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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番外笔趣阁

凤青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灼华自然没有错漏沈瑶眼底的那抹嫉恨,只是她才过来不久,一时半会很多事情还没有摸透,也不着急收拾一些人。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人群里的那辆马车上。她回过神来,眼神一顺不顺的盯着高台上的男人:“今日之事了结之后,也请临王殿下谨记自己说过的话,既然你不认这孩子,那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是富是贵,都与临王府,与你荣临,再无半点干系。”不管这孩子究竟是谁的,顾灼华都不准备打掉他,前世的她从来都没有家人,一直过着舔血刀口的生活。重生一世,虽然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可是她已经坚定了留下他的心,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注定是这孩子的母亲。荣临奇怪的看着顾灼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但是一瞬间拒绝的话已经溜到嘴边,之后打了一个...

主角:华儿马蓉花   更新:2024-12-02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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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儿马蓉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凤青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灼华自然没有错漏沈瑶眼底的那抹嫉恨,只是她才过来不久,一时半会很多事情还没有摸透,也不着急收拾一些人。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人群里的那辆马车上。她回过神来,眼神一顺不顺的盯着高台上的男人:“今日之事了结之后,也请临王殿下谨记自己说过的话,既然你不认这孩子,那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是富是贵,都与临王府,与你荣临,再无半点干系。”不管这孩子究竟是谁的,顾灼华都不准备打掉他,前世的她从来都没有家人,一直过着舔血刀口的生活。重生一世,虽然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可是她已经坚定了留下他的心,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注定是这孩子的母亲。荣临奇怪的看着顾灼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但是一瞬间拒绝的话已经溜到嘴边,之后打了一个...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华儿马蓉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顾灼华自然没有错漏沈瑶眼底的那抹嫉恨,只是她才过来不久,一时半会很多事情还没有摸透,也不着急收拾一些人。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人群里的那辆马车上。

她回过神来,眼神一顺不顺的盯着高台上的男人:“今日之事了结之后,也请临王殿下谨记自己说过的话,既然你不认这孩子,那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是富是贵,都与临王府,与你荣临,再无半点干系。”

不管这孩子究竟是谁的,顾灼华都不准备打掉他,前世的她从来都没有家人,一直过着舔血刀口的生活。重生一世,虽然才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可是她已经坚定了留下他的心,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注定是这孩子的母亲。

荣临奇怪的看着顾灼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但是一瞬间拒绝的话已经溜到嘴边,之后打了一个圈之后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顾灼华这样的女人,不配进他临王府!

他束手而立,看也不看台下的女人一眼:“本王说话自然算数。”

“好,临王殿下一言九鼎,今日在场的诸位百姓为我顾灼华作证。”她说完,纤瘦的身子一转,带着小夕朝着人群外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散开,露出了一条小路。

顾灼华只走了几步,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在地。

小夕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掉落的身子扶住,面色惊慌:“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刚才从高台上跌落,就算是顾灼华身子骨结实,但是也经不起摊上了一个孕妇的身体,此时脑袋正一阵阵的眩晕,就连呼吸都有些压抑的难受。

“顾小姐若是不嫌弃,在下的马车可以送小姐一程。”一道低沉中隐含着霸气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他的声音一落下,站在高台上的荣临率先变了神色,脸上多处几分忌惮和妒容。

顾灼华半眯着眼睛朝着声音的来源,马车的方向看去,素净的马车车门已经掀开,赶马的车夫和一个小厮正恭敬的站在马车一旁。

小夕询问的眼神看向顾灼华,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扶着上前。

“有劳这位公子了。”小夕朝着马车里礼貌的道谢,而此时的顾灼华只能瘫在她的肩头,浑身软绵绵的无力。

她光洁的额头上已经补上一层薄汗,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双鬓的发髻却已经被打湿了。

一身普通装扮的云离从车上拿出小板凳帮着小夕一起将顾灼华扶着上了马车靠坐在车厢里,小夕坐在她的身旁照顾着,刚想抬头亲自答谢对面的好心公子,却发现,每次她一有抬头的动作,对面就会传来一阵强烈的威压,逼迫的她不得不低下头去专心照顾自家小姐。

