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
回到家里看到了那个挂在阳台上被晒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毛衣。
那是儿子四周岁的时候我给他织的。
我从小跟妈妈生活在农村,除了种地以外,就会织些针织衣物。
后来才跟着发达的爸爸搬到了城里。
在我跟林深结婚后,我每一年都会给他和儿子织一些毛衣。
他却总让我不要再织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去公司,怎么能用这种劣质针脚织出来的东西,别人看出来我会没面子的。”
“那你在家里的时候戴……”我的话他全然没听,转头将我辛辛苦苦织的围巾全都捐给了灾区,美名其曰,物尽其用,借花献佛。
到后来我看到张怡婉给他脑袋上带着那个幼稚的小发夹时,他却开心的在公司待了一整天。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不是不喜欢我给他的一切。
而是不喜欢这一切的我。
嘭噔一声。
门被人剧烈的踹开。
我怀里抱着毛衣,回头才看清了来人。
“还有心情在这看毛衣,知不知道婉婉昨天被你吓到了婉婉被你吓得心脏病都犯了,现在整个人正躺在医院里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良心靠着你妈对我的恩情,要挟我这么多年我只是完成一下年少时的诺言,又没有干什么”一时之间疼痛在心口不断的蔓延,我竟然有一些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