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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发表时间: 2024-12-07

男人沉默良久,突然就点了点头,“好。”

“那就谢过陆先生了,”她扬起尖尖的下巴,兀自抬头看着他,“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她微微偏头,视线落在角落那只小猫的身上,“可以给它换个名字吗?”

陆希岸菲薄的唇瓣略过似有若无的笑意,嗓音也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低哑深沉,“如果它是你的猫,名字你就可以换。”

她的猫。

呵。

池暮晚有些不大自在地咬了咬唇角,直接就抬手推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男人并没有拦着她的动作,她踩着高跟鞋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径直走到门口,方才回头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眯眸笑了笑,“对了,刚才的药好像有副作用,有些人是不能吃的哦。”

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毫不避讳地嘲笑。

“让司机送你。”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言语而不悦,反而双手闲适地放进兜里站了起来,眉眼温和却又英俊,“或者我送你?”

“不用了,”女人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笑意,“陆先生日理万机,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说着,直接后退一步关上了卧室的门,将自己隔绝在外。

房间内的氛围好像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刚才某种女士香水的味道甚至还残留在空气中不断地流转,陆希岸沉眸走到阳台,看着那抹的身形坐上宾利的后座,这才转身回到吧台上捏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瓶酒。

有些辛辣的感觉顺着舌尖弥漫到了神经末梢,有一瞬间的麻痹。

他闭了闭眼,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有事?”对面的男声很低沉。

陆希岸捏着夹子给酒杯里加冰块的手一下子就顿住,“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对面的霍宏逸此时正坐在横店对面的黑色迈巴赫后座,他漆黑的双眸看着不远处你追我赶的两道身影,眉心拧地更加厉害,“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出手了。”

“嗯。”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我不想等了。”

霍宏逸捏着眉心靠进了背椅里,嗓音也变得有些低哑,“你明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留下她了,不是吗?”陆希岸送到唇边的酒杯顿了顿,然后一饮而尽,嗓音也仿佛被酒精染透,“如果她嫁给了别人,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他下了那么大一盘棋,甚至牺牲了他最为宝贵珍视的东西。

怎么可以就这样功亏一篑。

霍宏逸抿唇闭上了眼睛,“所以你做了什么?威逼利诱还是软硬兼施?”

“希岸,已经五年了,就算她现在还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五年前的事情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更何况现在还是他威逼利诱。

世人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是陷入感情的人往往会变成傻子。

“以她的性子,我要是好言相劝,她不会回到我身边的,”对面的男人条理分明地陈述着,嗓音也带着某种深意,“而且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他不想放手,可是那些障碍却至今还存在。

霍宏逸原本合上的双眸蓦然睁开,“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下去,她只会离你越来越远吗?”

“有些事不是用说的,是用做的,”对面的男人就这样轻笑了一声,“更何况我现在也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果让她嫁给别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更何况,她要结婚的对象,还是安言琛。

低哑的嗓音透过无线电传到男人的耳朵里,霍宏逸到底还是有些无奈地喟叹出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就好好把她留在你身边吧。”

只希望,她不会成为让他心血付诸一炬的罪魁祸首吧。

他挂断电话,看着坐在路边摊的女人,拧着眉心直接走了过去,整张英俊的面庞几乎是面无表情。

正坐在摊位上的纪楠笙不经意之间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

陆希岸将手机扔到了桌上,那些浅薄的酒意这会竟然有些肆无忌惮,他捏着眉心刚要站起来,吧台上突然就出现了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

小猫刚刚捡到的时候身上的颜色都是灰蒙蒙的,现在倒是重新恢复了活力,踩过面前的重重障碍凑到了他面前,发出了低低的叫声,那样清澈的眼神,是那么似曾相识。

他脚步有些虚浮地撑着吧台站了起来,指腹摩挲过小猫的后背,有些好笑地呢喃出声,“你也觉得我可怜吗?”

