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而程斯景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门敲了又敲,程斯景沙哑着嗓音:“江稚渔,你就算不想见我,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三天不见踪影,连个外卖也没点。
突然,一种猜测在程斯景脑海里闪过。
他不顾一切地派人砸开了门。
里面很是整齐,可是本就不多的衣服又少了大半,连带着所有的证件。
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疯狂地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
久久地没打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被江稚渔拉黑了。
那个他以为只要他一转身,就会永远在他身后的江稚渔,终究是被他推开了。
那之后,程斯景发现他似乎病了。
只有彻夜彻夜地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稍微睡得着那么一小会。
大多数时候闭上眼,看到的就是十八岁的江稚渔脸色微红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轻声细语地喊着。
“阿景,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阿景,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对吗?”
“阿景,谢谢你,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胃里翻滚得难受。
程斯景似乎又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可努力睁眼看去时,周围白茫茫一片,满眼失望的老太太就在自己跟前:
“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辛辛苦苦给你培养出一个最适合你的妻子,你倒好,非得把人气走才甘心。现在又整出这幅样子,是想给谁看?”
程斯景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可怕。
到最后,他只是略带祈求地看着自己的奶奶:“我想见她一面,您告诉她,我同意离婚了。”
只要,江稚渔不再像现在这样,大半年了了无音信,躲他躲得远远的。
我回到国内时,程老夫人和我见了一面。
她依旧是那副威严的模样,眼里的神色淡淡:“你和斯景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