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脸上煞白,“本宫,本宫有喜了?”
她红着眼眶摇头,“皇上,皇上您不是一直想要臣妾为您生一个皇子吗?
咱们得皇儿怎么会和紫微星相冲呢!”
“谢晚瑜,是你!
你嫉妒皇上宠爱我,所以故意谋害我的皇儿。
我和你这个贱人拼了!”
江楚楚像根利箭像我冲过来,行至一半被太监和宫女死死抱住。
李景珩闭了闭眼,“来人,还不将瑾妃带下去!”
“楚楚,这个皇子不能留。
别怕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新的孩子。”
江楚楚哭喊着挣扎却丝毫无法挣脱。
渣男!
竟然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天象杀了自己的孩子!
江楚楚也算自食恶果,想借天象除去谢晚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是,谁能想到皇后和祺妃会联手啊!
江楚楚怪不得别人,要不是她自己将宫人的月例减半,小翠也不会倒戈给谢晚瑜通风报信。
李景珩疑心重下手也重,一大碗红花下去江楚楚不仅没了孩子,还伤了身子再难有孕。
见我这般感慨,皇后轻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眼里带了几分恨意,“更何况,一回生二回熟。”
我吓得心怦怦跳,“皇后娘娘,您是说……”皇后痛苦地闭上眼睛,“裴家战功赫赫,功高震主,他如何能容得下流着裴家血的太子!”
难怪自端懿太子薨殁后,皇后便与皇上离心,相敬如宾得像陌生人。
临盆在即,我忧虑横生事端,将提前备下的接生婆,奶娘查了又查。
“啊啊啊!”
我痛得冷汗直冒,羊水已破开了十指,可小皇子却一直未冒头。
“娘娘,您再使使劲!
已经看到小皇子的头了!
快,快给娘娘含块姜片。”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内室。
三个时辰后,啼哭声在内室响起。
“恭喜皇上,祺妃娘娘诞下一位皇子!”
皇上心情不佳,只冷淡地回了一个“赏”。
小皇子被赐名为李斯年。
一个月后,小皇子满月宴。
已是初冬怕冻着孩子,我给斯年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像个小粽子。
作为宫中唯一的皇子,内务府操办的满月宴极为盛大,宫中嫔妃,文武百官及命妇皆已入席。
皇后用拨浪鼓逗弄着斯年,他眨巴着大眼睛笑得欢乐。
江楚楚笑着向我们走来,我心生警惕暗自防备,却没想她调转方向直冲李景珩。
她将利刃狠狠插入李景珩胸口,疯狂地搅动,随着利刃拔出李景珩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来人!
抓刺客!”
御前侍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哈哈哈,李景珩你敢背叛我,这就是你的报应!”
她疯狂地大笑,笑得泪流满面。
“是你说要娶我为妻,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是我被贬妻为妾独守空房时,你却三宫六院夜夜笙歌!”
“如今连我的孩子你都容不下,你毁了我的一生,那就一起死吧!”
未来帝后自相残杀,提前落幕!
江楚楚那么爱李景珩,怎么会舍得刺杀他?
渣男活该!
替我多捅几下。
利剑入体,她吐了口血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小皇子满月宴这日,京城各个寺庙均敲响三次丧钟,“皇上驾崩了!”
朝野上下悲恸不已,幸而帝王陵墓早已修建完毕。
丧仪由皇后主持操办,停灵七日后葬于皇陵。
葬礼结束后,我当机立断带着斯年来到栖凤宫,再三恳求将斯年记在皇后名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裴大将军的拥护下,小皇子登基为帝。
斯年尚且年幼,在成年前由我和皇后代为垂帘听政,裴将军辅佐。
一岁的婴孩尚不知事,流着口水在摇篮里傻乐。
入宫数年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那日江楚楚一个弱女子竟能突破重重包围刺杀皇上,还有时间连捅几刀。
御林军仿佛像个摆设。
只是,我捏了捏斯年粉雕玉琢的脸,难得糊涂。
秋月掀开帘子进来,“娘娘,老爷又递了折子进来。”
我冷笑道,“烧了吧,对了,父亲大人正值青年赋闲在家壮志难酬确是苦闷,令他三日后启程前往边塞好好历练历练。”
啊啊啊,全剧终!
惨死的女配飞升成太后,太牛逼了!
窗外雪花飘落,瑞雪兆丰年,今年一定会是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