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锦衣卫传来消息。
天牢里的顾凌尘是假的,真正的顾凌尘已经跑了。
连着那个沈惜惜,也是个纸人伪装的。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已经在不知前往何处的马车上了。
我被缚住手脚。
正对面,正是消失了的顾凌尘。
他冷冷地瞧着我,居高临下的姿态:
“沈依依,你是不是以为我就这么输了?”
我惊了片刻,继而愤怒地瞪着他,手中用力挣脱绳索,却被他恶意地按住手:
“不必白费力气了,沈依依,我不仅不会败给父亲,我还要收你当炉鼎,要是你听话,等我成了剑尊,说不定还能赏你个平妻当当。”我冷嗤一声,手指翻动指甲狠狠嵌入他掌心,恨恨道:
他不仅不躲闪,反而攥得更紧,任由手心沁出血珠来,盯着我的面容诡异,笑容莫名地狰狞:
“我竟不知,还曾与依依做过一世夫妻......”
我心头“咯噔”一声,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阴森森的双眸。
漆黑的瞳孔里,有愤恨,有失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马车一直走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来。
中途除了吃饭如厕,顾凌尘并不允许我下马车。
甚至我再次试探性地提起前世,问他如何得知此事。
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除了那天提起的“一世夫妻”再不肯多言半句。
我看了出来,他并非重生,应是沈
惜惜告诉了他前世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我被蒙了眼睛,顾凌尘带着我不知绕了多久才停下来。
黑布拿下来的一刹那,入眼的是遍地的红。
龙凤鸳鸯的喜被,大红色的喜烛,连着雕花木上都挂着囍字。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骤变的脸色:
“怎么,我给你准备的喜房如何?”
“我可不像你这么小心眼,哪怕是个炉鼎,我也可以给你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