马车外,云离和车夫跳上车辕,顺着人群挤开的通道一路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沈瑶一双玉一般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尖长的指甲戳破了手心尚不自知。

荣临心疼的握住她削弱的肩头低声道:“瑶儿不必生气,今日你所受的委屈,本王他日自当一一为你讨回!”他说着,视线透过人群落在已经远去的马车上,眼底迸发狠绝。

沈瑶抽回神志,回头对着荣临柔柔一笑:“瑶儿相信王爷。”


她的手指头勾了勾,示意小夕和喜儿凑过来,在她们耳边低低用气说了一句话,果然两丫头眉飞色舞,坚决的摇头。

顾灼华微微眯着眸子,等待着时机。

小夕伸手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声音亦小的几不可闻,“小姐,你有身孕,太危险!”

顾灼华睁眼,那也比送命好一些。

风将帘子吹起一丝缝隙,顾灼华便看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死了都神不知鬼不觉。

她嘴角勾起,让荣临这般费心思,真的不易。

许是道路坑坑洼洼,所以马车颠簸的厉害。

顾灼华不动声色地避开小夕的手,微微抬起来,吸气,用力……

小夕和喜儿抱成团护着她,马一声嘶鸣,马车一阵天旋地转,顾灼华抬脚,踹裂了马车壁的一侧,三人像肉球一样成功地滚了出来。

顾灼华垂眸看见小夕的手背擦破了皮,血淋淋的,在漫天白色里,触目惊心。

她爬起来,眸子里泛起冷光,扫了一眼几米开外同样狼狈不堪的侍卫,嘴角微微勾起,宽阔天地,这下不会束手束脚的了。

没打算心慈手软,直接从袖口里飞出去两根针,那两侍卫死不瞑目……

喜儿害怕两腿发软依偎在小夕的身上,顾灼华向前走了两步,对两丫头说道:“过来,将马车扶正,把他们扔到马车里。”

这里的地势她观察过了,刚才走的一直是上坡路,所以才会那么吃力。

两丫头还没完全接受事实,不过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快速将两侍卫抬上马车,才舒了一口气。

顾灼华侧着身子,看不清表情,她顺势摸了摸马头上的鬃毛,朝着马的脖子里插进去一根针,下一刻,马车的轮子缓缓转动,马像惊了一般就向着坡下飞奔去……

小夕和喜儿张大了嘴巴,顾灼华淡淡地说道:“走吧!”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侍卫被换了的?”

顾灼华的肩膀耸了耸,“少说话,冷气吸进肺里,这个冬天你别想安稳地过。”

两丫头太单纯,说了她们也不明白。

一路静谧,顾灼华抬头就可以看见护国寺的周围绿树环抱,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

那两兔崽子害她们多绕了两个时辰的路,估计再晚一些到护国寺,顾相收不到寺里的信,定会全城搜捕。

木质的鞋子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到达护国寺时已经日暮时分,是长老迎接的她们,说是方丈闭关了。

顾灼华点点头,并不在意这些形式,只瞧着寺里的门槛极高,一只脚要抬到膝盖的位置才能跨过去。

刚跨到一半,从南边传来悠扬的钟声,竟然已经到了酉时。

寺里提供的是粗茶淡饭,顾灼华也不觉的有什么不一样,快速吃完跟着长老去了提前给她安排好的寮房。

临行前,长老还特意问她要不要去禅房打坐,顾灼华却是摇头拒绝了,“多谢长老了,明日吧。”

院子里菩提树的树干上落满了雪,有晶莹的冰珠在上面摇摇欲坠,她下意识跨出寮房站在寺院中间,其他地方的雪没有融化,独独寺庙的屋顶一尘不染。

其他地方看起来异常的荒凉,只有护国寺周围四季常绿的树木环绕,怕是人杰地灵说的就是这般吧。

后院有一口古井,可以看出来年代久远,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独独露出了幽深的井口,顾灼华也不顾及自己是有身子的人,坐在边上看了许久,直到听到了一声猫叫。

