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薄露。
“阿瑾,为何躲我?”
据我这些日子观察,夜晚身体会由祁肆支配。
他,不该在此的。
我冷然相答:
“事到如今,侯爷还想瞒着我吗?”
“阿瑾,我无意......但他实在太过危险。
“他意气用事又草菅人命,迟早会拖累你,甚至将你都视作玩物。”
祁溯言辞恳切,我打断他: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告诉我不是吗?”
祁溯一怔,落寞敛眸:
“我怕你会恐惧,就此离开。
“阿瑾,我时日无多......确实有私心。”
时日无多?
“祁溯,你根本没病。”我有些恼,“别再博取我的同情了好么?”
“不。”
他轻轻摇头,嗓音染上哀戚:
“身疾可医,心疾无药。
“祁肆在吞噬我,很快我就会消失了。”
12
“你说什么?”
我听得心急,下意识拽住他的臂腕。
触感湿润黏腻。
掀开袖管,竟是一摊未涸的血、几道深纵的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溯苦笑着拉下衣物:
“他原本只在夜间出现,如今却步步紧逼侵吞白日的时间。
“为了见你一面,我不得不如此保持清醒。”
我一时心疼,脱口骂道:
“蠢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原来,快要消失的只有祁溯。
我究竟在干什么,对着垂死的病人口出狂言......
“一定会有办法的......京城没有,那就去江南、漠北,总会有神医......”
祁溯轻点住我的唇。
他竟在笑:
“等了许多年,能换半年与你相守,我已知足。”
许多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