这只小猫就好像是他的救赎,也是这个别墅唯一的生机。

顾夕下班回来的时候,进门首先闻到的,就是浓浓的酒气,而吧台上,已经有两瓶空了的威士忌酒瓶。

他在喝酒,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

三层楼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男人的身影,直到她听到了书房细微的响声,这才兀自凝神打开了门。

书房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酒气,英俊内敛的男人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抵着额头,身上的烟灰色衬衫有些褶皱,整个人带着某种颓废的美感。

她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喊了一声,“阿希?”

并没有人回应。

她随即壮着胆子走到了书桌前,刚打算伸手,余光却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张照片,那一瞬间,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怒意突然就像是失去了屏障,连带着肩膀都在细微地颤抖。

面前的男人却恰好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带着某种让人心悸的寒意。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我以为你不舒服,所以进来看看。”

此时的陆希岸已经已经完全清醒,但是眸底暗藏着的,却是浓稠地化不开的浓雾。

他面不改色地将照片放进抽屉里,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看到什么了?”

顾夕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连连后退,直到整个后背都抵在了墙上。

退无可退。

有些颤抖的声音就这样从唇瓣溢了出来,“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男人温凉的指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肩膀,嗓音沉稳蛊惑,“那你喜欢我吗?”

“顾夕,”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半闭的双眸并没有看她,“你喜欢我这就够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都是陆太太,嗯?”

可能大部分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身边的男人喜欢着另一个女人。

但是陆希岸的的确确是有这种能力,足以让优秀的女人前赴后继的能力,十足十地危险却又不容挑战,她甚至不知道他话语里究竟是真还是假。

又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他说的是假话。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和她就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她还是装聋作哑地假装不知道罢了。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地难受,陆希岸感觉到女人有些浅薄的呼吸,自顾自地站起身扯了扯领带,语气变得有些寡淡,“宏逸找我还有事,我出去一趟,今天不用等我了。”

说着,也没顾身后女人的表情,直接拎起西装外套就出了门。

诺大的别墅一瞬间就只剩下顾夕一个人。

可能她和池暮晚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先来后到了吧,明明都是张狂骄纵的大小姐,陆希岸心里愿意承认的,却只有池暮晚。

哪怕前几年她软磨硬泡求着订了婚,仍旧改不了这个结果。

她就像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弱小胆怯,明知道他心里有一道白月光,却还是执拗地不愿意放弃,因为这种故事往往最终的结局,就是男主角喜欢上了女主角,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她总归还是抱有希翼。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她有些愤恨不甘地走到桌前拉开了抽屉,想也不想地将那张照片撕了个粉碎,气急败坏地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而此时的池暮晚却对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她回去的当天就推掉了无数的工作,好像是突然空闲了下来,连着几天都在晚上八点准时出现在夜笙的吧台,自顾自地要一杯酒,然后十点整准时离开。

陆希岸明着是给她自由,暗地里却不知道留了多少眼线。

邢佳过来接她的时候,一杯酒已经入肚,池暮晚托腮看着面容寡淡的女人,兀自挑唇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你嘴角怎么了?”

女人明显地愣了愣,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冷静道,“被狗咬了。”

“哦?”池暮晚眼角眉梢染上了浅显的笑意,“哪家的狗这么不长眼睛,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收拾啊。”

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伤口,但是很明显就是被强吻过后的痕迹,池暮晚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少女,自然是心知肚明。

更何况,邢佳也算是清心寡欲的小美人一枚。

她眯起了桃花眼,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凑到了女人面前,“是不是段少谦那臭不要脸的?我之前可是都看见了。”

邢佳眸色明显暗了几分。

其实在这之前,池暮晚来这里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但是这些天身后的尾巴太多,她也只是为了做给某个人看。

“好啦,坐下来陪我喝几杯吧,咱们两个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聊聊天了。”

她喊吧员要了酒杯,自顾自地填满,然后送到了邢佳面前,“诺,你都帮了我这么久了,今天你也把你的心事说出来,我好给你出谋划策。”

酒杯险些都快要溢出来,站着的女人抿唇沉默了半晌,突然就拿起酒杯放在了桌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心是明白的就好了,”她说着就在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顺手将她手里的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池暮晚看着女人温淡的脸庞,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还真是反了天了。

邢佳面不改色地睨了她一眼,“前些日子医生就说过要你注意身体,你如果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和我的隶属关系就有待考证了。”

“……”

池暮晚真的是被一个女人堵地死死地。

她捏着眉心垂下了脑袋,茶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就抬起了头,黑白分明的双眸对上邢佳的视线,语气恬淡,“阿邢,你说我如果嫁给安言琛,我还会有以后吗?”