她转头过去,那只猫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靠近井边的时候,鼻子不住地皱了起来,身上的毛也慢慢不温顺,倒竖着。

顾灼华讶异,伸手摸了摸那只猫,都说猫是有灵性的动物,且有灵气,她的抚摸果然让那只猫放松了警惕,温顺了下来。

夜里,顾灼华悄无声息爬上屋顶,远处的树木和寺寺的建筑就像雕塑一般,夜空中繁星点点,就是有点冷。

她慢慢抬手,试着控制后院打水的绳子,比起前几日,她对这具身体适应能力增强了一些。

月光下,她的影子旁边喝出的气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顾灼华慢慢收手,跳下屋顶回到了寮房。

两丫头睡得特别沉,顾灼华想,若是有人杀她,估计第二日她们只能看见尸首……

桌上精致的瓷杯里有准备好的水,顾灼华喝了两口,原本想着在房间练习控制的,奈何身体却疲乏的紧。

她以为是孕期该有的正常反应,没有多想,便上床睡觉。

床太硬,磕的她脊背生疼,试图翻身时才觉着自己大意了,此时全身无力,胳膊抬起来都很费力。

窗影斑驳,有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院外有枯枝折断的声音响起,她倏地睁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阵风吹过,门便“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缝隙。

额间冰凉一片,顾灼华摸了摸腰间的带针的小包,只剩下不到十根针。

她用全部意志力也仅仅是抬起胳膊,在没有人闯进来之前,顾灼华轻声喊小夕和喜儿。

回答她的只是冰冷的空气,和自己沉重的呼吸……

第一次体会到等死是什么样的感觉,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在向自己逼近,顾灼华闭上眸子,耳朵灵动地听着,根据声音来辨别刺客的方向。

身上的被子被她拉着盖过了头顶,或许可以抵御一些袭击,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蓄势待发。

待到那杀气近在咫尺,顾灼华假装熟睡婴宁一声,将将翻身,眼睛露出一条缝来,依稀看到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

第一个人的手试探地在她脸上戳了戳,确认顾灼华没有反应,才从腰间抽下软剑……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嘹亮的声音,顾灼华的一只手并排捏了五根针,就在那软剑即将没入自己脖子的时候,她用尽全部力气将针飞了出去。

黑衣蒙面人闷哼了一声,倒下去一排。

还伴随着软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剩余几人见此情景,立马有了危机意识,手上纷纷上了家伙,他们训练有素,特别有默契。

招招指向顾灼华的名门,要不是她缠着被子铤而走险,恐怕此时已经是刀下游魂。

身体越发的瘫软,应对黑衣蒙面人的致命招数太吃力,顾灼华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阴险小人!”

黑衣人冷笑,“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喜儿可不知道她们家主子的肠子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甚至连去临王府到底干什么去的她都不知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更觉得小姐料事如神了,唇畔弯弯的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姐真厉害,我要是有小姐一半厉害就好了。”

两人在马车里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林侍卫死死的牵住缰绳固定受惊了的马,马车一阵晃动,喜儿一个没坐稳,差点跌倒,在反观顾灼华,好像没事人一样。

“来了。”林护卫一声疾呼。

带着内力的剑气直接冲着马车的方向而来,林侍卫提剑而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四起。

顾灼华微微的皱眉,这临王还真是恨透了她了,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在大街上就想要她的命,真是让她没有想到。

喜儿在一旁吓的脸色都白了,虽然胆子大,但是也没见过这阵仗。

她抖着声音:“小姐,这里不安全,我们要不要下车?”

这里离闹事不远,只要她们能够跑进闹事,要是运气好碰到巡街的人或者个中高手,说不定还能出手相救。

顾灼华也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就动手,比她预计的要早一些。

她当机立断:“你下车躲起来,我不叫你不准出来。”

“小姐那你哪?”

