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螺黛可好用?”
“还行。”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是我向来看不懂他,但也许不必懂,“顾相人生顺遂,不知前来是为哪家小姐的终身大事?”
“那我再给你送些。”然后顾瑜从袖中取出一枝红梅递给我,“路边梅花开得正好,我取了最艳的一支。”
我怔然,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每次分别归来都会给我带几朵花。只可惜,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那年盛夏,水光潋滟,红莲妖艳。少年的他对太阳起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无论你是什么妖怪,我都会不离不弃。荷星,我想要娶你,你能不能嫁给我?”那阳光极大,晒昏了头,我点头答应了。
然而,他与徐清清订婚的消息还是我从一个卖红布客人那得知,已交换了庚帖,定了婚期。双方父母都已经开始采购婚礼红布,要备十里红装的喜宴。
我强压心底的愤怒,他骗了我!明明是他许愿与我成亲,为何要反悔?我跑去他家中质问,他只回以沉默。
“你一个孤女,怎么能跟太傅之女相比?”他母亲对我说道,“我儿若是喜欢,你便留在府上作个妾室,莫要太贪心了。”
后来我偷偷去了顾瑜的婚礼,他身穿大红的吉服,那样俊秀帅气。热闹至极的宴席,有数不尽的祝福。
我侧过头,拨弄炉中的炭火,道:“丞相大人你我之间并无什么旧情,有话便直说吧!”
顾瑜仍是温和有礼的样子,“我只是来看看你,”敛了神色道,“没有别的事。”
我静静看了他一会,嗤笑出声。果然一如既往的薄情,徐清清来时,我去找他,他说尽随我。顾青玪来这,还是他告知她我名字。我不知他想做什么,不想陪他演下去。“顾青玪交换的红色胎记是她与齐维的姻缘,他们此生再无可能。”
他怔愣了一下,有点失魂落魄。他伸手欲为我倒酒,我按住他的手,道:“雪会越下越大,再不走路就难走了。”
“那我便走了。”顾瑜缓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