的最差的一门。”却也是...最后一门...

魏思衡见此更是两眼放光,可怜巴巴的小声嘟囔,“我都学了五年了!”

另一边月影见自家小姐好了,便放开了,云一像箭一样冲了过去,看到床上的王爷渐渐好转,眼神怪异的看向颜浔。

“好了,事情办完了,你们看着吧,我就先撤了!”,转头看向魏思衡,嘱咐道,“半个时辰后起针,没问题吧!”

“没问题!”


云九和云三表面上低着头,冷峻得很,实则脑袋里都炸开了花,眼珠子转了又转,王爷和颜先生的对话怎么这么像...打情骂俏?!而且王爷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点小事动气呢?!

再看看云一,淡定的站在一旁,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云琛挥了挥手,让云三禀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云三见此,恭敬地回应道:“王爷可还记得,当时属下传给王府的消息是官兵丢失。”

云琛“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云三接着说道,“属下和小九经过调查才知道,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大半年了,一开始的时候,是官兵丢失,但是最近发展的更为严重,已经陆陆续续连百姓家的男丁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更加离奇的是,失踪的官兵的妻儿,我们去查的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经过对人口流失最严重的城镇——望安镇的调查,最后矛头都直指了刺史府。”

云琛蹙了蹙眉,“有何证据?”

云七继续说道:“我们在消失的官兵家属的家内发现了刺史府的腰牌,并且刺史李林最近去望安镇的频率大大增加,而且都不是白天去,是晚上披着黑斗篷偷偷地自己一个人出行。”

“望安镇的知府有什么异常吗?”云琛沉吟了片刻,沉声问道。

云三愣了愣,思索了一下,答道:“望安镇知府吴良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在百姓中风评也是甚好,每日除了日常公务,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哦,对了,我们在暗中走访的时候,从百姓口中得知,知府和刺史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具体原因...还在调查。”

云琛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其他的?”

云三顿了一下向颜浔的方向望了去,颜浔感受到目光,疑惑的抬头和他对视,

“我们在调查望安镇知府的时候,在府内的大牢里,发现了华栖阁阁主——沈洛书。”

颜浔人傻了,月影还没回来,她吩咐月影先在华栖阁处理下,她随后就到,没想到就半天而已,她这儿的信息就有点滞后了?!

沈洛书被抓了!沈洛书竟然被抓了!还有他沈洛书被抓的一天!!

云三:“......”

云三看着颜浔幸灾乐祸的神情,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给还在大牢里的某人在心中点起了蜡。

云琛了然,“你们都下去吧,颜九留下。”

云三没动,看了看颜浔,颜浔看出来了,正想回避呢,就听云琛的温润声音缓缓响起,

“说吧,她不是外人。”

颜浔怔了怔,随即红唇微挑,连地方都没动,又坐下了。

云三见此也没办法,“兄弟们这段日子四处寻找着神医的下落,但是神医行踪实在是隐秘,最后只能锁定在望安镇郊外的望安山上,兄弟们还在继续查。”

颜浔头眉尖稍挑,眼里划过一丝玩味。

云琛点了点头,“嗯,你也下去吧。”

云三抬头看了眼自家王爷,“是!”

云琛坐在书案后深深的扫了眼颜浔,颜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有点像她对她师兄的那种恐惧,与生俱来的一样,和他单独呆在这儿,实在是让人不自在。

她作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就想要走,还没迈出第一步呢,云琛温柔的声音就从后边传来。

“早在你还没进府的时候,王府便收到了消息,神医在遂州出现过的消息,我便派云三和云九过来查看,恰巧他们发现了官兵失踪,便传信给了我,请示我如何处理。

之后事情久久没有进展,他们调查发现刺史曾经将这件事上报,但是并未传到皇宫,趁机我们就借着刺史的手,将事情传上了朝堂,朝堂上有我们的人,并且有人想除掉我,自然希望我离京。”

说到这儿,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颜浔道:“毕竟虽然我这副身子苟延残喘,碾死我如蝼蚁一般,想救我的,能救我的没几个,想杀我的却比比皆是,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赌一把,和命运赌一把。”

云琛的眼神太过炙热,她想忽视都没有办法,而且明明那么温润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偏偏就像是能流进人心里一样。

他就在那儿站着,晚风吹起他的白色锦袍,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让人心疼。

颜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扭头望着他,严肃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只是两年的萍水相逢,你不必和我说这么多,只要我还是你的侍卫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死去,我说到做到!”