“不用担心我,你先去。”

那些人的目标就是她,要是喜儿跟在她的身后她反而会束手束脚的,再加上她暂时还不能在顾家的人面前用功夫。

昨晚的事她并没有对外解释,而且那些护卫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解决完了,若是别人问起,大可以说是无名英雄所救。

喜儿不放心,哪能让小姐只身犯险:“不小姐,你躲起来,奴婢回相府叫人。”

这里距离相府已经不远了,她腿脚麻利,跑得快。

顾灼华来不及跟她解释太多,反正只要喜儿不跟着她就没问题,点头答应:“路上小心。”

扶着顾灼华从一出马车,喜儿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横流,林侍卫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个人对上对方十几个人,没被乱刀砍死已经算很厉害了。

他们一下车,立刻就被人发现。

“小姐快跑。”喜儿惊呼一声,一推顾灼华的身体,正面一把大刀正砍下来。

顾灼华心里一惊,刚想出手,只听铮的一声。

长剑稳稳的落在了喜儿的头顶。

“顾小姐,没事吧?”一剑快速的刺向那人的胸口。

扑哧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顾灼华定睛一看,正是跟在荣安亲王身边的高手云离。

云离依旧带着那日的面具,所以顾灼华不用猜想也知道,嘴角微扬。

果然人情不是白送的。

喜儿呆呆的看着地上已经倒下的尸体,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谢,谢谢这位公子。”

云离点了点头,对着顾灼华道:“顾小姐请在一旁稍事休息。”

既然有人出手,顾灼华也乐得隐藏自己的实力。

云离也不废话,直接冲进了人群,将侍卫的负担分走大半,两人齐心协力之下,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临王的人就死的差不多了。

趁着百姓聚拢还没有官府的人发觉的时候,几人迅速的撤离现场。

侍卫上的很重,右手的手筋断裂,此时鲜血正汨流而出。

顾灼华撕掉外袍的衣袖,直接扎在了他的大臂处:“伤口很深,必须尽快赶去医馆。”

若是尽快救治,说不定他还能保住这条手臂。

侍卫脸色惨白依旧咬牙坚持:“小姐无恙属下就安心了,这条手臂,这条手臂废了也值。”

“闭嘴,本小姐做事轮不到你插嘴。”

她半扶着侍卫从地上站了起来,喜儿忙扶着另一边减轻她的重量。

云离跟在身后只是默默的不出声,他看着顾灼华包扎时行云流水的动作,以及她有些怪异的态度,眉头皱的死死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样。

“虽然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但是还是要多谢你的恩情,也烦请你告诉你们家主子,自此灼华与他两不相欠。”

救她一次,她少收了二十万两黄金。她没有直接告诉临王幕后之人,而他又救她一次,虽然第二次的相救有些鸡肋。

顾灼华感叹失去了这么好的人情,下次想让那人欠可就难咯。

“顾小姐严重。”云离拱手:“主子让我安全送顾小姐回到相府,待小姐安全了,云离就自当离去。”

顾灼华苦笑:“有劳云公子了,我们还是要去医馆。”

不知道荣钦和医馆有缘,还是她和医馆有缘,两次有牵连都进了医馆,看来以后还是要离这个荣钦亲王远一些才是。

从顾灼华手中接过了侍卫,云离三人一行朝着医馆走去。

直接闯进医馆的内间,顾灼华揪住老大夫的手腕:“给我准备针,羊肠线,火盆烙铁和金疮药还有冷开水,速度要快。”

老大夫一愣,反应了老半天:“这,这位夫人是要……”

“缝筋。”

缝……缝筋?!

“快些!”

