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之八岁那年母亲去了,国君许是怕人议论他不管亲儿,才让季寻之同其他皇子一起上书房读书。
他初上书房,太子及几位与他年岁相仿的皇子早已开蒙。他却是大字不识几个,更不要说写字了。那时,他常常被皇子们耻笑。更有甚者,帝师知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更是肆无忌惮的当众奚落他。
为了赶上众皇子的进度,季寻之每日将自己关入房间勤奋苦读,刻苦练字,写到手上磨出血泡,磨出茧子,手臂发抖也不肯停下来。但他只敢暗地努力,明面上不敢出挑,怕惹太子及众皇子不悦。
季寻之坚信勤能补拙,勤奋刻苦就一定能追赶上。
季寻之勤加苦练将字写得漂亮,他相信楚嫋嫋亦可以。
太子季屿澈喜爱诗经古词,更爱红袖添香的雅趣。
今后楚嫋嫋想得到太子的宠爱,须开口就能熟练咏颂诗经,字迹更要清丽娟秀。
齐管家瞧季寻之自打看了楚嫋嫋交上了的两篇字,眉头一直未展开。
他为季寻之重新换了盏茶,笑着说道:“王爷再给楚姑娘一些时间,奴才瞧着楚姑娘是个聪慧的,用不了多久这字是能练好的。”
季寻之放下手中的两篇字,轻笑一下,“她的这手字比之当初本王第一次写得字,还要差。明日交上来还若这般,本王定是要罚她。本王去看看她同慕容婉清学得如何了。你忙你的去,不必跟着本王。”
齐管家应道:“是,王爷。奴才告退。”
走至庭院,季寻之负手凝立,眉眼冷漠慢悠悠道:“今日练习可还算认真?”
慕容婉清起身行礼,“奴家见过王爷。”
季寻之向慕容婉清抬了抬手,“慕容舞师请起。”
“谢王爷。”慕容婉清起身,眼睛瞥向正在下腰的楚嫋嫋,“回王爷的话,今日楚姑娘还是练习软功,刚刚一字马练习了一个时辰,现在正在下腰。这些皆是习舞的基础动作,将基础打好了后面才有可能练成掌上舞。”
楚嫋嫋今日未来的及用早膳,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是在咬牙强撑,才勉强坚持下来一个时辰的一字马。
慕容婉清连给她稍作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命两位嬷嬷扶她下了腰。
此时此刻的楚嫋嫋真是比死还难受,她被折磨的脱了相,浑身大汗淋漓黏黏腻腻,散乱的发丝黏在了前额上。
楚嫋嫋双臂双腿止不住的瑟瑟颤抖,她似一只弱小无助的小兽,眸子含泪,唇瓣微翕。楚楚可怜之态落入季寻之眼中,激起了几分对楚嫋嫋的怜惜。
季寻之出声继续问道:“这下腰多久了?”
慕容婉清回,“楚姑娘下腰将将一柱香的时间,还早呢。”
楚嫋嫋一听,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头部因充血而眩晕不止,有种欲吐吐不出的感觉。
“我头晕……想吐……舞师能否让我……缓缓再继续……”
慕容婉清边欣赏楚嫋嫋惨白的小脸,边勾起摄魂夺魄的浅笑,开了口道:“昨日我就说了,你实在是有些娇气。昨日我给了你适应的时间,今日我不能再放水。要是你练不成掌上舞,我日后可无脸再见王爷。你头晕欲吐都是正常现象,咬牙坚持过去就好了。”
季寻之语气不咸不淡,“嗯,慕容舞师说的有理。你如此娇气,怕苦怕疼,如何能有所成。你要用心同慕容舞师习舞,再敢偷懒耍滑,给你一顿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