邢佳眉心微微皱了皱,“他不适合你。”

“那要怎样的男人才适合我啊?”她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将自己的脸蛋凑到了女人面前,“我现在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你有。”

邢佳看着面前无辜却又妩媚的女人,视线转而落在了桌面的酒杯上,语气也是异常平稳,“既然与虎谋皮没有好结果,那为什么不选择坐山观虎斗呢。”

她捏着酒杯兀自摇晃了一下,“只要安言琛和陆希岸闹起来,你也可以消停一阵。”

“……”

酒水在杯中摇曳,甚至被灯光打地有些迷离而蛊惑,池暮晚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有些无奈地接过酒杯握在了自己手里,无奈地笑道,“我的小阿邢啊,你姐姐我有那么大魅力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样可太不划算了。”

单不说安言琛不是好惹的,就现在一个陆希岸,都已经让她节节败退了。

她捏着酒杯直接抿了一口,才半撑着脑袋看着身侧的女人,“不说我的事了,说说你的吧。”

她就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你跟段少谦究竟是怎么回事?”

邢佳放在桌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沉默了好几秒,才垂下脑袋说道,“没什么,一场意外。”

有些事池暮晚其实早就已经心知肚明,所以也没一直追问,她只是眯了眯灵动的双眸,有些无意地感叹道,“其实段家的两位其实都长地挺好看的,可惜段少谦都已经有未婚妻了,怪可惜的。”

“他有未婚妻了?”

邢佳本能地抬起了头,在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之后,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即使现在是晚上,酒吧的灯光闪烁璀璨,池暮晚还是眼尖地察觉到了她脸上的红晕,唇瓣的笑意愈发明显了。

能让邢佳春心萌动的男人。

啧啧,勾地人心痒痒呢。

她放下酒杯,百无聊赖地从包里找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之后才吞云吐雾地看了身侧的女人一眼,“邢佳,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趁早断了你的念想。”

突然很一本正经的语气。

还没等邢佳反应,她就再次开了口,“段老爷子这些年给段少谦铺了不少路,就连选定的未婚妻都是傅家的名媛,而且我也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她笑了笑,“段家的未来继承人,只会是段少谦。”

这些也是她调查之后才确定的事情。

趁着现在一切还都在最开始的阶段,直接扼杀掉是最好的结果。

邢佳睫毛轻轻颤了颤,“是吗?”

池暮晚其实拿捏不了她的心思,虽然她衷心,但是感情这方面几乎是空白的,所以对待感情史飞蛾扑火还是及时止损,没有人知道。

甚至又可能包括邢佳她自己。

无非就是意乱情迷的夜晚,女孩付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颜值高家境好的男人,总归是让人怦然心动。

但是在上流社会,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屡见不鲜。

而且以段少谦的城府,就算是喜欢,最后也极有可能变成银货两讫的交易。

言情小说的剧情都不是道听途说,但是现实中大部分都是赤果果的需求交易,灰姑娘只会是灰姑娘,王子娶回家的女人也只会是公主,而且就算是公主嫁给了王子,还会有新的公主出现。

池暮晚抿唇看着身侧陷入沉思的女人,弹了弹烟灰才摇了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希望你是平平安安的,你明白吗?”