顾灼华没时间跟他细说。

侍卫失血量太大,如果不能抓紧时间趁此机会一举将断掉的筋缝合的话,那么一旦伤口愈合,在想缝筋就难上加难。

“哦哦。”

顾灼华满眼煞气,老大夫也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人去办。

医馆里时常会来一些特殊的病人,所以这些东西一直都有备着,只是自古以来都是缝合容易裂开的伤口,还从来没有听人说缝筋的。

顾灼华在冷开水里净了净手,然后将针放在火上用来消毒,将羊肠线从针眼里穿过。

床上躺着的侍卫身体渐渐的发抖,意识开始涣散。

“喜儿,给他条毛巾咬着。”

喜儿点头,塞了一条毛巾进侍卫的嘴里,她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直不敢朝他流血的手臂看。

云离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忍不住皱眉,更何况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面不改色气不喘,居然还大胆到给对方缝筋!


顾灼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荣钦的心跳频率,起先稳稳的,慢慢加快了速度……

她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咧开嘴笑了笑,低头撞进荣钦的眸子里。

她梳着丫鬟的麻花辫,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制作,荣钦忍住笑意,最后蹦出了两个字,“土鳖。”

顾灼华还在琢磨如何回答荣钦的上一个问题,在听到他那两个字后翕然变了脸色,她俯身半个身体都快挂在了荣钦的身上,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勾引!”

说完脸上便是妩媚的笑容,手挣脱荣钦的桎梏,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游走,最后在他那个小小的疙瘩处停留,掐了一把。

荣钦浑身一颤都忘了出口责备,顾灼华已经抽出手利索地站起身,找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药单交给云离。

云离看了半天上面的字,嘴角抽了抽,“顾小姐,你这字……”

顾灼华飞快地将那张纸揉成团,丢在了门外,呵呵一笑,“我自创的简写,呵呵……”

然后她神情恢复认真,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我只说一次,你记好。”

云离点头。

“桂枝八钱,白芍八钱,生姜三片,大枣两枚掰开,黑附子六钱,炙甘草六钱,记清楚了吗?”

“恩。”

云离应下后离开了屋子,捡起了地上那团顾灼华刚扔掉的纸,心里有点怀疑,所以去药铺证实了一番。

大夫狐疑地看着他,“风寒,头痛,出汗就用这些药,这药单绝了!”

云离:“……”

他抱着几包药回王府的路上还不能回神,顾灼华似乎很神秘。

顾灼华给荣钦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他的嘴边,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千万不能病倒,要不然整个计划都会滞后,耽搁。”

荣钦若有所思,“什么计划?”

顾灼华笑的神秘,“你先喝水,喝完我告诉你!”

男人果然乖乖喝完了一杯水,期间顾灼华下床去生小火炉,而且埋怨了一番,“你这府里未免太冷清了些,丫头没几个,还不让进你的寝殿。”她蓦然抬头,“你有侍妾吗?”

荣钦直接忽略掉顾灼华那些话,开玩笑道:“你搬到这里来,就不冷清了。”

他说的是事实,和顾灼华在一起时,他很轻松,不会去琢磨她有什么诡计或者心计,她甚至还会保护他,也很快乐。

就连青麟都不止一次在他跟前说起过,他这几日脸上的笑增多了,而不是时常板着一张脸……

顾灼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些,里面的小火苗飞出来烫了她的手。

荣钦看到时心里紧张了一番,随后看见顾灼华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找了一把扇子扇了扇,“好了!”

云离拿着药回来,打算去厨房煎药来着被顾灼华喊住了,“那药开水冲服即可,你干嘛去!”

男人停在门口,试探地开口,“你懂的挺多。”

顾灼华瞪了云离一眼,别不识好人心!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几本医术,死马当活马医。”

云离:“……”

荣钦听到那话果然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那是什么比喻!

顾灼华为荣钦捣鼓药,还不忘提醒荣钦,“医药费看在你我是合伙人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我走之前记得奉上二十两银子。”

云离险些晕倒,二十两,她那药是金子吗!

荣钦使了个眼色,他不动声色地推门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等了大抵半柱香的时间,顾灼华把药送到荣钦眼前,顺便回答了刚才荣钦的问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搬过来,亦不会因为他而影响她。

荣钦接过药碗,喝完后赞赏地看着顾灼华,这境界岂会是一般人说出来的。

眼前的女子比他想象中复杂多了,心里的好奇便一点一点随之膨胀起来,荣钦心里灼热,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想要伸手掀开被子时动作就被顾灼华阻止了。

她的头微微垂着,脸上表情特别认真,“出一身汗你的感……风寒就好了。”

荣钦不再动弹,看着顾灼华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声音有点僵硬,“你去找云离把他打猎的鹿皮拿来。”

鹿皮?