云琛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过了许久,苦涩的笑了笑,:“是萍水相逢,还是,蓄谋已久?”

第二日一早,颜浔正和云琛吃着早膳,月影不在,她自己也不会做饭,素锦山庄里只有一个定时来打扫卫生的大娘,也没有过多的下人,颜浔闻着香气,来云琛这儿蹭吃蹭喝。

云琛自然是欢迎,又叫云一加了一双碗筷,许是昨晚敞开了心扉,今早的早膳吃的也算是和谐。

都是些家常菜,一小瓷盆的栗子粥,两个开口小菜和一盘水晶虾饺。

颜浔越吃越觉得熟悉,便抬头问向面前的云琛,“这是从哪家买的早膳?”

云琛拿过她的碗,给她添了碗栗子粥,随口回应道;“是遂州一家很火的饭馆,夜晓饭庄,云一一早去买的,还吃的惯吗?”

颜浔了然的点了点头,“很好吃。”

云琛因为身体受毒药的影响,胃口较小,虾饺基本上就被颜浔一个人包了。

饭还没吃完,云三就来禀报,

“王爷,刺史李大人过来了。”

云琛不紧不慢的放下餐具,漱了漱口,颜浔见此快速的喝了口面前的栗子粥,也漱了漱口。

下人来把餐具都收拾了下去后,李林战战兢兢的进来了,云琛坐在书案后,颜浔照例站在他的身后。

李林一到云琛面前,就两腿发抖的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道:

“王爷,下官有罪,还请王爷责罚。”

云琛沉声道,“起来吧”

李林颤颤巍巍的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在下边。

云琛缓缓地道:“说说官兵失踪案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林颤声道:“下官真的查了,可是一无所获。”


颜浔看差不多了,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视线与他持平,红唇微启,

“我是你的主人,对吗?”

“不...”

颜浔蹙了蹙眉,引诱着问道,

“那你的主人是谁?”

“不...不能说。”

颜浔烦躁的咬了咬牙,沈洛书这什么破药!根本不好使的好嘛!她拿出随身的药丸,一股脑的又喂了三颗,过了一会儿刺客开始失去焦点,眼神迷离,颜浔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缓缓地开口,

“我是谁?”

“主人...”

“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的?”

“是王...”

“‘王’是谁?”

“是...”

利剑破空声从身后传来,催眠中断,刺客获得短暂的清醒,颜浔拉着他向一旁躲去,然而,黑衣刺客却迎着利剑脱离颜浔的掌控,扭身向前,利剑穿身而过,刺客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见血封喉,好毒!

月影飞身想要去追灭口的人,被颜浔叫住了。

颜浔回头看了眼倒下的刺客,不禁对这个“王”,有点感兴趣,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这样的刺客,他本可以不必死的。

浑身上下写满不好惹的跳上了马车,云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一想感觉不对,又向前迈了两步,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月影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也飞身上了马,云一摸了摸鼻子,也上了马。

马车又平稳的上路了,但马车里的气氛跌到了谷底,颜浔坐在一旁不理人,云琛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

“想杀本王的人很多,但有这本事杀过来的也无非那么几个,问不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左不过就那么几个人。”

颜浔平复了下心情,沉声道,“这次的这一批和之前的不一样,武功不如之前的刺客,唯一活着的那个刺客说,称他们的主子为‘王’!”