说着,她直接掐灭烟站了起来,“时间也不早了,今晚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身侧的女人并没有动作。

她踩着高跟鞋站稳,有些微醺地扶着晃晃悠悠走到了门口,任由凉风吹散了体内的那些燥热感,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给韩黎发了消息。

天气有些冷。

等到抬起头的时候,余光突然就看到了不远处驻立在树荫下的女人。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她之前给顾夕做过的交易。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两个人共度春宵的美好夜晚,现在顾夕却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陆希岸跟她不合。

而这不合的原因……

恐怕跟她难辞其咎喽。

池暮晚站在原地鼓了鼓腮帮,这才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女人面前,言笑晏晏地打招呼,“顾小姐,好久不见。”

现在已经是深夜,天气也有些雾蒙蒙地,路边除了沙沙作响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再就是偶尔疾驶而过的车辆,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被树荫笼罩在黑暗中,互相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顾夕抬眸看着她,双眸有些红肿,“我们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我答应过的自然不会忘记,”池暮晚不疾不徐地抿唇笑了笑,“只不过……我现在在南阳我终究还是避不开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顾小姐说是不是?”

她的语气带着轻佻和玩味,眉眼也都荡漾着娇媚的笑意。

顾夕的眸色骤然暗了暗,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所以是没得谈对吗?”

池暮晚微微眯起了双眸,微微俯身审视着她温婉的五官,有些讳莫如深地挑了挑眉,“陆希岸跟你吵架了还是怎么,瞧瞧你那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女人有一瞬间的难堪。

其实池暮晚从来不会关心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如果顾夕真的成为了陆太太,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处。

最大的弊端,无非就是南安再也回不来罢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捏着包的手直接抽出来了一支烟递到了女人面前,“介意我抽支烟吗?”

女人没有说话,她索性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根。

烟雾缭绕间,她直接头也不回地往对面车站的方向走,清浅的嗓音也在夜色里弥漫了开来,“顾小姐,我祝愿你早日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也祝愿你能得偿所愿。”

顾夕看着远去的那道妖娆的背影,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池暮晚身上总有一种想让人一探究竟的魅力,就好像她这种女人,拿得起端庄优雅,比得上妖娆妩媚,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她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突然就有些无力地蹲下身没有了动作。

有时候不得不说老天爷还真是应景,前一秒明明还尚且和颜悦色的天气,这会儿竟然下起了点点滴滴的小雨,于是顾夕的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地肆意横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头顶突然被一个身影笼罩。

……

池暮晚刚走到车站,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直接搂着顾夕的腰肢进了旁边的一辆黑色奥迪,连带着指尖的香烟都抖了抖。

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天气也是变化莫测,她就这样坐在路边等待车辆的长椅上,慢慢悠悠地抽了好几只烟,耳边传来的都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车辆急驶而过的声音,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雨水慢慢吞没,只有她自己浅薄的呼吸声。

可能熬过了太多一个人歇斯底里的时候,这会儿倒是难得地平静。

尤其是现在这种一无所有孤身一人的感觉,它让她干净地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她抽了两枝烟,直到最后将烟盒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这才勉强有些瑟瑟发抖地站起身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冲过来了一个人,动作迅速又猛烈。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手包也直接落到了男人的手里。

脚踝钻心地疼痛,可是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别的,直接踩着高跟鞋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高跟鞋砸在地面的水渍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奈何体力终归有差别,等到她气喘吁吁地追上去的时候,十字路口的方向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身影。

周围的雨幕笼罩了她的视线,淅淅沥沥的雨声仍旧在耳边飘荡。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头,却不经意发现了被随意扔在垃圾桶旁边的手包,眸色骤然都暗了下来,双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东西散落了一地,口红和打火机都掉落在地面上,而里面为数不多的现金和手机早就已经不翼而飞。

伴随着消失不见的,还有她包卡夹里的一张照片。

她一时之间有些心急如焚地在四处翻找,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有些气急败坏地将钱包扔到了地上,却因为失重,整个人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脚踝处钻心的疼痛。

整座城市都被清凉的雨水冲刷着,璀璨霓虹的灯光仍旧是那样的迷离蛊惑,宽阔的十字路口,池暮晚身上的衣服和长发都被雨水打湿,脸上的妆容却还是顽强地留在脸上。

其实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但是孤立无援却是真的。

她抿唇试图站起来,却是再次跌倒在了地上,疼痛让她几欲皱眉,却还是硬生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就传来了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她后知后觉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撑着黑伞款款而来的那道身影,那样地英俊如斯,那样优雅矜贵,仿佛神邸一般从天而降。

那一瞬间,一眼万年。