顾灼华还想问拿鹿皮干什么,不过她习惯了少说话多做事,所以就直接去找云离。

是两张鹿皮,冻得硬邦邦的,带到屋子里后,荣钦看着她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开口:“把那件狐裘披着。”

他的视线就落在床旁的衣架上,那上面挂着一件黑色宽大的狐裘,与之搭配的还有一顶风帽。

顾灼华顺着荣钦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这个,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万恶的资本主义!”

“什么?”

荣钦没听到她的嘀咕,顾灼华自然而然地披上狐裘,遮住了原本内里丫鬟的衣服,顺便还戴上了风帽,整个人超凡脱俗,就像是该驰骋在草原之上的王一般……

挥去自己的思绪,荣钦收回视线说道:“把鹿皮上面那层白色的薄皮剥下来。”

顾灼华走过去看着那两张皮,“那不叫薄皮,属于纤维。”

看到荣钦的眼色她默默收回话语,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这让荣钦久久不能回神。

那两张鹿皮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要不是昨日放在院外冻着,这会儿想要把顾灼华口中的那层“纤维”剥下来,相当不容易。

顾灼华剥完后拿起来看了看,这层纤维极具弹性,不过……她刚才力道有点大,一张有了明显的裂缝……

她仔细看了看这纤维,颜色偏白,根本与人的皮肤无法贴合。

荣钦喝了药,困意袭来,两只眼皮在打架,眯着眼看到了顾灼华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就睡着了。

顾灼华观察完想要问下一步该如何时,床上已然传来轻微的鼾声……

她靠近床边,仔细观摩荣钦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俨然一个睡美人!

顾灼华对着荣钦的脸比划拳头,却又不实质性落下去,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你丫故意的吧!”


两人俯身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钻进顾灼华的耳朵里,她迅速伸手拉着喜儿倒在了死人堆里,喜儿胸腔剧烈的起伏,双眼用力闭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才没有闹出动静来……

粗犷的声音在距离她们三米远的地方响起,“有人来过这里,灯还未熄灭,肯定没走远,追!”

来的是县衙的人,他们打算引蛇出洞。

那十余人离开时脚步悉数落在喜儿和顾灼华的背上,胳膊上,腿上……

喜儿下意识想把顾灼华护在身下,却被顾灼华强行摁住了,这里不能出现喘气的生物!

直到四周又寂静下来,顾灼华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全身骨头快散架了一般,喜儿早已泪流满面,“小姐,你还怀着身孕呢!”

顾灼华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刚才那些人的脚步没落在她后腰上,否则三个月大的孩子非生生踩没了。

她脸上恢复冷漠,垂眸便依稀看清喜儿的手背都被擦破了皮,狠心别开视线说道:“快速离开这里。”

喜儿凑到她的前面,“小姐,我背着小夕回去吧!”

顾灼华撩起眼皮看了喜儿一眼,目光慑人,“不要磨叽,走吧!”

她和喜儿悄无声息把小夕的尸体抬回了顾府,主仆二人就带着如此的颓唐一夜难眠。

第二日,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甚至连早饭都没来的及吃,顾灼华就带了两个信得过的侍卫,好生厚葬了小夕,再回到相府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站了大批的侍卫,而顾相和顾北庭正跪在那人眼前。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终是将圣旨送了过来,她的出现引起了骚动。

那太监声音尖细,饶有兴致地问顾相,“顾小姐不是身体不适吗?为何从外面才归来?”

再低头看看顾灼华的衣服,白色的裙摆下面沾染了泥土,还有一双鞋,污秽不堪。

她淡然地走过去跪在了顾相的旁边,慢悠悠地开口:“听说冬日冰层下面有一种虫可以下药治疗月事不调……”

她的话没有说完,太监就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声音嘹亮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予临王与宰相嫡女大婚,定于次月十五日,普天同乐,钦此。

完了?