云琛怔了怔,随后了然的笑了笑,喃喃道,“果然,是...本王的好皇叔,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云琛的皇叔,瑞王,是先帝的皇弟,说起来也是够惨的,他本以为在先帝驾崩后,必会将皇位传给他唯一的弟弟,但是并没有,先帝传给了那时庸庸碌碌的太子,在他认为,他的皇侄,那个好太子,不仅心慈手软还优柔寡断。

但是事情已经成定局,没有办法改变,想求一个摄政王,进而控制傀儡皇帝,这朝堂也会是他的,然而,在最后,他的好皇兄竟然封了当时刚刚及冠的云琛。

本来云琛在外边抗击外敌抗击的好好的,却被召回辅佐皇帝,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也不可小觑,有他坐镇国都,的确是不敢妄动。

颜浔曾经让月影调查过自从云琛回国都遭遇的刺杀,有一半都是这个瑞王搞出来的!

颜浔点了点头吗,肯定道,“不错,是瑞王府,虽然他们穿着我华栖阁的服饰,连纹身都仿制的丝毫不差。”她说到这儿嗤笑一声,“但是我们华栖阁是能随便冒充的吗!武功路子不对,招式更是乱的不行,内力还弱,我都替他丢人,这是在毁我们华栖阁的名声!”

颜浔说到最后,实在气不过,用力的拿手掌使劲的拍了拍桌子,但是桌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结实得很,她没用丝毫内力,实打实的是整个手拍了上去,倒是给她手打的疼死了。

她咬着牙甩着手,条件反射的眼里含着一圈泪水。

云琛失笑出声,唇角弯弯,“你是在气这个?”他看着颜浔疼的甩手,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堂堂杀手阁第一杀手,竟然败在了桌子上,这个,可能比有人冒充华栖阁的人到处招摇,更加毁名声吧。”

颜浔带有怒色的瞥了他一眼,假装狠狠地说道,“那我就只好杀人灭口喽!”

——

遂州地处三山环绕之处,雨水颇多,也经常发生洪灾,百姓们苦不堪言。

刚到遂州城门口,云便见云九在门口侯着,云一肉眼可见的开心。

颜浔撩了撩马车侧边的小帘子,看见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小侍卫,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可爱。

马车缓缓停住,云九靠近马车,“王爷,厢房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了,另外遂州刺史在刺史府门前,带着地方官给您准备了宴席,等着迎接您呢。”

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去,“那便先去刺史府吧。”

颜浔无聊的趴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盏,淡淡的开口,“你说这次的事件和刺史有关系吗?”

云琛摇了摇头,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不好说,得进一步查查看。”

颜浔打了个哈欠,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有关系,这么大的事儿,若说州府内一点讯息,一点蛛丝马迹的查不到,我不信。”

云琛闻言反问道:“若真的不是呢?”

颜浔愣了愣,咂巴咂巴嘴道:“那这个刺史,当的可真是失败啊~”随后又愤愤不平的道:“这得花多少钱啊,买个刺史诶,不得给家底儿都掏出来?真浪费钱!”

云琛淡笑不语,就默默地看着她。

很快,马车就到了刺史府,颜浔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没摔下来,幸好月影扶了她一把,不然就出丑了。

那场面,怎么说呢,就差没把整个遂州的老百姓请来直呼,“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了,真的是要美人有美人,要美酒有美酒,要花有花,要草有草,整个刺史府布置的那是个...花枝招展...

刺史李林带着知府和县令跪在马车旁正行着礼。

云琛看着花花绿绿的刺史府,嘴角不禁抽了抽,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他掩了掩神情,淡淡地道:“都起来吧!”便抬步进了刺史府。

颜浔跟着云琛后一步进去,云一和云三也跟了上来,月影在一进遂州的时候,便被颜浔派去和华栖阁的人接头了,颜浔吩咐的时候,云琛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颜浔也没背着他,毕竟早晚都会知道。

李林跟在云琛后边积极的向他邀着功,什么听说他今日要到,便从清早就开始布置,到了晚上才布置好,什么找了最好的歌姬给摄政王献舞,什么今晚的宴席上有新鲜的遂州河鱼,最是鲜美,一定不会让摄政王失望。

颜浔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看前边的云琛,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笑,但是眼神中的怒色越聚越多,颜浔摸了摸耳尖,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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