顾灼华云里雾里,看着顾相道谢后接过圣旨,脸色极其难。

待到所有人离去,顾相才若有所思地盯着顾灼华,“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

顾灼华做调皮样,知道躲不过,所以两眼睛便像抽筋了似得撒娇,“爹爹,女儿刚才已经回答过了。”

其实理由只是胡诌的。

顾相看到她那张明媚的笑脸还有动人的眸子便狠不下心来,自是没有多追究。

倒是顾北庭心思细腻,来到顾灼华跟前,低声说道:“茶楼的事我听说了。”

顾灼华挑眉,抬头看了看天空,回避了顾北庭的眼神,声音有点虚:“是我干的。”

顾北庭眼里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担忧,最终说道:“丫鬟的家人也要厚待。”

女子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来,看着门外打了一个哈欠,不动声色地想要顾北庭离开。

“我要回书院,你自己小心点,你不想嫁,我来想办法。”男人漆黑的眸子像一片深沉的海,平静的没有一丝风浪,似乎做好了某种打算。

顾灼华笑的恬淡,黛眉微拧,“二哥,你就等着吃喜酒吧!”

顾北庭疑惑,前几日不是还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吗,怎么今日就改变看法了。

“抗旨不尊是什么后果你比我心里更清楚,临王等着我们露出尾巴一举打断呢,怎么能便宜了他?”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想要找一个如意郎君难如登天,但是毁一桩婚还是不成问题的。

男人剑眉竖起来,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状,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你嫁过去他折磨你,那还不如抗旨!”

第一次听见顾北庭说出这么负气的话,而且有种视死如归的味道。

“二哥,我不会给他折磨我的机会。”顾灼华俏皮地眨眼,顾北庭看着她如蝶翼一般长长忽闪的睫毛有片刻的失神,自己的小妹性格突然改变,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好奇,是真的因为感情一夜之间猛的成长吗?

“二哥?”没有等到回答,顾灼华又试探地问了一遍。

顾北庭回过神,缓缓点头,一张脸尽是温和,“那我先走了。”

顾灼华捣鼓了笔墨纸砚,踌躇了许久,还是把宣纸小心翼翼地卷好,休息了片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出门时天已经暗了,又簌簌地下着雪花,整个大雍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她刻意找说书先生写了一封信,避开繁华的地方,走一些小径,此时她坐在荣钦王府的墙头,有细碎的雪晶莹剔透落在她的发丝上面,多了一份柔美。

瞧着手中轻飘飘的纸,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鸡毛当令箭就是这般吧……

她把纸揉成一团,心里还替先生的一手好字惋惜了一把,瞅准“咻”一声飞进了荣钦的寝室。

正准备潇洒离开,她微微低头看着高高的墙下,她张开双臂一跃而起时,脚踝被人猛的拽住了。

下意识就狠狠地踹了过去,这一踹不要紧,她整个人就被那股引力拽了进去,象中的疼痛没有来,而且她的嘴唇好像附上了细腻的皮肤。

荣钦不敢动,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吐气如兰,温暖而又纤细,“顾灼华……?”他克制住某种蠢蠢欲动的想法,柔声唤她。

顾灼华如梦初醒,脸上飘起可疑的红晕,立即从荣钦的怀里跳下去。

天知道她和他刚才的动作有多暧昧!荣钦的睫毛就在她脸上刷呀刷,没天理啊,你一男的睫毛比我还长!

她故作潇洒地微微侧身,声音带着一股魅惑,“你没事吧?”

男子温文尔雅,“你只是来送信还是找借口来见本王?”

他收敛了脸上本不该出现的情绪,压住心里一瞬间溢出来的悸动,冷漠而生疏的开口问道。

顾灼华笑的花枝乱颤,眼前的男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轻哼一声,“我缺少一个出色的合伙人,恰巧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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